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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暈,好沉悶,我睜開眼睛火紅的一片,我踉蹌起身看到火紅的花海中商煜向我走來,“商煜”我叫出聲來,?鼻子一酸撇嘴向他撲過去。
一股濃烈的藥味撞進我的鼻腔,不,不是商煜,這不是商煜的氣息。
我停下腳步“你是誰”,我一手捂著頭,一手在腰間摸著刀。
“小東西,轉(zhuǎn)過去趴好”他上前一步,有力的大手一手扣著我的肩膀,一手將我即將抽出的刀推回了刀鞘中。
腿上一陣刺痛,我軟軟的趴進了火紅的花叢中,頭好疼!天旋地轉(zhuǎn),他大手附上我的后背與頭交錯按壓,時時有刺痛傳來。
“清兒,這些年過的好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好溫柔!如一抹春風掠過臉頰!
?“不好!我過的一點也不好,我不知道我是誰,來自何方,沒有人愛我,沒有人心疼我,不被愛的感覺很孤獨!”
“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叫商煜,原本以為他會愛我,但是他也離開了,我一個人不知何去何從!”
“我天生體質(zhì)特殊,身體里流著黑色的血,我認識一匹狼,能與它說話,它待我很好,但是我很怕它…我還認識一條蛇,脾氣很暴躁的蛇,我也很怕它…”
“我想商煜,很想!很想!想他眼、他的吻、他的笑,可是我不敢去找他,我怕我連累他”
“有藥嗎,我想忘了他,想念太痛苦了,可是如果我連他都忘了,我靠什么活下去,好痛苦”!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閉眼任憑眼淚涌出,這些話從來不敢跟別人說,大概憋的太久,今日糊里糊涂的全部說了出來。
?“清兒,要別人愛你,首先要懂得愛別人,愛別人的同時要先學會愛自己,總會等到愛你的人出現(xiàn)的那天”她溫熱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好溫暖!
我貼著她的手倒頭睡了下去!
好冷!身體冰冰涼,我睜開眼依舊火紅的一片,起身站起來看著太陽已經(jīng)西下,余暉之下與一片紅海相連。
好美??!紅紅的花瓣像是噴出了火焰一樣!這是什么花,這么漂亮。
我抬起手摘了一朵,湊在鼻前,淡淡的香若有若無,看著嬌艷欲滴的花瓣,讓人忍不住想多吸兩口。
一股熱流從鼻間涌出,一滴黑色的血滴了下來,心里一陣翻騰接著一口黑色的血噴了出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嘴角的血“黑霸,你在嗎”?
四周很安靜,已經(jīng)感受不到黑霸的氣息,我閉著眼睛漫步在花田里,突然花叢中有呼吸聲傳來,是人的呼吸聲!
我抬眼看到遠處花海中似乎有一對有情人正在相擁而吻,我剝開花走過去…
“小東西,還不快過來”遠遠的聽那個男子說,我慢慢靠近他們,男子轉(zhuǎn)過臉來,我驚呆了!
“商煜”我輕喚出聲,男子懷里的女人也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我,微微笑著。
她好美!清澈的眼眸如一池清泉,似乎可以清掉世間一切罪惡!
怎么那么熟悉?
是我!
男子懷里的女人是我!他們看上去好幸福!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臉上有冰涼的東西滑落,那個女人也在哭,也在抹眼淚!只是她抹眼淚的動作都那樣優(yōu)雅,我見猶憐!
我上前抬手撫摸上那女子的臉頰,細膩柔軟,正要開口問她是誰時,那男子卻說到“小東西,回去吧”說完他揮手灑著一抹紅向我襲來,我下意識的閉眼。
在睜開眼時眼前只一片花?!?p> 幻覺?我敲了敲腦袋!
手上有濕濕的東西,我抬手手間還殘留一抹水跡,不,不是水,是淚,是那女子的淚!
“你們是誰,你們出來”我大聲呼喊著,在花間穿梭,可是除了花朵,再無他人。
遠處的花海翻騰著花浪,花叢中有黑影滾動,黑霸昂起頭說“心情好點了沒,要不要我?guī)闩軆扇Α保?p> 說完不等我同意就摔我上背,翻騰在花海中…
“啊…啊…”我豁開嗓子大聲喊著,所有的煩惱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黑霸,謝謝你,我發(fā)誓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過好每一天”
總會有愛我的人出現(xiàn)!
黑霸翻著身子說“韓清,謝謝你救了我,我自由了…”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牌牌“愛護花草?人人有責”。
啊呀!“黑霸?快走?快走”我看著給我們糟蹋的不像樣花說到。
黑霸也沒問原因,慢慢往回走“韓清?你知道這是什么花嗎”。
“管它什么花呢,好看就行了”我摘了幾朵夾在黑霸頭上的鱗片中,咯咯的笑著說到。
黑霸也不甩掉它們,頂著幾朵小紅花,那模樣簡直讓我笑到岔氣!
黑霸實在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別笑了,在笑就下去自己走”
自己走!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根本笑得退軟站不起來好吧!
黑霸停下來甩掉頭上的花,說到“這是罌粟花,這種花雖然已經(jīng)被列為禁花,但是很多醫(yī)藥師會在暗地里偷偷種植,它是有心的醫(yī)藥師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所以你回去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見過這么大片的花,知道嗎”。
罌粟花,花!美人!罌粟美人!
我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女人的模樣,為何我同她一樣長相,氣質(zhì)卻差了這么多。
黑霸晃了一下身子“又發(fā)呆了?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知道啦,這花有什么功效,醫(yī)藥師用它們做什么”。
“催眠,入藥,在醫(yī)藥師手里它是無價之寶”。
“黑霸,你倒是懂的不少呢”。
“跟在那老太婆手里多少學了點,近日來診所的那男子身上就有罌粟花的氣味,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跟他走太近,我如今不能回診所,萬事要自己小心才是”。
催眠!我想起那晚上的事情,于是問黑霸“黑霸,我問你哈,這種花會不會讓人做春夢啊”
黑霸停下來,長長嘆了一口氣“韓清,你腦子整天在想什么,盡問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我那晚去商霖房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后來我就稀里糊涂的看見商煜了,第二天醒來綰綰說我做春夢了”
“那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呢”
“有啊,腿軟腰酸”。
只聽“砰”的一聲,黑霸將我丟在了草坪上“傻*??你等著商煜回來收拾你吧”說完轉(zhuǎn)身鉆進了樹林里!
我怎么了我,不懂才問你啊,脾氣這么大,更年期到了吧。
再說商煜為什么要收拾我,商煜,他還會再回來嗎?
?我吸了吸鼻子,長長舒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山下,隱約能看到診所,雖然只是一戶人家,但是感覺像是一個村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