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傲?!彼皖^,反問,“倒是您,現(xiàn)在這是幾個意思啊?”
許迦總是這樣。
他冷笑,“不是陪睡么,我還沒睡到呢,你跑什么?!?p> “怕您腎虛,滿足不了我。”她抬眸,眼里都是嘲諷。
“哦,試試,實在滿足不了的話,我給你找?guī)讉€男人?!备对S澄握著她的手緊到出奇。
都把她捏疼了。
許迦掙扎了一下,又放棄了,呵呵一笑:“付先生,您真不怕呀?!?p> 一口一個付先生,一口一個您。
他手上的力氣又緊了一分,沒說話。
到賓館門口,她猛然甩開他。
付許澄冷眼看過去,“怎么,你怕了。”
許迦雙手環(huán)臂,“價格不同了,昨天一萬,今天十萬了,給不給?不給拉倒。”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她怕什么,還能有錢維持一下生計。
央央的病,需要花錢。
許迦醒了,撐著床面坐起來,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不明悲喜地一笑。
穿好衣服,他醒了,雙目冷清,盯著她看。
“我走了,付先生再見?!彼ぶ吒?,走向門邊。
“許迦?!备对S澄出聲。
“怎么?”許迦停下腳步,回頭。
兩人對視著。
她怕她會掉眼淚,于是偏了一下頭。
“你有沒有后悔過?”他問。
再次對上他的眼睛,她有片刻的失神,只是一瞬。
后悔?
何來后悔?
她搖頭,“不后悔?!?p> 他冷嗤:“活該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咎由自取?!?p> 假如許迦不這么鬧,說不定他們會結婚,會生子,會過一輩子。
可惜啊。
“是,我自找的?!彼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付先生,以后都別見了,你太太知道你這么瞎搞,會難過的?!?p> 付許澄眼底浮出怒意,“你還真是善解人意。”
“是?!痹S迦照單全收,“再見。”
摔門而去。
他把床頭的玻璃杯砸了。
付許澄第二天回了A市。
以后不會再見了吧,從此是故人。
卻在一個月后,遇到同樣幾年沒見的林也。
他是攝影師,此時拿著一個單反,面對面走過來。
算起來,林也還算是他的恩人,剛做生意那幾年,賠得多賺得少,虧得他借錢給自己周轉,才能僥幸混到今天這個位置。
不是他忘恩負義,只是看見林也,就會想到許迦。
“好久不見?!彼f。
林也不動聲色回了一聲招呼,便沒打算多說,徑直掠過了。
付許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過去。
關于許迦的那段記憶,一直被他塵封在心底最深處,一揭開封印,便悉數(shù)涌上腦海。
大二那年,付許澄追的許迦,他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氣,比二十四孝好男友還要好男友。
我的名字有你的姓氏,他們那時候真的很幸福。
可是他和林也是室友,三個人難免會在一起玩。
那時候太天真了,以為分分鐘就能到白頭,活到如今,他才明白哪有這么多一輩子,哪有這么多百年好合。
在半路上,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