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學(xué)生擊劍錦標(biāo)賽的在擊劍比賽中地位在還是很高的,牧劍鋒在賽場上獲得了第二的成績,加上以前獲獎無數(shù),錦標(biāo)賽結(jié)束當(dāng)天就收到了了來自世青賽的邀請,而在比賽前的一周,則需要進行一次特定的訓(xùn)練。
京都,便是這次訓(xùn)練的地點。
這次同去的,除了牧劍鋒,林清婉也受到了邀請,她在花劍上的造詣并不弱于牧劍鋒在佩劍上的造詣,在這次花劍女子組更是拿到了第一的名次。
薄霧彌漫的早晨,空氣清冷,遙遠的東方天際上露出明亮的曙光,將天際涂抹的絢爛多彩。
晨曦穿過重重云霞而來,映照著翻滾的晨霧,四周的額景物輪廓漸漸清晰起來。牧劍鋒坐在床上,陰沉著臉看著趴在床頭的孫笠。
孫笠無辜的聳了聳肩,“別睡了,你可別忘了今天你們要去京都,趕緊起來,要是知道你昨天放松去了酒吧,我打死也不會讓你去的?!?p> “這才幾點?”牧劍鋒不滿,腦袋昏昏漲漲的,“對了,老孫,我昨晚怎么回來的。”
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洛紅塵來了后死活不讓他再喝酒,自己便玩笑似的偏要喝,結(jié)果最后真的把自己喝多了,然后,然后就斷片了。
那一切都像是夢一場,到最后,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了。
“我去接你的呀,我說你也真是的,至于為了一個女人喝成這樣嗎?!?p> “等等,你接我的?”
牧劍鋒的眸子悠然冷了幾分,深邃的目光盯著孫笠,讓他莫名其妙。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除了我,還能有誰會大半夜不睡覺去接你。”
“你來的時候還有別人嗎?”
孫笠搖頭,卻見牧劍鋒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他的眼底深沉,陷入無盡的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什么。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醉后的迷離嗎,一廂情愿的幻想,在夢醒后完全破碎。
所以,昨晚到底怎么了。
牧劍鋒扶著腦袋,又撇了孫笠一眼。孫笠甩了個白眼,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不一會,林清婉打來電話,讓他快些,那邊租的大巴已經(jīng)到樓下等他們了。
“老孫,昨晚,真的是你接我回來的?”接過孫笠遞來的行李箱,牧劍鋒又一次重復(fù)了這個問題。
“不是,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送你回來的?!睂O笠半開玩笑道,誰知牧劍鋒目色一凝,“真的?”
“額,昨晚你艷遇了?”孫笠摸不著頭腦,反問道。
牧劍鋒嘆了口氣,也懶得多說。
樓下停著一輛大巴車,上面刻畫的是擊劍圖案,車窗半開,里面坐著幾個人。
林清婉還沒有上車,夏臨淵站在一旁,和她說著什么,見牧劍鋒下來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牧劍鋒目光掃過二人,心里咯噔一下。
“劍鋒,我們上車吧?!?p> “嗯?!?p> 牧劍鋒嘴上應(yīng)著,卻沒有行動,他推著自己的行李箱,似是等待著什么。
林清婉最后和夏臨淵告別后上了車,發(fā)覺牧劍鋒沒有上來,又喚了一聲。
牧劍鋒也再一次應(yīng)了,才邁步上了車。
或許真的是自己醉了,又或許,可能洛紅塵那妮子也喝了些,現(xiàn)在還沒醒,自己只是告訴她要去京都培訓(xùn),說今天要走,卻沒有告知具體時間。
他下意識的相信第二種,也在說服自己就是這樣。
車上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其他三人,顯得無比空曠。
這三人牧劍鋒都不認識,看起來彼此之間也都不太熟,分別坐在大巴的各個座位,不是低頭看手機,就是眺望窗外,欣賞明大的景色。
林清婉先上了車,坐在前排,懷中抱著書包將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只是牧劍鋒看都沒看一眼,便坐在她的后面。
車內(nèi)空曠,完全沒有必要。
他也側(cè)眸望著窗外,腦袋仍然昏昏沉沉,想著在車上再休息休息。
若真的來說,作為運動員是不能喝酒的,牧劍鋒也很少會喝,以至于昨晚自己到底是借酒消愁,還是怎樣,是真的想不清了。
大巴的引擎響起,他望著窗外,一遍又一遍的掃視,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自己就要暫時離開這里。這并不是第一次外出參加比賽,但是這一次,心里空蕩蕩的。
“那是洛紅塵嗎?”
林清婉忽然道。
牧劍鋒聞言望去,在大巴另一邊,一女子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衫立在臺階上,靜默的看著大巴駛離。
那是洛紅塵,牧劍鋒肯定。
她昨晚并沒有得到確切時間,牧劍鋒喝醉后翻臉不認人,搖搖晃晃的打了電話給孫笠,然后被接走了。酒吧人多,孫笠并沒有看見她,她便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出現(xiàn)很突兀,以至于悄悄的離開。就想現(xiàn)在,站在道路的一側(cè),目送他的離開。
你來送我了,謝謝。
牧劍鋒唇角微揚,低頭給她發(fā)了微信。距離上一次兩人在微信里面單獨聊天,已經(jīng)很久了。
等到大巴出了校園,牧劍鋒才收到洛紅塵的回信。
我才沒呢!
牧劍鋒淺淺的笑著,側(cè)眸望向外面的藍天,
從京都到明城,要坐上一整天的車。
臨近傍晚,天色暗了下來眾人才到了目的地。
訓(xùn)練場的燈光關(guān)了,只留下來照明用的堂燈。
負責(zé)這次集訓(xùn)的教練是國內(nèi)著名教練楊安靖,國字臉上留著一抹小胡子,看上去十分嚴格。
牧劍鋒他們這一批是最后,再遠些的早在前一天就已經(jīng)出發(fā),上午便到了。
楊安靖還未休息,聽到外面引擎的聲音便出來迎接,他板著一張臉,站在車下等著所有人下車,目光冷冽,宛若寒霜。
他干巴巴的說了兩句,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第二天便開始殘酷的集訓(xùn)生活。
集訓(xùn)的宿舍也是集體宿舍,好些的床位都應(yīng)經(jīng)被占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個。
牧劍鋒進屋的第一眼便看見了這次錦標(biāo)賽佩劍組的冠軍,陳冉文。
陳冉文在作為比賽冠軍,不僅有一定的實力,而且還特別話癆,尤為自然熟,他和牧劍鋒在賽場見過,便立刻籠絡(luò)了起來。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标惾轿男χ裘嫉?,語氣里盡是挑釁?!奥犝f這一次邀請了不少人,不知道到時候還有沒有你亞軍的地位?!?p> “有沒有地位,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牧劍鋒語態(tài)薄涼,對他愛搭不理。
“那好啊,我告訴你,不光競標(biāo)賽我會贏你,這次集訓(xùn)我也會讓你一敗涂地。喂,你再干嘛呢。”
陳冉文還在喋喋不休,牧劍鋒將行李推到床前,連床都沒有鋪便開始回短信,陳冉文湊上前來,被牧劍鋒用手擋著了。
“哎呀,有什么好擋的,看看都不行嗎。要不我明天讓讓你,你給我看看唄。”
“你確定要看?!蹦羷︿h唇角微揚,輕輕一笑。
陳冉文連連點頭,卻被牧劍鋒冷漠的推開,“抱歉,女朋友的消息,還真不能給你看?!?p> 消息的確是洛紅塵發(fā)的,在下午的時候洛紅塵就發(fā)來短信,問他到了沒有,只不過牧劍鋒在車上睡著了,沒有看到,等到回到宿舍,一眼便留意到了。
“你輸了?!?p> 他回撥電話,在眾人的目光中出了門。
陳冉文目瞪口呆,一瞬間不知所措,隨后滿臉哭喪的趴在床上,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