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嚴(yán)重!我突然想起老娘說過的話,診所病毒傳染出去,會引發(fā)疫情。
“診所整修好了嗎,我想回去”。
“還沒,在過幾天就完工了,這里住不習(xí)慣嗎,走,我?guī)闳タ纯催@里的環(huán)境”商霖拉起我上了樓。
推開一扇門,高聳入云的樓頂一個碩大的游泳池,旁邊放滿了紅色的玫瑰,嬌艷欲滴的花瓣仿佛能滴出血來,周邊刺耳的機器轟鳴聲讓我有些頭腦發(fā)脹。
看到游泳池的水,便一頭扎了進去,就那樣只呼呼的扎進了水底,忘記了起身,甚至忘記呼吸,沒有心跳仿佛是我的常態(tài)。
手間一陣刺痛,睜開眼看到只有冷青和面具男在,面具男推著一個小車子,上面放著一些醫(yī)用的器材,看我醒來冷青直接拿起針朝我胳膊扎了下來?。
?我不介意抽血,但是這人做事也太沒禮貌了吧,我是人又不是一個東西一聲招呼都不打,上來就扎。
?等我張口想說他是,他已經(jīng)拔掉了針要離開了,速度快的驚人所以我只好跟他說讓他把香拿走。
冷青瞟了我一眼不削的態(tài)度著實讓人來火,“我聞著很不舒服,頭疼難忍”我解釋到,冷青向后面的面具男使了一個眼色?,那男的立馬將香拿走了?。
我終于可以呼吸一口干凈的空氣了,無力的趴下去,困意又再次襲來。
我閉著眼睛剛睡著,胳膊上一陣刺痛,我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具男正在抽我的血,看我醒來似乎笑了一下,面具擋著沒看清楚?,但是眼神滿是笑意。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有無數(shù)個針孔,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是剛學(xué)的吧,扎了我這么多下”。
他聽我這么說立馬站起來,抽出針在我面前比劃來比劃去,“你是啞巴!?啞巴也能學(xué)醫(yī)嗎?”
我脫口而出,說出口才知道自己很冒失?。
他還在比劃打著我看不懂的啞語,我一頭懵逼的看著他,終于他停下動作,轉(zhuǎn)身拿了紙筆沙沙寫著,寫完遞給我頓時傻了眼。
只見上面寫著“我叫蕭北辰,今年33歲,BJ人,未婚?,意外受傷面容盡毀,同時也喪失了語言能力,聽力完好,是冷清的保鏢,不懂醫(yī)術(shù)??”
?看這個相親似的自我介紹點頭問道“你不是醫(yī)生為什么在給我扎針?”
他寫道“冷醫(yī)師吩咐?不敢不從”。
“哦??”我看著被扎了無數(shù)個針眼的手臂一陣心疼。
這冷清是不是獸醫(yī)啊,獸醫(yī)給動物看病前也得好好安慰一番吧,拽的二五八萬的,是啊,人家是商家的人,商家的惹不得!
北辰從腰間遞掏出一把短匕首遞在我手里,然后又轉(zhuǎn)身在紙上沙沙寫著“對不起??送給你留著防身”。
我看著匕首心里不由得想起青雀,曾經(jīng)多次遇險,他都將他的寸步不離的防身武器,?一把匕首送到我手里說“留著防身”。
我從枕頭地下拿出青雀的那把刀,淚水嘩啦嘩啦留下來,北辰看我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許久他又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了大大的三個字“對不起”。
我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不管你的事??”
我摸了一把眼淚轉(zhuǎn)移話題“我看你抽了那么多,不需要在抽了吧?”
他搖了搖頭看我起身趕緊拿外套給我披上?“我睡幾天了?”我隨口問道,他打了一個手勢給我“七天了”我驚呼出口?,也就是說十四天已經(jīng)過去了。
“商少爺呢?”
他正要寫字門突然開了?,他立馬收筆站好,好像很害怕冷青。冷青走過來瞪了他一眼,他立馬低下頭。?
冷青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的手,將我拖回床邊摔到床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摔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趴在床上半天才緩過神起身。
“你做什么?這么…咳…咳…”他掐起我的脖子,對我怒目而視“閉嘴!在這么聒噪?,小心我讓你永遠說不了話”他惡狠狠的說
我著實摸不到頭腦,這冷面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對我這么大敵意?,商霖去哪里了,這時候再不出來,是不是不夠哥們兒。
正想著一個黑影襲來冷面鬼被推開,我暫時得了解脫趴在床上大口呼吸著空氣?“你特么長膽子是嗎??敢對我出手”冷青咆哮著掏出一把短刀向北辰刺了過來。
北辰擋在我身前穩(wěn)如泰山,看著沒有躲開的打算,我一時情急拔開刀閉著眼睛刺了過去,只聽到匕首穿過皮肉的聲音?。
一股血腥撞進我的鼻腔,我的手感覺有黏糊糊的東西流過,我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突然脖間一陣刺痛我無力的倒了下去?。?
“韓清?韓清?醒醒”?我睜開眼睛一頭坐起來“嘶?好痛?”。
商霖幫我揉了揉脖子,滿眼笑意似乎很開心“韓清?,你真是命大”。
我想起暈倒前的事,如果沒有記錯我應(yīng)該傷了冷面鬼,但是這商霖怎么會如此開心,他正向遞過來一杯茶水?“你怎么回來了,我不喝茶?,我想喝水”我推開他遞過來的茶。
商霖沒有生氣而是轉(zhuǎn)身重新幫我倒了一杯水再次遞過來,我起身?咕咚咕咚喝到問道“北辰呢”
商霖收起微笑“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見他?”
商霖臉色慢慢變冷?“?他犯了錯,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犯了錯?犯了什么錯”
“北辰傷了冷青,冷青現(xiàn)在還在醫(yī)治,治不好北辰就是蓄意殺人,我會將他交給警察??”。
“商少爺,不是的,不是北辰做的,是我做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請你放了他”。
“你就那么想死?”商霖語氣冰冷
“不是北辰做的?是…”
“夠了?”商霖起身抓起我的手“韓清?,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我為你前后奔波,馬不停蹄,你卻在這里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跟我啰嗦?”。
他掐起我的下巴“是,我看了監(jiān)控,是你殺了冷青,冷青當(dāng)場斃命北辰打暈了你,準(zhǔn)備逃跑被當(dāng)場捉住,我已經(jīng)將他送到了警察局,我這樣解釋夠清楚嗎”
我的下巴快要掉了,感受著他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臉上?,我從來沒有看到商霖也會這樣暴怒,我以為他不會發(fā)火,畢竟她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
許久他才放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他嘆了一口氣?“你休息吧”說完走了出去。
我追出去攔住他的去路?“商少爺?,我們能談?wù)劽础?p> 商霖停下腳步看著我不變的微笑?“你想談什么”
“謝謝你這些時日的照顧,但是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是去警察局自首嗎,?為了救北辰?!”
“是”我老實回答
“韓清,想好了,出了這個門你就是殺人犯,可沒人能救你”
“人不是北辰殺的?”
“隨便你”商霖大步離開。
我剛出電梯就被黑西裝攔住了路。
他們不由分說的沖上來,將我架起關(guān)進了房里,任憑我怎么呼喊也沒人理我,三天了?,商霖再也沒有來見我?,中途只有人來給我送吃的?,如今這情況我哪里吃的下。?
第五天的時候,我已經(jīng)餓的前心貼后背了,暈暈乎乎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陣熟悉的飯香飄進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北辰手里拿著一碗刀削面站在我面前。
“青雀,是你嗎?我是要死了嗎?”我呢喃出聲又閉上了眼睛。
手指傳來一陣刺痛,我再次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老者正在給我施針?,旁邊站著北辰,看我醒來淚眼相笑,看著他手上捧著一碗刀削面?,不由得又想起青雀,?在阿姨家那幾日,青雀做得最多的就是刀削面??。
我一邊張嘴吃著北辰喂進來的面,一邊伸手去揭他臉上的面具,北辰偏過頭躲開了,我忍不住抽噎起來,淚水吧啦吧啦的與面混在一起?。
北辰放下碗有些不知所措,拿來紙給我擦眼淚,后來索性用手直接抹,一碗面就這么邊哭邊吃,快要吃完的時候,商霖推門進來了。
看我狼狽的樣子搖了搖頭“韓清啊韓清,我見過女人不少卻沒見過你這么死心眼的,你既然那么在乎北辰,那我如你所愿讓北辰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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