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綠腰酒吧。
勁爆的音樂合著濃重的煙酒味在人群中掀起一輪又一輪的高潮。
白芍慵懶懶的倚在二樓的vip包間的落地窗戶前望著底下嘈雜的人群,瓷白如玉的手指舉著高腳杯里的血一般的紅酒,神情冷漠卻也疏離。
明明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黑色蕾絲長裙,卻也勾勒出細(xì)軟起伏的曲線,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綠腰酒吧的收購合同都給你簽好了,你改天讓你公司的人過來協(xié)商細(xì)節(jié)就好,真是……大年三十還出來談業(yè)務(wù),裴家的人都死絕了,讓你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p> 裴行儉大大咧咧的靠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只快要燃盡的香煙。
白芍漂亮的桃花眼微瞇,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可不是死絕了嘛……”
旁人都在狂歡準(zhǔn)備跨年,她卻被趕出了家門,臨走前還得了婆婆劈頭蓋臉的罵了幾句‘不會生蛋的母雞’。
若不是殺人犯法,白芍真的會滅了凌家滿門!
她當(dāng)年真的是瞎了眼,才會一門心思的非要下嫁給凌寒浩那個窩囊廢。
如今白芍倒是慶幸凌寒浩為了那個早就死了八百年的‘白月光’,十年來都不曾碰過自己,否則,白芍非得飛回十年前挖了自己那雙識人不明的眼。
裴行儉哈哈大笑一聲,抬手將煙捻滅,“要不你離婚,跟我過得了……”
“我倒是想……”白芍歪了歪頭,嗓音帶著幾分魅惑的沙,“可若是離了婚,原本被凌家吞并的白氏集團(tuán)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白氏集團(tuán)既然在我手里弄丟的,我自然也要親手拿回來?!?p> 這些年,她活著的唯一支柱也是這個。
等到白氏集團(tuán)完全剝離凌家的那一天,那才是她對凌家徹底清算的時候。
裴行儉臉上的笑意斂了斂,知道白芍這是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已經(jīng)去世的哥哥白煜。
曾經(jīng)的白氏集團(tuán)在白煜的手里是如何的輝煌。
如今卻被凌家吞并,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裴哥,送我回家吧。”
裴行儉起身,“那我先去洗把臉,一會兒回來送你回家?!?p> ……
可裴行儉前腳剛推門出去,緊接著,包間的房門被推開……
白芍下意識的側(cè)眸掃了過去,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瞇。
現(xiàn)在酒吧的服務(wù)生都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嗎?
“你叫白芍?”‘服務(wù)生’的嗓音冰冷清冽,卻是好聽的一塌糊涂。
白芍微微挑了挑好看的眉,顯然來了幾分興致——這小聲音,還挺好聽。
“嗯,怎么了?要小費嗎?”
白芍的尾音微挑的點了點頭,順勢將手里的高腳杯放到了一旁的酒柜上,這才慵懶懶的坐到了沙發(fā)上,細(xì)長白皙的雙.腿交疊著,腰肢柔軟纖細(xì),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雖說耽擱了點時辰,可我沒想到你區(qū)區(qū)一丸解藥,竟然能能幻化成人……”
‘服務(wù)生’微微皺了皺眉頭,嗓音冰冷疏離。
白芍的眉頭微擰,“什么?”
“說吧,被煉化之前還有什么愿望?”
白芍的唇.瓣微抿,漂亮的桃花眼微瞇,顯然有些生氣,當(dāng)即拍下了桌子上的呼叫器,想要讓人進(jìn)來給自己解釋一下。
長的這么好看,竟然是個傻子?
可就在這時,卻見那人的眉頭微蹙,抬手‘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放在桌上的呼叫器突然爆出一小簇火花,直把白芍驚的站了起來。
“什么愿望?”
白芍這會兒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了。
這男人什么情況?!
那人見白芍依舊是不回答,澄澈墨色的眸子微瞇,卻依舊是冰冷如水,“怎么?沒有嗎?那就將你重新煉化了……”
而就在這時,那人的掌間突然竄起一道熾白的火光。
緊接著,白芍也瞬時被一團(tuán)炙熱的白光籠罩,身體已經(jīng)一點點的開始變的透明起來?
“等……等等!”白芍驚的大叫起來。
那人下意識的握拳,那團(tuán)白光也隨之消失。
“說吧,還有什么心愿?”嗓音依舊不緊不慢,從容而疏冷。
夢吧?
幻覺吧?
這個好看的不行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什么解藥?
什么煉化?
說的是人話嗎?
白芍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出眼下的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只不過,愿望……
白芍是有的。
如果這一切不是夢……
“能讓我回到十年前嗎?”
“可以?!?p> 嗓音依舊是清冷無雙。
“記著,我是麒麟,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會再來找你……”
白芍下意識的想要說話,可是,還沒等她開口,便見麒麟輕輕的揮了揮手。
一時間,白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麒麟……
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