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宛問道:“然后呢?”
蘭兒道:“然后王尚書命令人把蕭穎士領到走廊里,坐下來責備他,說所遺憾的是我與你并無親屬關系,否則要像父教子一樣訓斥你,又說你倚仗著自己有才,傲慢到這個樣子,做一個進士就到最好了嗎,蕭穎士到死也只做了一個揚州功曹?!?p> 講完,蘭兒問道:“小姐,蕭穎士這般,是不是因為和王尚書有關?”
魏宛搖頭道:“應該沒有?!?p> 蘭兒就道:“那就是因為蕭穎士不聰明?但是應該也跟王尚書有關吧?!?p> 魏宛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蘭兒道:“我認為有關?!?p> 魏宛問:“為啥?”
蘭兒道:“因為朝廷大臣聽說了蕭穎士得罪過王尚書,說不定就不待見他?!?p> 聞言,魏宛笑道:“這只是你的猜想?!?p> 蘭兒點頭道:“沒錯。”
說完,蘭兒又拿著書道:“劉安世,父航,終太仆卿,安世登進土第,不就選,從學于司馬光,咨盡心行己之要,光教之以誠,且令自不妄語始。”
“遷起居舍人兼左司諫,進左諫議大夫,安世儀狀魁碩,音吐如鐘,初除諫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不以安世不肖,使在言路,倘居其官,須明目張膽,以身任責,有忤,禍譴立至?!?p> “主上方以孝治天下,若以老母辭,當可免,母曰不然,吾聞諫官為天子諍臣,汝父平生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當捐身以報國恩。”
“正得罪流放,無問遠近,吾當從汝之所,于是受命,在職累歲,正色立朝,扶持公道,其面折廷爭,或帝盛怒,則執(zhí)簡卻立,伺怒稍解,復前抗辭。”
“旁待者遠觀,蓄縮悚汗,目之曰殿上虎,一時無不敬懾,家居未嘗有惰容,久坐身不傾倚,作字不草書,不好聲色貸利,其忠孝正直,皆則像司馬光,年既老,群賢調(diào)喪略盡,巋然獨存,而名望益重?!?p> “梁師成用事,心服其賢,求得小吏吳默嘗趨走前后者,使持書來,啖以即大用,默因勸為子孫計,安世笑曰吾若為子孫計,不至是矣,吾為元全人,見司馬光于地下,還其書不答?!?p> 拿著書讀完,蘭兒問道:“小姐,你猜這講的是什么故事?”
魏宛道:“什么故事?”
蘭兒說:“小姐,你猜啊?!?p> 魏宛道:“我不想猜?!?p> 蘭兒道:“為啥?”
魏宛看著蘭兒道:“不想猜還有為啥?”
蘭兒認真道:“凡事都有為啥啊,還是小姐說的,小姐以前告訴我,說凡事都有為什么。”
魏宛也認真道:“是嗎?那肯定是我騙你的,凡事也有沒為什么的。”
蘭兒皺眉道:“不可能?!?p> “小姐不會騙我的?!?p> “誰說的?”魏宛道:“我怎么不會?”
蘭兒道:“因為小姐是好人。”
魏宛:“···············”
“不是?!蔽和鹫f道:“真的沒有為什么,若是一定要說為啥,那就是我不想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