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快開門!出事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寧青本不打算開門,但聽對方的叩門聲這么狠,擔(dān)心會不會發(fā)生什么緊急事情,索性直接拉開房門。
同時(shí)拉開房門的還有張正國、張梅倆人。
“出什么事了?”三人異口同聲。
“快!快!快去一樓,有人想殺了那個小偷?!?p> 楚小荷小臉崩得緊緊,帶著一股莫名的驚慌,拽著寧青的手臂就要往一樓走。
小偷?
寧青先是一愣,隨后便反應(yīng)過來,小偷不就是張家明嘛!
有人要?dú)⑺?p> 隱藏的兇手要再次行兇?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一閃即逝,旋即邁開大長腿向張家明的房間狂奔而去。
張正國和張梅聽到這則消息也是一驚,連忙跟在寧青身后追趕而去。
等寧青跑到大廳時(shí),便看到住在一樓的馮候夫妻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口。
“剛剛是楚妹子的叫聲?發(fā)生了啥事?”柯麗連忙問道。
寧青沒有時(shí)間停下來回答,直接掠過二人,迅速趕到關(guān)押張家明的房間門口,情急之下直接暴力一腳踹在門上。
木門被踢開,帶著滾滾灰塵落下,門板哐當(dāng)一聲撞到墻壁上后又微微回彈。
緊接著是手電筒的光束洞穿黑暗,張家明躺在地上毫無反應(yīng),胸口出還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
半只匕身已然沒入胸膛,另外半只則在光束的照射下顯得異常森寒明亮。
衣服上的鮮血與地上的液體相連一起,共為一色。
還是來晚了!??!
張家明死了,兇手也沒抓到!
“怎么樣了?”
張正國等人緊隨寧青身后涌入房間,因?yàn)楸缓笳呱眢w遮擋住,沒能在第一時(shí)間看清屋內(nèi)情況,所以才有此問話。
寧青遺憾的搖搖頭:“死了!”
“什么!他怎么就死了?誰殺的?”馮候夫婦身體皆是一震。
最后趕來的林遇也連忙問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當(dāng)我趕到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斷氣。”
寧青收回探在張家明脖頸處的手指,開始翻看起胸膛上的傷口,隨后又伸指觸摸地上的鮮血。
“致死原因應(yīng)該是匕首捅入心臟,鮮血還很熱乎,說明他是剛剛被人行兇殺死。”
“那兇手在哪里?”
聞言,寧青緩緩?fù)顺龇块g,站在門外開口道:“在——這座宅子里?!?p> “穆兄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正國見對方神情戒備不由感到意外。
寧青撩起褲腳,從登山靴中抽出防身軍刀橫在胸前,語氣冰寒:“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懷疑兇手在你們這群人中?!?p> 語落驚雷。
眾人條件反射般跟身邊的人拉開距離,形成一個個小團(tuán)體。
張正國張梅父女、馮候柯麗夫婦、獨(dú)身的林遇,以及傻乎乎站在原地的楚小荷。
相互之間互相防備,皆在心中猜測誰是兇手,但寧青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身體齊齊一僵。
“我甚至懷疑你們?nèi)莾词?!”寧青說話的語氣冷若冰霜。
眾人看向?qū)幥?,憤怒道:“你什么意思?不要血口噴人?!?p> 寧青沉默著搖頭,森冷的目光不言而喻,對于這群人他是一個都不敢相信。
“我從二樓出來,下樓梯再到玄關(guān)、大堂、走廊以及這間房子,整個過程中我沒看到任何一滴水漬?!?p> “沒水漬能說明什么問題?憑什么要懷疑我們是兇手!”林遇神色憤怒。
“大叔,你怎么可以這樣懷疑我?。?!”
“就是!”馮候夫婦接連反駁,誰也不想背上兇手的名號。
寧青沒有理會眾人的怒視和質(zhì)問,緩緩開口:“屋外現(xiàn)在是狂風(fēng)暴雨,屋內(nèi)沒有水漬說明兇手不是從屋外進(jìn)來。
不是屋外的人那便是屋內(nèi)的人。
但!
我和張老師檢查過這棟宅子的所有角落,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藏人的地方。
既然沒有外人,那兇手肯定就在我們這群人里?!?p> “我不否認(rèn)穆兄弟你分析得確實(shí)有道理,兇手也許真就在我們這群人中,但我們所有人都是兇手絕無可能。”
張正國連連搖頭,他對寧青的觀點(diǎn)有贊同也有不贊同的地方。
一棍將所有人打死的想法未免太過偏激。
“在我看來,你們團(tuán)伙作案的可能性遠(yuǎn)比單獨(dú)作案的可能性更高?!?p> “你的想法太過偏激與片面,我們殺死張家明能有什么好處?”馮候怒而質(zhì)問。
寧青搖頭:“不是我偏激,而是你們有足夠的殺人動機(jī),這一點(diǎn)我也是剛想明白。
我想我上樓后,你們應(yīng)該一直有在討論如何瓜分那幾件古董。
古董的主人有三個,張德滿、楊芳以及他們的子嗣張廣盛。
古董放置廢宅二十年沒被取走,說明張廣盛很可能如張家明所描述那樣,早在二十年前已經(jīng)夭折。
一家三口無人存世,古董便成了無主之物。
而無主古董按照聯(lián)邦法律是屬于文物局接管,你們私自沾染可是犯法的!
將古董據(jù)為己有的前提是沒有外人知道這件事情。
恰好張家明就是這個外人。
他要是還活著,到時(shí)候后整件事情將會在聯(lián)邦警察的審訊下全盤托出,你們的瓜分計(jì)劃便無異于水中撈月鏡中看花。
不過
只要‘這些’外人全死光,這筆財(cái)富便會唾手可得...”
寧青說完便閉上嘴巴,神情戒備的看著眾人。
之前他在房間里待著時(shí),不管楚小荷怎么哀求都沒敢開門便是考慮到這點(diǎn),怕這群人對自己動了不好的念頭。
只是當(dāng)時(shí)忽略掉了張家明會遇害的可能。
“啪!啪!啪!”
一道稀疏地掌聲響起。
“很精彩,但這只是你的猜測,實(shí)際上并不是張家明遇害的真相。除非我從小有夜游癥,而且還在夜游中殺了人!”林遇大笑著譏諷。
緊接著,一旁的柯麗也嘲諷道:“老公,我們睡在一起這么久,你發(fā)現(xiàn)我有夢游的習(xí)慣沒?”
“沒有?!瘪T候搖頭,“我也不覺得我有夜游癥。”
見馮候夫婦如此配合,林遇不禁得意地笑著指責(zé)寧青:“所以,你就是在!一派!胡言!”
“讓開!你要是想看門就去大門那邊蹲著,沒人管你,但別在這里擋著道!”
聞言,寧青對著向自己走來的林遇微微一笑。
“如果你很想知道,是插在張家明胸口的匕首鋒利,還是我手中的刀子鋒利,你,盡管過來試試!”
這抹微笑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溫煦、陽光、開朗、燦爛。
但卻讓林遇遍體生寒,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