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太子龍運辰,站在懸崖邊緣,看著神秘大墓的另一個入口,唇角帶著一絲冷笑。
熱身賽?那個陳村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個小小的村長,他制定的規(guī)矩在大乾太子面前,還能算是規(guī)矩?
輸了又怎樣,只要是大乾境內(nèi)的東西,都是我皇家的東西,我要是得不到,其他人誰都別想得到。
太子龍運辰一揮手,正要讓手下隊伍進入洞穴,就聽洞內(nèi)爹一聲媽一聲的又哭又叫,一群人倉皇從里面逃出來,一個個面如死灰,只恨自己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前幾日還風光霽月的國師大人,背后背著一身白衣的公主,跑的速度不比手下士兵慢,一群人躥出山洞,直奔樹林,一路頭都沒回一下,就在大乾太子一眾的眼皮子底下直奔沙漠邊緣逃去。
杜清酌站在洞口,看了眼逃跑的南邦眾人,一拍胯下銀狼:“我說阿銀,南邦那些能馱著人飛的大鳥不錯嘛?!?p> 銀狼兩只小綠眼睛咕嚕咕嚕轉了轉,然后就是一聲長長的狼嚎,一只老虎從暗處跳出,身后還帶著五六十頭沙漠狼。
太子和手下第二次想要進入洞穴,先是聽到一聲狼嚎,接著一只虎頭沙漠狼大軍沖了出來,奔著南邦眾人追了出去。
太子了然:“這群南邦膽小鬼,原來是在墓穴里遇上了狼群,跑了也就算了,少了個競爭的對手,何樂而不為?!?p> 太子第三次宣布進洞,這次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順順利利地來到了洞穴深處。
龍運辰一路走來,地上散落著一些火把,火把還在燃燒,仿佛地獄之火,映得洞內(nèi)鬼氣森森。
太子龍運辰不由得勾唇笑了起來:“南邦豎子,竟然還想和我大乾一爭高下,你們最得意的公主殿下也不過爾爾,被一群畜牲嚇得火把都丟了,真是丟臉?。 ?p> 杜清酌和電堡小子們分布在暗處,剛才那一場扮鬼經(jīng)歷,讓他們有了新的想法,這次的大乾太子,肯定讓他玩點兒更刺激的。
杜清酌按了按脖子上的變聲器,剛才就是因為有了它,才能發(fā)出金屬般質感的聲音來,先來個恐怖音效給大乾太子熱熱身。
“我死得好慘啊,好慘啊!”臺詞老套,但是很實用,杜清酌的聲音帶著空曠、孤寂、幽怨和憤怒……
大乾太子就是一愣,但是身為太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點兒恐怖的聲音,還不至于讓他亂了陣角。
太子龍運辰低聲怒吼:“誰?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p> 在太子龍運辰進來之前,杜清酌已經(jīng)把小智準備好的干冰給電堡小子們分發(fā)了下去,杜清酌一抬手,一只藍色熒光棒被拋到半空。
以藍色熒光棒為號,電堡小子們馬上沖著太子的兵馬揚灑干冰,一陣陣白氣升騰而起,空氣略顯憋悶起來。
一時間,有些火把因為二氧化碳的滅火功效熄滅了,洞里突然暗了下來。
大乾太子抽出腰中的劍,對著空氣橫劈兩下:“誰?給我出來,不然本太子定將你碎尸萬段!”
幽暗的山洞,四下里飄著白煙,正前方,齊刷刷地出來六七個紅的綠的小骷髏,一個個扭動著身體,飄飄悠悠,還帶著嗚嗚的小陰風。
太子龍運辰傻眼了,這都是些什么東西,難道真的見鬼了?正看得眼睛發(fā)直,肩上有人拍了他一下,一轉頭,對上一張慘白慘白的臉。
要問這臉咋這么白?刷了好幾層油彩,能不白嗎?
杜清酌指揮著眾人,六七只手電筒的光直直打在白臉上,一把干冰揚過去……
龍運辰周圍的空氣溫度立刻降了幾度,凍得他一打哆嗦,對面那張白臉陰測測地笑著,沖著龍運辰一呲牙:“見過太子殿下!”
牙齒間擠著碎肉,還有鮮血滴滴答答流下來。
太子嗷地一聲慘叫:“快來人啊,護駕護駕,人都哪兒去了?”
太子手下不到一百人,此時正被一個個飄飄悠悠的小鬼追著到處跑,哪里還顧得上殿下不殿下的。
洞里火光昏暗,再加上白煙繚繞,幾個電堡小子扯起鋼絲繩,一會兒絆倒一個,一會絆倒一片,整個洞里人仰馬翻,哭叫之聲不絕于耳。
這邊太子殿下還和慘白的大臉對視著,大白臉呲著牙咧了咧嘴,一條一尺半長的紅舌頭突然從腥紅的大嘴里吐了出來。
太子殿下終于破防了,什么風度都不要了,扔了手中的劍,抬腿就跑,這一跑連方向都不顧了,如一只沒頭的蒼蠅,躥到哪里算哪里。
杜清酌一拍銀狼,直接跟上太子殿下,在一條岔路拐了兩個彎以后,杜清酌的銀狼加快腳步,直接攔住了跑得正歡的大乾太子。
“太子殿下,別急著走啊,咱們好好聊一聊?!倍徘遄谜f的是實話,她確實想問太子一些事情,可是她忘了,她身上穿著鮮紅熒光服,騎著的銀狼一身紅色枯骨。
這一人一獸本來看上去如同地獄使者,再加上她變音器出來的假音,大乾太子就是再有見識,此時也是嚇得魂兒都飛了,手指著杜清酌顫顫地道:“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p> 杜清酌哪里肯聽他的,繼續(xù)一步步靠近太子:“太子殿下,您別緊張,我真有事問你?!?p> 大乾太子嘎地一聲,也暈過去了。
這就暈了?這也太沒意思了!
杜清酌走過去,直接把太子懷里的東西打劫一空,怪不得電堡喜歡打砸搶,原來這么來錢真的很容易。
抖了抖厚厚的銀票,杜清酌嘿嘿地傻笑著,都說當什么電堡堡主,那可是一萬多人的大組織,沒有錢讓人家都和你一起喝西北風嗎?
太子帶來的那些人,嚇得四散奔逃,等他們跑出洞穴,這才發(fā)現(xiàn)主子不見了,回去找?他們不敢,不回去找?回到京城還不得被老皇上直接砍頭。
其中有人出主意,不如我們就在這洞口等,所有人都同意了,于是他們紛紛在懸崖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