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浦家,正殿。
“父親,靈帝前輩跟您說了些什么,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南浦云畢竟不傻,云舞的離去肯定與先前張良和南浦路的對話有關(guān)。而南浦云此時前來,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沒什么,只是在警告我南浦家罷了?!蹦掀致愤o雙拳,想要發(fā)作,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良久,才嘆了一口氣。
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好了別站著,坐下說吧。”南浦路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緩緩放下杯子,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南浦云向所指的方向走去,然后坐到了位置上。
這時,在一旁的下人們也機靈的給自家少爺奉上一杯茶。
“妹妹可是要去帝都?”南浦云有樣學樣,端起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只是,一直偷偷的瞟著他父親,想要看出什么。
大事不好,南浦路一驚,居然沒有控制好自己的神情。
這可遭了殃,張良的威脅他可記得一清二楚。
南浦云微微一笑,放下了茶杯。他可不瞎,剛剛他父親一時的錯愕他可看在眼里,他果然沒有猜錯。
“最近幾日好好待在府中,哪也不許去,聽到?jīng)]?”南浦路厲聲說道。
他自知瞞不過自家兒子,只好出言警告他了。
“孩兒明白?!蹦掀衷破鹕碜叩礁赣H面前,向自己父親行了一禮。
“孩兒不打擾父親了,這就告退?!?p> 說完,轉(zhuǎn)身平穩(wěn)的向門口走去,讓人看不出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
南浦路很是擔憂,他可相當了解自己兒子的心思,至少跟云舞有關(guān)的事,他從來都沒有這么聽自己話過。
“好好待在府中,否則全府都會被你牽連?!蹦掀致穼嵲谑遣环判?,只能再次出言警告。
此刻南浦路心中很是煩躁,皺起的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去,把少爺看好來有什么事立刻像我匯報?!蹦掀致穼χ氯苏f道。
“是,老爺?!碑斄诉@么久的下人,他自然看得出自家老爺心情很是不好,連忙應道。說完便踩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啪!
南浦路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臉上卻寫滿了擔憂。
千萬別做傻事??!
……
“叔叔,剛剛那人很是奇怪,感覺冰冷冷的?!?p> 張良和云舞正在逛街,這是云舞提出來的。好不容易來到了外面的世界,女人的天性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放心,他不是找你的。”
就在剛剛,一個看不清楚樣貌的黑衣男子,從云舞身邊走過。
云舞打了個冷顫。
“那人當真冰冷,他剛剛過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股寒意,怎么說呢,感覺有點像殺氣?!痹莆椟c了點頭,似乎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叔叔是不是認識那人?!?p> “算是吧?!睆埩嫉拇_認識,他的感知可比云舞靈敏多了,張良只能苦笑。
沒看到周圍彌漫的肅殺之氣還沒散去嗎?
若是云舞現(xiàn)在回頭定能看見剛剛那黑衣男子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說來奇怪,明明實在熱鬧的街上,周圍的人似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都在自己干著自己的事,而那人明明就在街道的正中央,但似乎與畫面格格不入。
黑衣男子笑了,比女子還秀氣的樣貌配上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倒是頗有幾分撩人之意。
好久不見!
“什么,少爺不見了。”南浦路大發(fā)雷霆,他能不著急嗎?
“你們一群人干什么吃的?!蹦掀致反揭粋€下人就是又打又罵。
然而府里的下人們早就急死了。他們哪里見過老爺這般生氣的模樣,心里都不由地怨念起少爺了。但只敢心里腹誹,至少臉上不敢有半點不滿。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边^了許久,南浦路才發(fā)話。
聽到了這句話的下人們,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跑得比兔子還快。
南浦路雙腿一軟,身子向后一傾,癱坐在座位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南浦家,完了!
“這間客棧是張家的地盤,這些時日你便住這,到時候有人會帶你去赴宴的”張良對著云舞說道。
張良與云舞一同走上樓,推開了房門,張良找了個位置坐下。云舞則在一邊為張良泡茶。
“好了,不用瞎忙活,坐過來有些重要的事跟你講?!睆埩际疽庠莆枳剿麑γ?。
“叔叔難道不與我一同前去嗎?”云舞坐下來問道。
“我應該是會去的,可能比你早一步,但也可能比你晚一步。”
看到云舞點了點頭,張良又接著說道。
“明日我安排一個心腹給你,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問她,她會教你的”
“好的,好的,明白了”
張良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別敷衍我牢記在心,說正事呢”
“好好好,您慢說”云舞端起一杯茶遞給張良。
張良從手里變出了個什么東西來,平放到桌上,輕輕地推向云舞。
“這就是先前答應給你的好東西”
入手的是一枚玉佩,云舞把玩著便能感覺到一股清涼,似乎有養(yǎng)神的功能。云舞從拿起這枚玉佩之時便感覺很是舒服,她自然看得出來,這枚白玉佩自然是很珍貴的東西。
“這可是好東西,你好好保存。”張良看到云霧隨意把玩這枚玉佩,心里那是一個糾結(jié)。
唉。想當初他可是求了好久,甚至以物換物都不肯給,如今卻輕而易舉地送出來。
人比人,氣死人。
“這玉佩不是叔叔給我的?”云舞輕輕地放下玉佩。雖然,她很喜歡這枚玉佩。但是,這枚玉佩明顯是貴重之物,既然不是她叔叔給她的,她自然不能輕易收下。
張良見她把玉佩遞還給自己,也頗為無奈。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這枚玉佩是指名道姓的給你的,好好收下就行。”
這下輪到云舞疑惑了,給自己?還指名道姓?不應該?。?p> “請問叔叔這是何人給我的?”
“問那么多作甚?!?p> 云舞似乎看出張良并不想回答,接著說道。
“別人送了我這么貴重的禮物,我自然是要知道姓甚名誰,日后好方便回禮?!?p> “這玉佩是龍陽送給你的,他的禮你可回不起?!睆埩夹Φ馈?p> “怎么龍陽君送你的禮物還不想要?”張良難得調(diào)侃道。
“只是好奇我與龍陽君非親非故,送如此大禮給我,日后有機會還是要想辦法還禮比較好?!痹莆栌行┿皭?,這人情委實有些大了。
“好了別多想,這東西可遇不可求,當初我求了很久都不肯給我,如今既然給了你,自然是你的。”
張良怎么會看不出云舞為何而憂?
“等到了帝都,別人問起你的身份,你就說是我的侄女?!?p> 一把劍突然出現(xiàn)在張良手中,這是一把極其秀氣的長劍。此劍通體白色,劍鞘上的花紋似乎是一顆顆的星座。
鏘!
拔劍出鞘。
劍刃上隱約閃著黑色的光芒,好比諸天的星辰一般。
“那玉佩是龍陽給你的,這把劍名叫玉衡,是我的佩劍,也是我的心意?!闭f完便把長劍遞給云舞。
“千萬別不收,由此劍作證,別人也會相信你的身份?!?p> 話已至此,云舞也不再矯情。
倏忽,天氣似乎突然變涼了。張良察覺到了什么,神色猶豫,只好苦笑道。
“你且早些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帝都見。”
也不待云舞回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