夜晚的時候又下起了暴風雪,狂風在窗外怒號,呼呼拍打著窗戶,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
殿內(nèi)沒有炭火烤暖,睡覺時只能多裹幾層厚被子御寒。
這一夜我睡得很淺,半夜時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夢中總覺得身側(cè)多了個什么東西,怎么也睡不下去,漸漸就醒了過來。
我的手下意識往身側(cè)按了按,夢處醒時模糊的意識瞬間被嚇得清醒,我當即差點沒給嚇得滾下床。
“我的媽呀!這是什么鬼!”
身邊那個東西軟軟的,還是暖的,重點還會動。天很黑。我完全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但是伴隨著我的大幅度動作,那東西似乎也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
很快,那頭就傳來了謝琰似囈語般低喃的聲音,“我的乖乖,這么晚了,你能不能就別吵了,好好睡行不行?”
或是睡中,他的聲音更柔軟了一分,多了些許旖旎的氣息。
“謝琰!”我受到的驚嚇更上一層樓,“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太冷了,這里又沒有炭火,我?guī)淼谋蛔佑植粔蚝?,蓋著冷,這不就過來了,反正床夠大,兩個躺剛剛好,天冷最適合扎堆取暖。昨天我都試過了,也是這樣子和你睡了一晚的?!?p> 我震驚:昨晚我被凍暈還沒醒,他也是這樣子和我睡的?
我突然感覺臉有些熱,想起他今日所說對我不感興趣,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你不是說不會對我感興趣嗎,怎么現(xiàn)在又爬我床上來了?你要不要臉了?”
“什么臉不臉的,”謝琰嘟嚷著:“不過單純地一起睡而已,我又沒脫你衣服,你緊張什么,小寶貝,我可是你爹,和你睡一睡而已,很正常?!?p> 正常個鬼!你他奶奶的和我又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
我被他的歪理氣到:“不要以為我小你就可以糊弄我,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的,你趕緊給我下去!”
“我不要!”
他像是傲嬌地扭頭。
黑暗中,我感覺到被子被拉了拉,謝琰拋下這句話后就沒了聲音,應(yīng)該是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了。
我見他沒再理我,心想你不走,我走。
你還能整夜都惡心我不成。
正要翻身跳下床,結(jié)果黑暗中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揪住我的后衣領(lǐng)給按回到榻上,用力按住我不給我走。
黑暗中,謝琰的唇似乎離我的耳朵很近,我耳際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呵出來了溫熱氣息,“你也不給走!給我留下!乖乖睡覺!”
耳畔感受著他呵出的氣溫,猶如暗夜里牡丹花瓣成片被風吹落心間,靜默無聲,卻又轟轟烈烈,擾得人思緒不寧。
這是受得了呀!
我繼續(xù)掙扎得更歡了。
他始終按住我游刃有余,又繼續(xù)添上了一句:“你敢走我就敢把你捉回來!”
……
身邊多了一個人后,這夜習慣了一個人睡覺的我開始整晚失眠。
直到天邊翻出魚肚白以后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然而沒睡多久就被謝琰給搖了起來。
一睜眼,我就看到謝琰的一張笑瞇瞇的臉,他搖著我揚聲叫道:“寶貝女兒。”
“走開吶!”
我覺得他有些晃眼睛,拉起被子蒙住頭。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他在無奈地嘆氣:“真是拿你沒辦法?!?p> 說著,他好像走開了。
然而沒過多久,耳畔竟陸續(xù)傳來了門窗打開的聲音,剎時就有寒風刮進來,我一個哆嗦,下意識把被子拉得更加緊了些。
可是就在這時,我就感覺到我的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向外扯開。
我拉不住,很快就從被和窩里分離,寒風剎時從被隙里刮進來,一下子入侵我的五臟六腑。
我瞬間凍得發(fā)抖。
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翻身爬起來,開口就罵道:“謝琰!你個混蛋,你干什么!”
謝琰抱著被子晃悠悠地走到一邊,一點也不給我繼續(xù)睡的余地,“乖寶貝,早起是一種好習慣。”
“為父不許你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