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恢復生機
此前沐雨在得之殿下遇險已掉入無盡深淵之后,便匆匆隨著陛下所派的威揚大將軍羅晉中趕去了武夷城絕境山,他并未在途中見過重傷之后的沐風,今日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般虛弱至極的沐風。
沐雨猶自垂首站立一旁,強忍著心中悲痛。
楚鳳漓輕皺眉頭并未多言,他心念微動,手中便多出一物。
“將之喂于沐風喝下?!?p> 楚鳳漓將手中瓷杯遞于沐雨,示意他拿好。沐雨一怔,迅速從心傷悲痛之中回過了神來,他拿著那只瓷杯,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純凈濃郁的靈氣在瞬間便溢滿了這整間廂房。
“是!”
不用多問沐雨也知道,此時殿下拿出的這杯散發(fā)著濃郁靈氣的透明液體,說不定就是可以將沐風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絕品靈藥!
沐雨神情激動的拿著手中的瓷杯,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沐風的木榻。
當最后一滴生命之水進入沐風喉間之時,沐風的身體終于是開始發(fā)生了一絲絲的變化。在生命之水的滋養(yǎng)之下,沐風體內的傷勢迅速的被修補恢復著,靈氣自他的身體順著毛孔散發(fā)出來,一會兒功夫,竟是令他看起來如同是被薄霧籠罩住了一般,朦朦朧朧,好不真切!
沐雨驚奇的看著床上開始忽現(xiàn)出了一絲紅潤面色的沐風,他瞪大了雙眼呆愣當場。
“殿下!這……這是……”
“生命之水!”
面對沐雨的驚奇,楚鳳漓一臉平靜的說道。他早先確實很是擔憂過沐風的安危,還一度認定他可能早已喪了命??稍谒鰷Y之后的一番詢問了解之后,他便放下了心來。
如今他的手中有生命之水,哪怕沐風只剩下半口氣,他也能令他立即存活過來!
大量充滿生機的靈氣不斷的在沐風的周身運轉著,沐雨親眼看著他原先蒼白憔悴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恢復生機,他瞬間激動欣喜不已。
“生命之水!沐風!沐風有救了!”
沐雨喃喃著然后轉身便對楚鳳漓單膝跪了下來。
“屬下替沐風多謝殿下賜藥!”
沐雨跪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此刻在他的心里滿是對他家夜王殿下的崇敬與感激。
說得好聽了他們是夜王親衛(wèi),說得難聽點他們不過和那些普通的侍從一般只是殿下的奴才而已。對于奴才,在這個以強者為尊、以權勢為主的鴻澤大陸,他們的命向來如草如芥,全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扇缃瘢钕滤尤弧?p> 試想,這世間還有哪一位主子會將他們這些奴才的命看得如此之重,將這等能保命的稀世靈寶絕品靈藥說給就給出來,而且還是那樣滿滿的一杯?
此刻,縱有千言萬語,沐雨也無從表達。而他此時對楚鳳漓的臣服與崇敬之心竟是達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高度!
沐雨在內心里不由得暗暗慶幸著,他們此生居然能跟對了這樣的一位重情重義的好主人,這真的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p> “照顧好沐風!”
對于沐雨此時的激動與感激之情,楚鳳漓并未表現(xiàn)的有多少動容,他還是如以往般的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只是他此刻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對沐雨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溫暖與柔和。
殿下他似乎與以前不同了!
“是,屬下會的!”
看著楚鳳漓淡然的轉身離去,沐雨依舊保持著跪姿久久不曾起身!
滄瀾院,偏殿浴房。
嚴依妍舒舒服服的在這個超寬敞的室內泳池里將自己從頭到腳的清洗了個干凈,這里的水溫不冷不熱,令她感到十分舒適!
“啊,這就是貴族人的生活嗎?實在是太爽啦!住著這么大的宅子,擁有那么多的守衛(wèi),還有一間超寬敞的室內泳池!哇!好羨慕鳳梨酥……”
自浴池里出來,嚴依妍隨意拿了一條掛在一旁木架上的寬大布巾將自己包裹了起來,然后悠然自得的躺到了泳池一旁的柔軟貴妃躺椅之上。
“嗯……舒服!鳳梨酥他可真會享受哇!要是再放點兒零食和可樂在旁邊,那就更完美啦!”
其實要不是她現(xiàn)在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她其實是非常的不想從浴池里出來的?,F(xiàn)在室外有炎熱的大太陽,而這室內卻是溫度適宜,她覺得自己能在這里泡上一天!
“啊,對啦!”
嚴依妍摸著手上的空間戒指,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無盡深淵里提前儲存好的那些靈果,她心念一動,幾顆顏色鮮艷欲滴的紫晶莓果就出現(xiàn)在手中。
“嗯~好吃,誒!再來點兒小音樂聽聽,啦、啦啦、啦、啦啦啦……”
就這樣,嚴依妍悠閑自在的在楚鳳漓的浴房之中待了整整一個時辰!
浴房的門自外面輕輕的打開,一個看上去年逾四十左右的半老徐娘領著兩個長得年輕標志的少女緩緩的走了進來。
她們走路輕緩無聲,不疾不徐,嚴依妍絲毫都未曾發(fā)覺。直到那三人轉過屏風快要到得嚴依妍的身前之時嚴依妍才猛然看到。
乍一看到三個身穿古裝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眼前時,嚴依妍那是嚇得差點就要從貴妃椅上跳將起來。
“啊媽呀?。?!你你你…你們是誰?”
她抓著胸口圍著的浴巾趕緊站了起來。
那為首的年長女子上下打量了嚴依妍一眼,隨后便是對著她恭敬的福了福身行下一禮道:
“奴婢見過姑娘!”
她身后那兩名年輕女子隨后也緊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說了同樣的話!
“回姑娘的話,奴婢們是殿下安排來為姑娘更衣梳妝的!姑娘請!”
那為首年長的女子表情一絲不茍,站得端端正正。而后她又側過身體讓開嚴依妍身前的位置示意嚴依妍隨她們出去到外間楚鳳漓的寢房。
她的身上穿了一套深色的類似于古代制服的衣裙,說話的時候頭微低,眼神微垂,態(tài)度恭敬無比。那兩個年輕的女孩則是身著同樣的淺粉色的紗質長裙,梳著同樣的發(fā)髻帶著同樣的簡單珠花也是滿含恭敬的垂首站立在側。
見到這恭敬有禮的態(tài)度再聽她這樣一說,嚴依妍這才頓時明白了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然后也對那為首的年長女子躬了一下身道:
“好的,那個……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