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艾兒沒心沒肺的一夜無眠,難得睡得如此踏實。
睜眼見到王程軒,微微愣了幾秒便也沒著急起身,窩在他臂彎里思考起問題來了。
光是瞞著哥哥和王程軒單獨去見邢濤就難如登天。
還要周旋邢濤帶走季桐。
這是能完成的事嗎?
用想的艾兒就一個頭N個大,氣的踢了腳被子。
王程軒瞬間清醒,撐起上身看向艾兒,“做噩夢了?”
還未打理板正的短發(fā),就那么松松軟軟的垂在額前,王程軒又變回了那個為她斂去刺芒的少年。
艾兒伸手把玩起他的發(fā)絲:“結(jié)婚以后我們回莊園住一段時間好嗎?”
慵懶的語調(diào),調(diào)皮的指尖,漆黑的眸子像被霧氣渲染過,剛剛松懈的神經(jīng)又緊繃起來。
王程軒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低頭吻上艾兒的唇,由淺至深,汲取著她的甜美。
情難自已,指尖從臉頰滑下,輕輕撥開她的肩帶。
艾兒像是受到了驚嚇猛然瞪大雙眼,抓住他的手畏縮地望向他。
王程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拽起被子蓋住她,走去了浴室。
涼水從頭到腳不斷沖刷著他的欲望,還有心里那快溢出的煩躁。
有一瞬他想不管不顧要了她,可還是強迫壓制住了。
終究王程軒想要得到是艾兒的心。
早餐時。
倆人都沒怎么說話。
雖然王程軒還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可艾兒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祖奶奶,你快點嚼好不?”
KEN實在管不了這低氣壓了,再看著艾兒鼓著個腮幫子半天咽不下去,他小命都急沒有了。
王程軒眉峰微動,有些感謝KEN的大嗓門打破了尷尬。
艾兒歪頭看了眼KEN,囫圇咬了幾下吞進(jìn)肚子里去了。
KEN端起牛奶就差直接塞進(jìn)艾兒嘴里,“來,喝兩口走了。”
被塞一嘴的艾兒翻了個大白眼。
王程軒淡笑,走去拿來一雙平底毛毛鞋遞給KEN,“艾兒腳后跟有點紅腫,沒工作的時候給她換上?!?p> “知道了?!盞EN接過鞋塞給助理,抓住艾兒肩膀給人拎站了起來。
艾兒拍開KEN的“胖蹄子”,走到王程軒面前討好的親了下他的臉頰。
“工作永遠(yuǎn)做不完的,記得按時吃飯?!?p> 王程軒點頭輕笑,把艾兒送上了車。
看著保姆車遠(yuǎn)去,他去車庫發(fā)動了布加迪。
特地沒讓張?zhí)刂鷣斫樱醭誊帾氉岳@去了某個出版社。
......
邢濤苦等四天艾兒依舊沒有動靜.
反倒是等來了她即將結(jié)婚的消息。
雜志封面。
艾兒身著大露背禮服背對著王程軒,裸露的肌膚上垂掛著一條較長的鉑金鏈子,底部還掛著一對戒指。
精致完美的側(cè)顏,上揚的嘴角、柔媚低垂的眼眸,欣喜的看向后側(cè)方。
王程軒修長的手指輕挑戒指,眸中情愫涌動。
雷午站在辦公桌前,看著臉色逐漸陰沉的邢濤,小心翼翼的匯報著:“韓小姐好似已經(jīng)搬去了王總家,韓王兩家也確實取消了訂婚開始籌備婚禮?!?p> 邢濤眼里的戾氣劇增。
這就是她的回答?
沒想到艾兒竟這么著急跟他劃清界限。
可...結(jié)婚?
想都別想!
邢濤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雷午:“找?guī)准蚁嗍斓拿襟w,把這些照片公開出去?!?p> 雷午伸手去接的時候,邢濤又道:“讓他們標(biāo)題寫勁爆點,務(wù)必要我跟艾兒熱戀過的消息壓過婚訊?!?p> “是,我這就去辦?!?p> 雷午走后,邢濤倚靠進(jìn)椅背。
發(fā)狠般捏著眉角,打開手機找到艾兒的電話號碼,發(fā)了一條信息。
......
艾兒看到這條信息時已到傍晚。
一張照片,是當(dāng)年臨走前邢濤偷拍的艾兒的睡顏。
底下還有一句話:你只能愛我,回來吧。
某些想遺忘的記憶一下涌了上來。
那迷幻的一夜就是艾兒噩夢的來源,夢里的邢濤笑著向她跑來,緊緊擁她入懷。
在她滿心歡喜承諾會永遠(yuǎn)愛他時,卻被他狠狠一劍刺穿挑出了她的心,血淋淋的拿在手上揉捏。
艾兒死死捏著手機,全身止不住的發(fā)顫。
KEN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明天把..剩余的拍攝都集中拍完,空....出兩天時間給我。”
艾兒氣息全亂,胸口堵得慌。
KEN知曉艾兒體質(zhì)異常,見她面色蒼白,不敢過多追問,擔(dān)憂的回了個“好?!?p> 艾兒努力調(diào)整呼吸,KEN邊打電話,邊拍了拍司機的椅背,示意他慢些。
汽車盤山而上,離大門不遠(yuǎn)艾兒便讓司機停了車。
每次回來,艾兒都被環(huán)山路繞的頭暈,今日心煩氣躁,胸腔里更是難受。
她始終搞不懂,父母對她那般冷漠,應(yīng)該是不會花心思在乎自己的安危。
那為何非要在她出生前買下整座山,剛建好就急急搬到此處?
而且主宅位于山頂,半山腰就設(shè)置大門,哪怕走小路上去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多余不!
KEN看著艾兒的背影,猶豫要不要跟BOSS匯報下。
但想著艾兒可能不想聲張,反正韓家保鏢神出鬼沒無處不在的,也就放任不管了。
偶爾樹林間傳出幾聲鳥鳴,艾兒抬頭望去,被遮掩的天空,仿佛她只能困于這方寸之間一般。
一腔憤怒無處發(fā)泄。
她想不管不顧去找邢濤,想問問他耍自己好玩嗎?
但她更知曉自己不可任性,唯有消耗體力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因為此刻,王程軒和父母已經(jīng)前來商量婚禮的一些流程問題。
她是萬萬不能流露出一絲異樣的。
莫名的無力感更深了。
艾兒又走了不到百米,韓順手機響了。
聽完匯報,韓順附去勝泰耳邊輕道:“拍攝期間沒可疑人員接觸過大小姐,一切正常;但方才她卻沒有乘車上來,正在徒步上山。已經(jīng)確認(rèn)回來途中沒去過任何地方,目前不知車上發(fā)生了什么。”
勝泰面上神色不變,放在膝上的手卻捏緊了幾分。
半晌,勝泰歪頭低道:“若艾兒能堅持就不要打擾她,若發(fā)現(xiàn)一絲不對立刻回報。明早前在韓家軍選幾人替補上來,調(diào)韓二,韓三回來?!?p> “明白?!表n順轉(zhuǎn)身出去。
待一切安排妥當(dāng),韓順咬了咬后槽牙,少爺遇到再棘手的問題都未曾調(diào)回韓二、韓三。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