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涵接著說道:“她今兒這番舉動,一來,只當我是小姑娘,好欺負,二來,此處遠離京城,沒人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哼,她盤算得很好,想給我下馬威,然后再讓我對她言聽計從。哼,我偏不讓她得逞,氣死她去?!?p> 王嬤嬤見小姐將事兒看得透透的,欣然的點頭,“小姐說得是,田氏怕是揣著這個心思來的。老夫人說,樂寧伯府就是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個個都是貪心的狼崽子。
當年,田氏嫁進來后,老夫人便將伯府的產(chǎn)業(yè)悉數(shù)交到田氏手上,老夫人只打理自己的嫁妝。
這事兒,當時還請了徐家的族長與宗族里有聲望的長輩做見證。后來,老夫人將小姐帶回來,更是退居榮熙堂帶著小姐過日子。不參與伯府的人情往來。
田氏不擅長庶務(wù),沒幾年,將伯府的產(chǎn)業(yè)全敗了。后來,老夫人從別人手上買回來好幾個鋪子。
這些年,老夫人前前后后補貼伯府不少銀子。否則,伯府再散了,一群不知感恩的東西。
老夫人為他們做這么多,他們對老夫人,何時有過半分敬意?”
說到樂寧伯府的人,王嬤嬤憤憤然的為鐘老夫人鳴不平。
沈輕涵看著身邊這位陪了外婆一輩子的老嬤嬤,緊了緊握王嬤嬤的手,勸慰道:“嬤嬤,犯不著跟這些人生氣,他們不值得你動氣。
一會兒,咱們見機行事,狠狠的教訓(xùn)她們一番,也不枉田氏走一趟?!?p> 王嬤嬤回握住沈輕涵的手,不放心的說道:“小姐,一會兒你往后站,讓老奴與她們理論?!?p> 沈輕涵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小老太,心里暖融融的。伸手挽起王嬤嬤的手,輕聲說道:“嬤嬤,我知道你護我。
倘若今兒來的是洪嬤嬤,你還能為我出頭??山駜簛淼氖翘锸希瑡邒吣阋粋€家奴,上前與田氏理論,那便是尊卑不分了。
這會讓田氏抓到話柄,咱們不能便宜田氏,對不?所以,嬤嬤不用急著為我出頭?!?p> 王嬤嬤不放心的說道:“小姐的身子還沒有痊愈,田氏又是胡攪蠻纏的人,若是她傷著小姐,怎么是好?”
沈輕涵笑著說道:“嬤嬤放心了,你家小姐又不是紙糊的,哪里會輕易傷著?
況且,還有千芊在呢,嬤嬤也知道千芊很能打的,千芊不會讓她傷著我的。
咱們先看看,搞清楚田氏此行的目的,再想法子對付她。”
王嬤嬤覺得沈輕涵說得有理,點頭應(yīng)下。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繞到前門,見洪嬤嬤臉腫得像豬頭,縮在田氏身后抹眼淚。
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像疊羅漢一般堆成一堆,鬼哭狼號的叫喚著。
院門處已經(jīng)圍了不少進寺禮佛的香客。
田氏的發(fā)髻散亂,看起來有些狼狽,右手抬著左手,痛苦的皺眉咧嘴,看來左手傷得不輕。
就這光景,還不時的踮腳往院子里看,叫囂著,“沈輕涵,你給老娘出來,舅母來了不讓進,這是什么道理?
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奴兒,竟然對我大打出手。沈輕涵你出來,你得給老娘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