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欣得知王程軒去見艾兒立刻就往醫(yī)院趕去,可她人剛出發(fā)沒多久,又收到消息說王程軒已經(jīng)離開去了皇家會館。
皇家會館可是男人紙醉金迷的逍遙之地,張雨欣顧不得此刻還在單行道,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加速而去,路上的車主紛紛躲避,唯獨一輛車不知為何沒躲沒讓直直向她開過來。
張雨欣慌了神也不知變更方向,只是急急踩住油門,眼看車頭就要相撞在一起,對面那車突然偏移了點位置,利用副駕的位置撞上了她。
好在兩人都有減速,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大,張雨欣只是頭撞上方向盤擦破點皮,不過也夠她疼的眼淚婆娑。
車窗被人急急砸著,外面的人焦急的喊著什么,張雨欣驚魂未定,伸出顫抖的手打開車窗,終于聽清了來人說的話:“小姐你受傷了,需要我?guī)湍憬芯茸o車嗎?”
逆行本就是她理虧,多做糾纏只會更麻煩,張雨欣擺了擺手,“我沒事,稍等一下,我聯(lián)系人來解決此事。”
來人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雨欣:“我有急事不方便等太久,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麻煩你稍后聯(lián)系可以嗎?”
“也好?!?p> 張雨欣接過名片,來回翻看了兩遍,可這上面根本什么也沒有,她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人,突然眼前一黑,瞬間不省人事。
“麻煩讓一讓,她昏迷了。”
來人打開車門抱出張雨欣放到自己的車上,按了幾下喇叭驅(qū)散人群揚長而去,路上發(fā)出了一條消息:“人已帶回?!?p> 王程軒從艾兒那離開后就一直渾渾噩噩、如同沒有靈魂的喪尸一般,他哪里是在喝酒,簡直就是把自己當垃圾桶一般往嘴里灌,洋酒、啤酒、紅酒基本都被他喝了個遍,可他還是清醒的很,腦袋里全都是艾兒的身影。
王程軒悔不當初,自己對艾兒處處顧忌,最終卻讓邢濤得逞,現(xiàn)在他輸?shù)靡粩⊥康兀蘸缶退阕约黑A回的再多都無法贏回艾兒的心了。
張?zhí)刂鷦窠獾溃骸翱偛?,您別再喝了,傷壞了身子還怎么擊垮凱信?!?p> “凱信·······邢濤·······”
王程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手中的酒瓶被他狠狠地砸出去,酒瓶應(yīng)聲摔碎,但也砸醒了王程軒,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回公司?!?p> 張?zhí)刂鲎∷嵝钡纳眢w,“總裁,您這樣還是回家吧?!?p> “我已···經(jīng)沒家···了,送我去公司······”
王程軒哽咽著說道,曾經(jīng)艾兒給過他一個幸福的家,每天不管工作到多晚,回家后總有艾兒為他留燈,會給他端上熱乎的飯菜,會心疼他的疲憊,會安慰自己…
可如今那個家卻成了他的牢籠,除了無盡的寒冷,他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失去艾兒,他也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快樂。
張?zhí)刂鷦穹粍铀?,只好請來代駕開車,他則扶住王程軒坐在后座,路上王程軒的手機不停響起,他酒意漸濃,人昏昏睡著,始終沒有接通。
張?zhí)刂桓胰铀氖謾C,但它還是堅持不懈的響起,他生怕有什么要緊的事,只好試著喚醒王程軒,“總裁,有您的電話?!?p> 張?zhí)刂趪L試了幾次后,王程軒煩躁的動了動身體,人依舊沒醒,只有嘴唇微動重復(fù)喚著艾兒。
王程軒遲遲不接電話,張雨欣早已嚇的不知所措,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他雖帶著面具,可眼神寒涼可怕,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會如此大費周章綁架她。
她醒來時已被帶到了這個黑漆漆的房間里,眼前的面具男目前只讓她聯(lián)系王程軒還并未為難自己,但她絕對相信要是再耽擱下去,這人能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眼看手機快沒電了,張雨欣試探的問道:“我可以打給他的特助嗎?”
面具男淡淡的“嗯?!绷艘宦暎穆曇魷喓竦统?,好似從地獄里傳來的一般,張雨欣背脊一涼,整個人哆嗦起來。
這次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了,張雨欣緊張的說道:“軒呢?快幫我找他來接電話。”
張?zhí)刂鸀殡y的說道:“總裁喝多了,現(xiàn)在人不清醒,沒法接電話。”
“怎么會這樣,那我·····?”
張雨欣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王程軒的低吟聲:“艾兒~艾兒~我不能沒有她······把···她還給···我····”
她開的免提,面具男自然也全部聽到了,他冷笑出聲,伸手奪過張雨欣的手機直接掛斷,諷刺地說道:“你還真是可悲?!?p> “我也這么覺得~”
張雨欣心下悲涼,自己要不是為了去找他又怎會有機會被人暗算,可就在她性命堪憂時他的腦子里、心里卻還惦記著艾兒,恐怕就算她今天命喪于此,他還在自己的夢里跟艾兒廝守呢!
張雨欣從沒這么感到自己可悲,原來就算當個備胎她都沒有機會,為了王程軒,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了這么多、得罪了那么多人,就連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都對自己失望透頂。為了王程軒,她愿意對抗全世界,可他卻連半點心疼都沒分給自己。
她恨,好恨好恨!這個世界上為什么要有一個艾兒,自從艾兒出現(xiàn)的那刻開始,她就仿佛變成了透明人,不管她有多優(yōu)秀都再沒人能看見自己了。
面具男看她癲狂的模樣煩躁的很,手不自覺的就摸上腳踝綁著的刀,她幾次三番找艾兒麻煩,還敢要求暗鷹出面殺了艾兒,要不是留她還有點用,差一點他就直接在她動脈上開道口子了。
面具男打開房門,對著門口把守的人說道:“找點痛到骨髓的藥給她試下,不要弄出外傷、別弄死就好。”說完他就匆匆離去,多留一分鐘他都覺得惡心。
他們進到屋內(nèi),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來了幾種藥,一次一種的給張雨欣試了一遍,從黑夜一直到天明,房間里始終充斥著張雨欣撕心裂肺的痛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