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舟,這里有著很濃的靈種氣息?!?p> ‘你看你看,那幾個都是靈種!’
‘那邊也是!’
‘………’
進(jìn)門之后,刺鼻的臭味。
黑灰皸裂的白墻,看起來很是破舊。
葉舟眼前看到的都是來回的毒種,有著一些臉色冷漠的工作人員接待著,狹窄的走道只能容納兩個人,在來之前周筱筱就提醒過葉舟釋放毒種活性,所以這些來回的毒種也沒有多看葉舟和周筱筱幾眼,只是把他們當(dāng)做普通的毒種。
“去哪。”
葉舟眉頭微皺,跟在周筱筱身后。
“那瘋子一般都不在樓上,都在樓下做實(shí)驗(yàn),我們?nèi)ニ膶?shí)驗(yàn)室,過去跟我爹來過兩次,下樓的路我都記下了?!?p> ‘下樓’?!
葉舟明明記得,進(jìn)來就是一樓。
難道還有地下室?!
沒有多說什么,葉舟跟在周筱筱身后,最后彎彎繞繞來到了一個向下的樓梯口,昏黃的壁燈照應(yīng)著黑暗的樓道,走了大概三十幾階后,有著白光映入。
“到了。”
周筱筱壓低著聲音說話,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葉舟,也是跟上。
當(dāng)他踏出樓道口,看清楚這地下室的布置瞬間,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他有點(diǎn)不太相信自己見到的這一幕,總覺得是科幻片的場景。
成片的白熾燈管亮著。
福爾馬林泡尸體,立體的玻璃空心柱。
從男到女,從老到幼,應(yīng)有盡有,左右兩排數(shù)起來至少有三十具至多,不過周筱筱并沒有多么驚訝,畢竟是見過好幾次了。
“哎呀!傅伯伯!”
周筱筱換上笑臉,朝著這地下室的終端位置跑去,那里有著一個老頭,滿頭花白,戴著一副半框眼鏡,坐在椅子上,伏在桌上不知道搗鼓著什么。
“周丫頭,你來了?!?p> 聽到周筱筱的聲音,傅宣抬起了頭,露出笑容。
那滿嘴的老黃牙,能讓人吐出年夜飯。
‘這老頭不刷牙的嘛?’
‘我去,太臭太臭了,隔著十多米我都能聞到那惡心的口氣?!?p> 小叨開始吐槽了。
葉舟這個時候則是已經(jīng)走了上去,面帶微笑:“傅老先生,我是來幫周店長問藥的,我們店里有位員工傷了心臟?!?p> “不給?!?p> 傅宣看向葉舟,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冷。
“傅伯伯~是阿青受傷了,您就…”
周筱筱嘗試著撒嬌,不過很明顯傅宣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
“周丫頭,我的規(guī)矩你是懂的,如果以后有人來問我我就給,那以后你傅伯還怎么在這里做下去,要想求藥,就用等價的東西來換?!?p> 說完之后,傅宣繼續(xù)低著頭,不知道在紙上畫著什么。
“不知道傅老先生認(rèn)為什么東西是等價的。”
葉舟依舊面帶笑容,雖然面前這老頭有點(diǎn)古怪,但是還在可接受的范圍。
當(dāng)然,這一切。
在傅宣下一句話出口之后,就全盤被葉舟否定。
這老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毒種心臟受天劍之創(chuàng),不論輕重必死,等價交換的條件很簡單,看到?jīng)]有?我身后的柜子里有很多把不同款式的天劍,自己隨便挑,然后自己給心臟一劍?!?p> ‘小舟舟,這老頭子是瘋了嗎?!’
‘媽的,讓我一戳子爆了他的狗頭!’
小叨的聲音,喋喋不斷。
“好。”
葉舟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地下室響起。
“好你個頭?。 ?p> 空曠的地下室,周筱筱愣了愣,然后一把拉住葉舟:“傅伯伯,您別跟聽他瞎說,青青現(xiàn)在情況真的很危險,不管伯伯您要什么,我回去告訴我爹,我爹一定會弄來給您?!?p> 傅宣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頭。
他看著葉舟,饒有興致。
“周岳的那點(diǎn)玩意,你傅伯我早就膩了。”
混濁的瞳孔看著葉舟:“你確定,你要跟我換命?”
當(dāng)傅宣話語出口后,在先前葉舟和周筱筱走來的樓道口,有著兩個身影出現(xiàn),都是穿著白大褂,他們兩個就是剛才樓上的‘牙醫(yī)’。
‘小舟舟,這兩個家伙很強(qiáng),估計有A級了。’
小叨的聲音傳來。
對于這兩個人的出現(xiàn),葉舟并不意外。
先前周筱筱就說過了,這傅瘋子身邊有著強(qiáng)大的毒種守衛(wèi)著,其實(shí)這也很好理解,比對起那些玄幻小說中的煉丹師身邊有著強(qiáng)者守護(hù),一個道理。
“傅老先生,給我們一份藥對您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您要的是規(guī)矩,我說的對不對?”
葉舟神色很平靜。
除卻真的是腦神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之外,葉舟并不認(rèn)為這世界上存在瘋子,不管是任何人,他說的話,要做的事情,都有規(guī)可循。
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傅宣。
“沒錯。”
傅宣露出微笑,正如葉舟所說的一樣,一份藥而已,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規(guī)矩。
話音剛落。
葉舟猛的一抬手,他的右手化作觸手,從傅宣后方的柜子里抽出了一把劍,二話不說,反手直接猛的朝著自己左邊的心臟位置,一劍穿過。
血花濺飛,剎那肆意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