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丘。”
“嗯?”
“你我作為太虛觀上仙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該負(fù)起責(zé)任了?!?p> “嗯?!贝髱熜贮c了點頭,忽得又苦笑道:“什么數(shù)一數(shù)二,我就知道一人,遠(yuǎn)超我等?!?p> “你是說黑老嗎?”
“對?。 眹@了口氣,大師兄道:“這個人邪里邪氣的不像好人,公孫,你要小心他。”
“應(yīng)該不會吧!”公孫止皺著眉頭道:“我曾經(jīng)暗中觀察過他一段時間,雖然行為舉止十分怪異,但并不曾做過什么壞事?!?p> “不是這樣的!”博丘沉聲道:“你是整個太虛觀的大師兄,不該如此輕下結(jié)論的?!?p> “況且我曾偶然見過他出手,一身的邪功!雖然不是做危害道觀的事,但那時黑老猙獰的模樣我記憶猶新。”
“原來如此。”公孫止朝博丘拱了拱手道:“多謝提醒!”
“份內(nèi)之事?!辈┣鹈C然道。
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博丘,公孫止又笑道:“等此事結(jié)束,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博丘一愣,擺擺手道:“我修為淺薄,如何是你的對手,還是算了吧,輸了底下的師弟們又要笑我?!?p> 公孫止哦了一聲,大有深意地道:“是不敢打還是不能打啊?!?p> 這次博丘沒再說話,只是笑著飛走了。
回去院子后,卻發(fā)現(xiàn)小師弟已經(jīng)醒了,老八正在手把手地教他學(xué)道術(shù)。
“師弟修為尚薄,如何能修煉這些!”走過去瞧了瞧,大師兄皺著眉頭道。
“再不教,就沒有下次了!”白了大師兄一眼,書生沒好氣地道:“都是你,一直不肯讓我們傳小師弟道術(shù),你看看!每次遇到事情他都只能挨打!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p> “再說如今這個環(huán)境,指不定哪天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妖魔撲殺了,再不學(xué)道術(shù),那就等下輩子學(xué)吧!”
說罷書生又指了指阿肥道:“如今小師弟也是氣海七層了,你看看,要什么沒什么!法寶法寶沒有!道術(shù)道術(shù)不會!連個須彌戒都沒有也太過分了吧!說出去都丟我長興峰第一風(fēng)流才子的名頭!”
“閉嘴!”嫌老八吵吵的心煩,瞪了他一眼,書生掏出一個雕刻著金色虎頭的戒指。
“這是上次協(xié)防給你的獎勵,都是些不錯的東西,雖然錯過了靈寶,但里面這些加起來價值也并不比靈寶差多少,是宗門補(bǔ)給你的,我怕你拿了心生懈怠,所以就先幫你收著了?!?p> “真丑,一股子土包子味兒?!睍擦似沧?。
阿肥接過來看了看,又塞回了大師兄手中。
“師兄這么做肯定是對我好,所以還是替我收著吧,再者你們忘了,我還會自一記劍法呢?!?p> 說罷阿肥運起靈力,抬手射出一道劍氣。
大師兄一個閃身到了劍氣前,任由劍氣打在自己身上。
感受了一下威力,大師兄詫異地道:“果真如黑老所言,可跨境界對敵!用好了可當(dāng)殺招?!?p> 阿肥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道:“可惜射幾下就沒了?!?p> 摸了摸阿肥的腦袋,書生感嘆道:“小師弟,你才氣海境,能射出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大師兄點了點頭,又道:“過些日子又要協(xié)防了,你沒個寶物護(hù)身確實不大安全,你說,你想要個什么法寶,鍛造一途我雖不如你三師兄,但比起其他人來還是要強(qiáng)上不少?!?p> “你不就仗著自己有六丁神火嘛,有什么好炫耀的。”
“懶得理你,你還沒完了是吧!”大師兄被懟的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書生朝他屁股啪啪就是兩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在小師弟面前丟了臉,書生氣急敗壞地要去踢大師兄,卻被一個定身術(sh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好??!你從哪里偷學(xué)的這等神通!我要告訴師……”
話還沒說完,嘴就又被大師兄封上了。
“咳咳,你剛剛啥也沒聽到?。 蹦罅四蟀⒎实哪?,大師兄難得的老臉一紅。
“嗯?!卑⒎庶c了點頭。
“還是小師弟懂事!說,想要什么寶貝,師兄給你煉。”
想了想,阿肥跑進(jìn)屋子里拿出一把傘和一把銹劍。
“就這個吧師兄,稍微煉制一下能讓我驅(qū)使便可,太好了別人又來搶,我也打不過?!卑⒎屎┖竦氐馈?p> “不錯!能想到這里就已經(jīng)超過很多人了?!贝髱熜致勓詽M意地點了點頭。
“有多大本事就辦多大事,別和你八師兄一樣,劍要用最好的,衣服要穿最漂亮的,殊不知在旁人眼里就像只猴子?!贝髱熜忠贿吙浒⒎室贿呥€不忘損書生兩句。
不理一旁怒目圓睜眼中噴火的老八,大師兄接過了阿肥遞過來的兩樣?xùn)|西。
“是這把劍啊。”
掂了掂銹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
“想不到十二還留著它。”大師兄笑著搖了搖頭。
“???是十二師兄的啊,那我不要了,大師兄幫我煉制一下油紙傘便可?!卑⒎拭Φ?。
“沒事,這把劍是我當(dāng)初用的開手劍,后來留給了你二師兄開手,這樣一代傳一代,一直傳到十二手里,現(xiàn)在也該輪到你了?!贝髱熜中χ忉尩馈?p> 一指點在銹劍上,劍鞘便帶著劍身浮在空中滴溜溜轉(zhuǎn)了起來。
一朵蓮花狀的火焰自眉間飄蕩而出,隔空鍛燒著銹劍。
細(xì)長的銹劍沒一會便被灼的通紅,熾熱的光火下又從紅色變成白色,一絲絲的黑氣自其上飄了出去,那是劍里的雜質(zhì)。
在須彌戒中挖了半天,大師兄才找到一塊玄鐵,嘀咕道:“小師弟這要求還真難到我了,這沒用的東西我這里還真不多?!?p> “呸!炫富!”書生在一旁暗罵一句。
火光一閃,玄鐵瞬間融化成液態(tài)包裹住了透亮的光劍,嗤嗤聲頓時不絕于耳,嚇得阿肥直往后退。
他哪里見過這等場景,心里甚至還有些害怕。
掐了個訣,正想要勾動天地靈氣,催了半天卻沒動靜,大師兄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靈氣沒了,只好又從須彌戒中掏出幾大塊靈石,神火燒成氣狀引進(jìn)了劍體內(nèi)。
如此做完又煅燒了一會,大師兄隔空一握,把銹劍投入了峰里的一處寒潭內(nèi)。
“呲!”濃厚的黑煙滾滾而起,寒潭瞬間沸騰了起來。
瞧著沸騰的寒潭,大師兄不確定地道:“涼后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倘若涼不了就丟進(jìn)你二師兄閉關(guān)的地方,那里冷!”
說著又拿過油紙傘,打開傘蓋一看,傘柄處已經(jīng)全部裂開了。
“凡木不堪一擊,如何當(dāng)?shù)牧朔▽?!”嗤笑一聲,大師兄又在須彌戒里挖了好長時間,掏出一根黃黃的木頭,剁了一截下來三下五除二削成傘柄狀。
書生在一旁淚流不已。
“我的不盡木……”
傘蓋是整柄傘的重中之重,大師兄看了幾眼,道:“有點意思!”
傘蓋只是普普通通的東西做成的,厲害的地方是蓋上的畫。
皺著眉頭看了看,大師兄把新做的傘柄連了上去后遞給了阿肥。
“剩下的我修不了,得精通佛道兩種術(shù)法的高手來才行。”攤了攤手,大師兄無奈地道:“這上面有佛門的意境,我做不出來?!?p> “沒事,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阿肥接過來看了看,心里十分滿意。
“確定不需要我?guī)湍愀母??雖然做不出原來的模樣,改成個道傘卻沒問題,再塞幾個大神通進(jìn)去,遇到危險一轉(zhuǎn),duang的一聲一座大山就給他轟沒了。”大師兄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不用了大師兄,這個就可以了?!卑⒎实溃骸斑@是朋友送給我的,改的太多我怕以后見了他不高興?!?p> “你是說那個小和尚啊?!贝髱熜窒胝f些什么,但沒再說,只伸手一握,遙遙地把之前的仙劍收了回來。
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大師兄和阿肥都忍不住湊上來去看。
“這……”大師兄有些尷尬了。
想象中吹毛斷發(fā)銀光乍泄的絕世仙劍沒有出現(xiàn),擺在面前的卻是一柄烏漆抹黑粗糙無比似劍非劍的“怪物。”
整個仙劍不是直的,從劍柄開始就歪了,劍頭處甚至還有些扭曲,劍身黑也就罷了,其上竟還遍布著密密麻麻的氣泡狀物體。
“這……是劍?”阿肥有些不確定。
“當(dāng)然是了!”半晌的沉默后,大師兄義正言辭地道:“古語言:‘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并不是所有的劍都一定要鋒芒畢露氣貫長虹的,我所知的一些絕世神兵樸素到放在你面前你都識不出來,所以做人也應(yīng)如此,不能太過跳脫,隱忍待勢才是王道!”
“真的!不是都說了普通一點就可以嘛,師兄還給我做這么珍貴的東西!”阿肥聞言喜滋滋地把劍抱在手里不肯放開,又拿過一旁的劍鞘來塞了半天,抬起頭無辜地道:“大師兄,塞不進(jìn)去……”
干咽了口唾沫,大師兄拔出自己的佩劍在其上使勁剮了兩遍,將上面凸出來的部分削掉,然后遞給阿肥,道聲:“你再試試!”
這次就順利無比地塞進(jìn)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還露著一截劍身,阿肥又看向大師兄。
“這……這是……咳,這意思是保持低調(diào)的同時也不要忘記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原來如此!”阿肥恍然大悟,朝著大師兄認(rèn)認(rèn)真真道了個謝,抱著仙劍和紙傘去屋子里偷樂了。
刺啦一聲響,大師兄扭過頭去看,卻是不知何時老八解開了自己的神通。
雙目對視,博丘尷尬地笑了笑。
“大師兄?!?p> “嗯?”
“要臉嗎?”
瞎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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