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吧,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親人,都在這一刻忘記吧,專心沉浸在魔術(shù)的洗禮中,作為交換,魔術(shù)王將會賜予你至高的魔術(shù)回路,洗禮開始!
冷,刺骨的寒冷,刺激著我的身體和心靈,而體外卻又是如此火熱,冷是從內(nèi)而外的冷,熱,是由外而內(nèi)的熱。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又能清楚的感知到外面的情況。我是夏沫,雖然名字很像個女孩,但我是個男孩。從六歲那年,我就失去了父母,被放置到了福利院。又來到了十三歲,我在一個小酒館打工,主要是些雜活兒,這樣一年下來,倒是也有些積蓄,現(xiàn)在呢,是在進(jìn)行洗禮,只是測試有沒有魔術(shù)回路,我也沒抱太大希望,如果沒有的話,我也會成為一個傭兵,或者幸運的話,我會成為一個魔術(shù)士,游歷四方吧。
靈魂就像落葉,一片片的飛散開來,身體里的每個感官都無比清楚,一股股如撕裂般的劇痛在體內(nèi)游蕩,不知為何,在這種情況之下,反而不是那么痛了,夏沫想睜開眼睛,可是他做不到,身體沒有一點知覺,就連抬動眼皮的力氣也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雖然他沒有睜開眼睛,但卻看到了一個銀發(fā)的少女被困在一座囚籠之中,更準(zhǔn)確的是出現(xiàn)在了他的心里,就像她本該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感覺漸漸朦朧,囚籠也漸漸朦朧,夏沫向前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卻又盡數(shù)流失。
飄零的落葉終會回歸故鄉(xiāng),之前一片片的靈魂逐漸回歸了本體,匯聚成了一個透明的小人,而那小人,又逐漸匯聚成了夏沫,他睜開了眼睛,凝視著無盡的黑暗。
景色慢慢變化,他的眼前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囚籠,正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而那囚籠里正端坐著一個銀發(fā)少女,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禮袍,全身都是血漬,她的眼角沒有淚痕,目光也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氣息,齊腰的烏木色長發(fā)正雜亂的披掛在肩頭,如月宮下凡的仙子般清靈動人。
她看了看這邊,眼神飛快的掃了掃夏沫,開口道:“居然還有人可以進(jìn)來?!?p> 她的聲音雖然清冷,但是很好聽,使得夏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傻傻的站著,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
女孩稍稍頓了頓,說道:“目光只注視著女孩子的身體,可是很不禮貌的喲,過來?!甭曇暨€是這樣的清冷,不過話語緩和了一些。
夏沫驚慌失措的叫到:“呀,對不起對不起,沒注意到。”
女子輕笑了起來,嬌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傻?!?p> 夏沫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頭,嘆道:“是這樣嗎,我不知道。”夏沫走了過去,離著女子越來越近,夏沫發(fā)現(xiàn)她的眸子是紅色的,和她雪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這一切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似乎并不矛盾。
少女看了看夏沫,發(fā)現(xiàn)她又在盯著自己,于是狡黠的問道:“你也看了很久了,問你個事,不介意吧?!?p> 夏沫看著她的笑顏,危險信號在他的心中爆發(fā),他趕緊問道。
“呃,不介意,問吧?!?p> “我漂亮嗎?!?p> 少女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纱罅搜劬?,從面部表情可以翻譯出來,意思是:“快夸我,夸我?!?p> 夏沫頓了頓,說道:“嗯,挺漂亮的?!?p> “沒啦,僅僅是這樣嗎?”
“嗯,就是這樣了?!?p> 好吧,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我還是為這兩秒鐘的遲疑而感到不快。
少女扁了扁嘴,說道,那神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夏沫說道:“那好了,現(xiàn)在到我了,這里是哪里?你為什么在這里?你的名字又是什么?”
少女抬頭看了看天空,自然的說道:“這里是一個小世界,我被人囚禁于此,我的名字嘛,你可以叫我,嗯,希娜?!?p> 此時天色一變,黑色的世界中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
希娜臉色一變,顫抖的說道:“他又來了,你快躲起來。”
夏沫說道:“可是我想救你出來?!?p> 希娜的臉色變得灰敗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道:“晚了,他來了?!?p> 一個穿黑袍的人走了出來,在看到夏沫的時候愣了愣,問道:“你是?”
夏沫搖了搖頭,說道:“這你不用管,今天你別想傷害她。”
黑袍冷笑了起來,說道:“你又是誰,敢給她出頭,你以為你打的過我嗎?”
夏沫笑了笑,說道:“這可不一定啊,要知道這里只是一個小世界,對于我來說,現(xiàn)在的你們,只不過是一絲潛進(jìn)來的神識,我的夢境,只有我才可以掌控啊,要消滅你,只是我一個念頭的事,而且,如果在這個世界里殺了你,想必外面世界的你,也會死去吧,我說的對嗎,黑袍閣下?!?p> 黑袍又冷笑了起來,說道:“你可以殺了我,但你要知道,殺了我就沒有人告訴你如何救她了,不是嗎?!?p> 夏沫搖了搖頭,說道:“這里是夢世界,神識所到之處,皆是虛幻,只有這夢的中心是真實的,但也是極為不穩(wěn)定,換句話說,我把我的魔術(shù)回路移植給她,她只要用輕微的魔力,就可以脫困了,不是嗎?”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三個字的讀音。
黑袍怒道:“你敢嗎,這可是你十六年來一直在追尋的東西?!?p> 夏沫一笑,說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敢不敢,好了,去死吧。”
他心念一動,黑袍就像他剛才一樣,靈魂變成了片片落葉,飛散開來,只是于剛才不同的是,他再也不能復(fù)原了,這才是夢境世界里,真正的死亡。
他回頭看了看希娜,卻發(fā)現(xiàn)她水靈靈的紅色眸子早已是水霧連連。
夏沫笑了笑:“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已經(jīng)解除了,可以救你脫困了,對了,你困在這破地方幾年了?!?p> 希娜咬了咬銀牙,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幾百年吧?!?p> 夏沫快步走了過去,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準(zhǔn)備移植。
“慢著!”希娜飛快的打落了他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說道:“你瘋了是不是,你知道這樣做的結(jié)果是什么?”
夏沫哈哈一樂,把她摟了過來,把臉貼近她的耳朵,然后吹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啊,不能使用魔法嘛。”
希娜的身子微微顫了顫,臉色紅的像個蘋果,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夏沫又把手搭上了她的肩頭,希娜顫抖的說道:“為了我,值得嗎,我可沒有什么可以報答你的東西?!?p> 他笑了笑,誰說沒有。
她呆了呆,什么東西。
夏沫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自己呀,出去之后,陪我一起游歷大陸吧,這遼闊的塞爾維亞大陸?!?p> 希娜嬌嗔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就跑了,你追的上我嗎?!?p> 他沉吟了三秒:“我怎么沒想到,那讓我先收點利息,嘿嘿嘿。”
夏沫笑了起來,在她越來越近的嘴唇上親了親,然后飛快的抬頭,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希娜驚道:“呀,你干嘛呢?!?p> 他淡淡的說道:“出去之后整個都是我的,還在意這點局部。”然后偷偷笑了笑,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說道:“嗯,一天最多親三下,對,不能再多了,結(jié)婚也要再想想,最少要矜持五秒。”
夏沫大笑,然后閉上了眼睛,將剛才入夢時就已經(jīng)獲得的魔術(shù)回路移植給了希娜,魔術(shù)回路是存在于魔術(shù)士身體里的東西,就如同心臟一樣,如果強行扯出或者拆散,魔術(shù)士也會死去,但要是自愿的話就沒有什么問題了,頂多以后沒有辦法使用魔法。
雖然如此,整個過程還是非常疼痛,就像是被扔入了油鍋當(dāng)中。
夏沫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并不斷的傳輸著魔術(shù)回路。
沒有了魔術(shù)回路,也并不一定代表著和魔法無緣,在塞爾維亞大陸上,還有兩個與魔法相關(guān)的職業(yè),一是煉金術(shù)士,二是喚魔術(shù)士。
煉金術(shù)士,主要靠天賦,這不是玩笑,而是事實,有成為煉金術(shù)士才能的人,元素感知到的應(yīng)該是金屬性夾帶著一絲木屬性,而這種雙生元素,是萬中無一的,雖然他們可以變出金子,因此,他們成立了一個協(xié)會,名為“煉金術(shù)士協(xié)會”。
而喚魔者呢,是一個與魔術(shù)士差不多的職業(yè),與之不同的是,喚魔者需要魔杖和魔法書,屬于召喚魔法,是從異空間中召喚出來的,而魔術(shù)士則是什么都不用,操控魔術(shù)如手腳。
結(jié)束了,夢境消失了,囚籠消失了,銀發(fā)女子也消失了,唯有夏沫手臂上銀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個印記,他也醒來了。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紅色袍子的男人,他冷冷的說道:“最后一個,無魔力反應(yīng),去拐角處領(lǐng)一根魔杖和一本魔法書還有法師袍子,行了,下來吧。”
他從臺子上下來,到拐角領(lǐng)了魔杖和魔法書,并穿上了法師袍子,然后飛快的走出了房間。
天已經(jīng)黑了,夏沫飛快的走進(jìn)了小巷,說道:“出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