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給瓜子加料
對于小四,杜清酌還是很有把握的,心情放松下來,又想起手中的瓜子。
低頭一看,手心又空了,順手又掏出一把瓜子來。
然后,龍云軒的手很自然地伸過來了。
你還吃上癮了。
杜清酌喊小智,小智不情不愿地回了一聲:“不好吧?!?p> 小智和杜清酌心意相通,自然知道這丫頭在冒壞水,龍云軒是小智的偶像,他不想為虎作倀。
杜清酌真是一頭黑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身邊這幾頭,都什么毛???
銀狼傲氣不?嘴里叫自己主人,轉(zhuǎn)過頭就跑去配合龍云軒裝叉,連個招呼都不打。
小八跳脫起來連杜清酌都按不住,一見龍云軒就是慫的一匹。
現(xiàn)在連小智也這樣,這都和誰一伙的,這都吃誰的大米長大的,為啥忠誠這個詞他們都不懂?
杜清酌火大,小智也不好再惹她,畢竟這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嘆口氣,一包朝天椒來到杜清酌手中。
杜清酌一臉壞笑,眼看著龍云軒認(rèn)真地盯著場中小四比賽,沒注意到自己,暗暗把手中瓜子拌上了辣椒面。
黑暗中,誰能注意到瓜子已經(jīng)拌了料。
龍云軒看比賽很認(rèn)真,隨著小四的身形起落,星眸在暗夜里游走,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如同剪紙畫。
杜清酌手上動作慢了下來,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定了定心神,長這么帥干啥,竟然讓自己看得有點失神。
龍云軒強忍住笑,裝出啥也沒看見的樣子,怕杜清酌知道自己早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丫頭有時候精得像只妖精,有時候憨得不如幼兒,你弄那么多辣椒,十步之內(nèi)都嗆嗓子,能瞞過誰?
杜清酌此時也聞到了辣椒味,鼻子癢癢的,很想打噴嚏,心里就很急,龍云軒怎么還不來拿瓜子,再不拿辣椒味就掩飾不住了。
不忍心讓杜清酌失望,龍云軒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到杜清酌手心,就見杜清酌兩只眼睛放大,欣喜的小臉漲紅……
龍云軒認(rèn)命的把瓜子扔嘴里幾顆,然后不出意料的,夸張的整個人跳了起來:“什么東西,好辣!”
龍云軒伸著舌頭大口喘氣,然后看著杜清酌笑得像一只得逞的小狐貍,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唉!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了讓她笑,把自己當(dāng)猴子耍都行,沒救了?。?!
龍云軒伸手把杜清酌手里加了辣椒的瓜子都拍掉,從懷里拿了個帕子出來,用腰間水囊里的水浸濕帕子,把杜清酌的雙手反復(fù)擦到干干凈凈。
“你這傻丫頭,一會兒忘了手里的辣椒,不小心碰到了眼睛,有你掉眼淚的?!?p> 杜清酌任由龍云軒給自己擦手,眼里果然辣辣的,有眼淚要掉下來,可是自己明明沒有被辣到。
這段日子杜清酌心里很苦,就像舅舅說的,心里有他,還要嘴硬,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還要忍受著被他誤會,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和杜月升又走到一起,有時她也很崩潰。
現(xiàn)在龍云軒就這么小小幾個動作,她就心軟了,她有點恨自己沒出息。
兩人正越擦手兩個身體離得越近……
“將軍!”一旁突然傳來一聲喝,杜清酌和龍云軒同時被嚇了一跳。
“手下沒用,輸了!”小四站在龍云軒兩米遠的地方,雙手抱拳,一臉的羞愧。
“怎么?輸了?剛才不是打得好好的?”龍云軒有些納悶。
“將軍,你的心思在比賽上嗎?我一直在挨揍,你看我這一身傷,就知道剛才我有多慘?!毙∷男娜缢阑遥瑢④姼緵]拿他的比賽當(dāng)回事。
杜清酌弄不明白,龍云軒明明很認(rèn)真地在看比賽,連她的小動作都沒發(fā)現(xiàn),連小四怎么輸?shù)亩疾恢溃?p> “輸了就輸了吧,有我呢?!饼堅栖帗]揮手,小四只得無奈退下。
龍云軒心有點亂,昨天還發(fā)誓不能再和杜清酌走得太近。
畢竟是她學(xué)藝不精才治死了自己的娘親。
對娘親的思念和沒有保護好娘親的自責(zé),仍然如同夢魘讓他無法釋懷。
今天天一亮,他就不受控制地跑去二丫家,就算是站在外面聽聽小丫頭的聲音都覺得渾身有了力氣。
龍云軒恨自己沒出息,可是他就是如同中了情蠱,難以自拔。
其實有一件事情被龍云軒忽略了,他光想著自己和杜清酌之間的事情,都忘了思考一下,小四從小跟名師習(xí)武,能打過他的人本就不多,讓他全程挨揍,這得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偏偏那人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
縱觀全場,還有最西邊的場地還在打斗,是南邦混混隊的另一個混混,對戰(zhàn)大乾自由組合隊的另一位男子。
龍云軒見杜清酌脖子伸得很長,隔著老遠的距離看比賽,立刻一拍狼王的屁股:“走!”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狼王的屁股也是隨便拍的嗎?
狼王氣得想咬點什么,四下里看了看,杜清酌和龍云軒它都不敢下口,沖著面前空氣吭哧吭哧咬兩口。
咬完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上龍云軒,直接跑到西邊場地,讓杜清酌把熱鬧看個夠。
南邦混混隊是臨時組隊,對于此次進墓奪寶也沒什么信心,他們來此只是無意中得到了地圖,貪念導(dǎo)致,想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弄點兒金銀回去也成。
這個隊在第一場比賽中很倒霉,選手直接遇到了南邦國師,一招被干趴下,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被陳村長帶人抬下去救治。
剩下的另外一個混混,差點因此棄權(quán),不過在知道了自己的對手也是業(yè)余隊的,倒是還鼓足勇氣上了場。
南邦這個混混之前就是地痞流氓,他那花拳繡腿,欺負(fù)街上算命的瞎子和鄰居寡婦還行,遇到真正的場合,根本不夠看。
不過比賽也有運氣的成分,竟然遇上了同樣的業(yè)余選手,大乾自由組合隊,組合隊矬子里拔大個,派了一個有些蠻力的黑臉大漢。
這大漢原本是個農(nóng)民,常年干農(nóng)活,有一把好力氣,被自家媳婦忽悠來此地,也一直在打退堂鼓,上場之后才發(fā)現(xiàn)南邦流氓也不咋地,你一拳我一腳下來,兩個人竟然堅持到了現(xiàn)在。
“你給我倒!”黑臉大漢見南邦混混已經(jīng)筋疲力盡,又上去給了他一腳。
“你給我趴下!”南邦混混畢竟學(xué)過幾天拳腳,一個掌刀,想把黑臉大漢打倒。
“我打!”黑臉大漢拼盡全力使出一拳。
“我接!”南邦混混抬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