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前世的囂張
“喝了這杯交杯酒,您的心愿就達成了!請!”
燭火下,一名絕色女子笑語如胭,血紅的烈唇噙著淡淡的笑意,和身上那鮮艷的嫁衣交相輝映,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光華顯盡。
漣漪的美瞳散發(fā)出一種妖艷的媚色,讓人身在其中忘卻所以。
淡抹的嬌俏和嬌艷的嫁衣似乎是個無奈的諷刺,向人們展示著某種抗拒。
對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慵懶寫滿了滄桑的臉上。
即便歲月在臉上刻著嚴(yán)重的痕跡,也因為上位者的氣勢而讓人不得不膜拜著他的威儀,臣服于腳下。
萬籟俱寂的長夜,天地萬物都像是睡著了一樣。
龍紋金燈照耀的帝王寢殿,只有這兩個人在燭火下獨處,讓人生出了一絲絲淡淡的漣漪。
至于那女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一抹淡淡的憂郁,似乎太輕,太弱,可以忽略不濟。
“萱兒,你怎么還叫朕王叔,該叫夫君了!”
男人直著眼癡癡凝望,連移開一眼都舍不得。
他卸下了心防,這一刻只是個癡情男人。
她秀發(fā)如瀑,紅唇如血,鳳眸里含著無盡春水,顧盼間盈盈蕩蕩,只消一眼就自此沉溺,直至覆頂。
哪怕肥耳環(huán)繞,但皇家人的遺傳基因造就了男人的優(yōu)勢,即便背地里每個人都恨得牙癢癢,可見到他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已經(jīng)消磨著所有的恨意。
女人純美一笑,媚眼中眸光清潤,卻莫名看不清楚到底想什么:“你我還沒有喝這交杯酒,這禮自然還沒有完成,當(dāng)然不算什么!”
女人刻意提醒著兩個人的關(guān)系。
男人先是一愣,而后露出自認(rèn)為最大度的笑容,一把撈過女人在懷,肆無忌憚地?fù)崦骸拔业幕屎竽锬?,別那么心急,朕先寵幸你如何?瞧瞧你這猴急的樣子,讓朕都心疼了,哈哈哈!”
這輩子他才是最成功的時刻,登上皇位的同時,還擁有這世間最絕美的女人。
即便女人再不甘,此刻也不得不壓制起所有的惡心,決不能在這一刻暴露她的用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時半會,請!”
她像一只特別順滑的泥鰍,從男人懷里靈巧掙脫,魅色勾唇:“禮不可越,尤其這里是禮儀最森嚴(yán)的宮殿,你身為帝王,更要以身作則,請!”
女人的堅持讓男人不得不勉強收斂起心里的不快,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好,為了能夠娶到你,朕做了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希望不要有異心,挑戰(zhàn)朕的耐心,否則······”
女人只是淡淡一笑:“想多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難不成還敢持刀殺了你不成,雖然說這天下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了,可活著總比死了好,這點還是明白的,更何況還是母儀天下的位置,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榮耀,能夠有此殊榮,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我難道會不知好歹,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環(huán)幕四周,更是露出淡淡的嘲諷:“更何況,這周圍應(yīng)該不下二十個絕頂高手,我只要有這念頭,都早就萬箭穿心,怎么敢自尋死路!壞了王叔的興致!”
說完之后露出濃濃的嘲諷,她也是醉了。
新婚之夜,周圍還布滿暗衛(wèi),這到底是有多怕死還是有多害怕別人的報復(fù)?
這是一個深不可測又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想要活命,就得委曲求全!
男人勾唇一笑,輕輕挑了挑眉梢:“知道就好!不是我非要故意掃你的興,實在是大意不得,剛剛登上皇位,可能是手段有些過激,有多少人想要朕的性命,還是小心一點為好,難不成你想新婚之夜就當(dāng)寡婦,你愿意我還舍不得呢?”
女人的識時務(wù)使其心情極好,覺得這是老天爺最大的饋贈,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看著身邊這尤物,男人不得不感慨老天爺?shù)牟还健?p> 明明都三十好幾的女人了,卻還保養(yǎng)得像個小姑娘一樣肌膚勝雪,一泓清水,清雅高華,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
但那靈動的眸子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也正是如此,哪怕是自己的侄女,他也不愿意放棄!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名聲這東西誰敢提!
他輕笑晏晏中,仰頭喝下了女人遞過來的酒:“這下你滿意了吧?來,叫一聲夫君,朕聽聽!”
可女人卻又執(zhí)起酒壺,續(xù)來了一杯晶瑩剔透的醇香:“交杯酒要兩個人一起喝,我還沒有喝呢?陪我!”
“好,陪你!”男人往女人臉上舔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冷冽,整個眸子里都是遐想,幻想著之后的漣漪更是心猿意馬,慰籍他這些天殺伐后的惶恐和辛苦。
等喝下了這一杯酒后,男人總突然覺得剛才的酒似乎不太對,色瞇瞇的眼眸瞬間陰冷許多:“賤人,你在下毒害朕!”
而剛才還媚眼如絲的女人,嘴角勾起攝入的冷笑:“是,你殺我皇兄皇嫂,甚至連幾歲的侄兒侄女都沒有放過,如今還想霸占我,你覺得我會如你所愿,心甘情愿做你的性奴?”
話音一落,女人從桌上抓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剪刀,刺向了驚恐而猙獰的男人:“你——去——死吧!”
男人即使已經(jīng)中毒,可她的身行豈是男人的對手,只一揮掌就被劈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而男人的身邊已經(jīng)圍著了十幾個突如而來的黑衣人,他們都紛紛向男人磕頭請罪:“陛下,屬下護駕來遲,請陛下責(zé)罰!”
這個時候,沒有人回過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因為這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根本起不了任何一點點威脅。
男人的情況好像不太好,連呼吸都非常困難,只能倒在椅子上,手指著女人:“讓她拿解藥,不然······”
可女人卻微笑著搖搖頭,烈唇邊緩緩流出一抹血色:“百里端木,沒用的,我百里紫萱別的不行,可制毒的本事還是很不錯,你還是想想,去閻王殿后該如何面對你父皇和我皇兄吧!哈哈哈!”
而門外則傳出了內(nèi)侍太監(jiān)驚恐的聲音:“陛下,宣陽王殺進宮來了,陛下!···”
女人聽見內(nèi)侍的話后,露出絕美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但在閉眼之際,腦海里閃過那一抹挺拔的身軀和絕美的笑容:“對不起,我食言了,沒有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