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告別了阮母阮父,柏曼卿就跟著阮局長回了文保局。回來以后并沒有得到自己的禮物,因為阮局長太忙了,他一回來就接到了很多事情。
上次在阮家,新聞里的播報的那條山體崩塌的新聞?wù)l都沒當(dāng)回事。
新聞播完的第二天,文保局收到了眾多妖怪的報案,內(nèi)容都大同小異。
他們的朋友或者親人都不見了,一夜之間親朋好友了無蹤跡。
緊接著文保局內(nèi)部有有人報案,文保局駐外地的妖怪成員也有失蹤,案件接疇而至,文保局緊急召開了會議。
這種事情柏曼卿也幫不上忙,她現(xiàn)在的情況又不能出外勤,阮局長忙里抽空把她丟掉了人事部。
童樂已經(jīng)回來了,頭上的小樹苗再次出現(xiàn),不過已經(jīng)不算是小樹苗,而是一棵根枝繁茂的小樹。樹上掛著一棵銀杏果,有且只有一棵。
“樂樂,沅芷有沒有說這個果果要長多久???”柏曼卿很好奇他要頂多少年。
說起這個童樂就面露苦澀,眼里還有些滄桑,“她說最少得一百年?!?p> 一個大老爺們結(jié)果果也就算了,還要結(jié)一百年,這不就是懷胎一百年嘛。
“哈哈哈,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卑芈淙滩蛔∨牧伺乃募纾o他鼓勵。
“卿卿,你覺得那些妖怪都去哪里啦?”童樂比較擔(dān)心這件事情,妖怪無緣無故就消失了。
柏曼卿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你不要擔(dān)心啦,有什么事情我會保護(hù)你的。”
再厲害的大妖怪也不能來文保局殺人放火啊,柏曼卿心里不大在意。
兩人邊說著邊路過前臺,日常在前臺看劇的胡蝶今天卻不在,柏曼卿心里有些奇怪,戳了戳童樂,“小蝶請假了嗎?”
“沒有啊,”現(xiàn)在張?zhí)帀焊还苷埣俚氖虑?,都是他在處理?p> “那小蝶呢?”現(xiàn)在可是上班時間誒,雖然小蝶家里有樓,該上班她還是會上班的。
查了查前臺的打卡記錄,童樂發(fā)現(xiàn)胡蝶今天早上就沒有過來,現(xiàn)在都下午了。
兩人回想起近日妖怪失蹤的消息,對視一眼。柏曼卿掏出手機(jī)給胡蝶打電話,無人接聽。
“不接?”童樂問道。
柏曼卿點點頭,心懷擔(dān)憂,“我想去她家珂看看?!?p> “我也去?!闭f著,童樂就要出去推電動車。
柏曼卿拉住他,騎車過去太慢了?!拔覀兯惨七^去,你抓緊我?!?p>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用瞬移以后會不會嘔血,不過顧不上那么多了。
兩人正要離開,端著鐵飯盆的胡蝶從樓梯口走了出來,“你們怎么下來了?”
看到兩人還有些激動。
“小蝶,你沒事吧?”柏曼卿快步上前抓著她左看右看。
胡蝶有些懵,她沒事呀,“怎么啦?”
兩人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事情經(jīng)過的胡蝶哈哈大笑,“哎呀,我沒事的啦,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撿到了一只狗狗,我?guī)櫸飯@耽擱了好一會兒?!?p> 說著,胡蝶把鐵飯盆放下,從包里抱出一只橘色的狗狗。
“最近不是出了這個事情嘛,我就打算在文保局待著不回家了?!焙压贩诺降厣?,看它吃飯。
“這樣也好,”柏曼卿點點頭,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兩人還有工作要做,確定了胡蝶安好便離開了。上了電梯,童樂拉了拉柏曼卿的衣角,“卿卿,沅芷說那只狗是妖怪?!?p> “嗯哼?”如果是妖怪她應(yīng)該能感覺到啊,剛剛她明明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沅芷說是受了重傷的妖怪,”所以已經(jīng)沒有多少妖氣了,要不是顧沅芷是一棵樹,對靈氣格外敏感,她怕是也察覺不出來。
“我們要不要提醒小蝶?”張?zhí)幉皇钦f了嗎,最近要格外警惕外來人員。
童樂認(rèn)同的點點頭。
那只受傷的狗妖還沒吃飽飯就被沛啟揪著后脖頸送進(jìn)了看守所。
這個事情愈演愈烈,BJ城的妖怪每天都會少一只,一時間妖怪之間產(chǎn)生了恐慌。班不上了,店也不開了,一個個的都跑過來天天蹲在文保局的門口。
隔壁的公安局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和文保局開始了聯(lián)合查案。妖怪也是公民啊,再說了他們公安局里現(xiàn)在也有了妖怪警察。
柏曼卿雖知道外邊的情況,但她每天還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這件事情上她也無能為力。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天幾乎看不見阮局長,連沛啟也不怎么看得見了,連莫淮川兩口子都被喊出去查線索了。
諾大的文保局每天只有童樂陪著她,他們兩個人每天急要登記妖怪失蹤數(shù)量,還有負(fù)責(zé)維護(hù)前來求庇佑的妖怪們。
“小妖怪!你們憑什么不給我們房子住,你們文保局后邊那么多房子,我們花錢住不行嗎??”
柏曼卿正在登記今日過來的妖怪名單,問道一只野豬精時,野豬想要在文保局住下,柏曼卿以手冊規(guī)定:外來人員不能進(jìn)入文保局內(nèi)部拒絕了他,結(jié)果這只妖怪心生不滿。
“這位先生,您冷靜一點,我們局里也有規(guī)章制度?!卑芈淠椭宰雍退徽?。
野豬踹翻了桌子,氣勢洶洶的看著柏曼卿,“你們搞什么特殊化,就你們內(nèi)部人員能住,我們這些妖怪都不可以,哪門子道理?!?p> “對呀,太不公平了?!?p> 周圍的妖怪跟著附和。
柏曼卿盡量保持著微笑,妖怪失蹤這件事情連文保局都發(fā)生了,也不知道哪里傳出去的流言,說文保局很安全,才讓這些妖怪蜂擁而至。
野豬精揮舞著拳頭想要?dú)虬芈?,在他看來只要打死了這只小妖怪,文保局就能隨他們出入了。
柏曼卿冷了眼眸,側(cè)身躲開他的攻擊,單手抓住他的胳膊,將野豬掀翻在地,自背后抽出一把菜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文保局鬧事也不想想你們幾斤幾兩。”
瞧著他面露憤恨,柏曼卿把他丟出了文保局的大門,收回菜刀,打開文保局的外圍結(jié)界,語氣不似之前那邊漫不經(jīng)心,“都給我排隊站好登記,不登記的妖怪進(jìn)不來?!?p> 露了這一手震住了前來求庇護(hù)的妖怪,接下來的工作開展起來也方便許多。
到了下班的點,柏曼卿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離開,野豬精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面前,嘲諷道,“你別得意,”
“……”柏曼卿抬眸,打量著他的身形,“你想殺我?”
“……”這話太直接了,不在野豬精想到的范圍之類。他愣了一會兒才道,“不只我想殺你,想殺你的妖怪多著呢?!?p> 這事柏曼卿知道,她收回目光,繼續(xù)收拾東西,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連個眼神都不再給他。
野豬精吃了一癟,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暗自發(fā)笑。
下班不早點走是吃不上熱乎飯的,吃完自己的飯,柏曼卿打包了一份下樓找阮局長。
阮局長在審訊室里,不止他在,文保局的幾位領(lǐng)導(dǎo)都在。對于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們有了一個猜想。
“結(jié)合之前星鷺交代的事情,可以推斷這次應(yīng)該是天道在動手?!比罹珠L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張?zhí)幫O聦懽值氖?,抬眸道,“妖怪都無故失蹤,你覺得是它做的?”
“柏曼卿也說過,以前的天道可以自行選擇妖怪渡劫,被選擇的妖怪都消失不見,和這次一樣,”阮局長說完抬頭看著其他人。
何女士提出了自己的不解,“清洗計劃成功了一半,不是對天道的行為有所限制嗎?”
“如果天道恢復(fù)了,它為什么不直接選擇柏曼卿而要去渡劫別的妖怪?”張?zhí)幗由狭艘痪洹?p> 阮局長搖搖頭,他又猜不到天道大妖的想法,“估計它還不能直接對柏曼卿出手吧,”
“那這次消失不見的妖怪我們怎么對外說?”現(xiàn)在的妖怪幾乎都沒有經(jīng)歷過清洗計劃,也不知道天道的真實情況。
他們貿(mào)然說出去并不一定能得到理解,反而會被認(rèn)為是文保局查不出來,放任背后的人逍遙法外。
……
柏曼卿在辦公室刷淘寶,這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發(fā)了。她還想買點東西囤起來,今天試了試菜刀用起來也蠻適合的。
“嘭”辦公室的門打開,阮局長一臉陰郁的走進(jìn)來,瞧見她時眼里浮上一抹笑意。
“回來了呀,我給你帶飯了?!卑芈浞畔率謾C(jī),指了指他辦公桌上的打包盒。
阮局長從小冰箱里掏出一瓶可樂,喝了一口問,“你吃了嗎?”
“我吃了,”
打開飯盒,阮局長幾乎是狼吞虎咽。柏曼卿把椅子搬了過去,看著他吃飯。
“你看著我干嘛?”阮局長不解。
“大大,你們查到了嗎?”她還是有點擔(dān)心這個事情,怕哪天童樂或者胡蝶就不見了。
聞言,阮局長放下了筷子,拿起可樂灌了一口,“天道做的。”
“它?怎么可能?”天道不是不能隨意選擇妖怪嘛。
看著柏曼卿不解的眼神,阮局長捏癟可樂罐子對她笑了笑,“有什么可驚訝的,天道應(yīng)該恢復(fù)了吧?!?p> “那它為什么不來找我?”這才是柏曼卿驚奇的事情,天道怕她,按道理說恢復(fù)了應(yīng)該第一時間就來找自己啊,想到這里柏曼卿變了眼神,天道沒有完全恢復(fù)。
看她的表情阮蕭山就知道她想明白了,出聲調(diào)侃,“看來我們的大妖,今天出門帶腦袋了?!?p> “大大,星鷺準(zhǔn)備什么時候渡劫?”柏曼卿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想起了星鷺的事情。
這段時間太忙了,阮蕭山還沒去看過星鷺,聽了柏曼卿說完,他沉了眼眸,“星鷺這個檔口渡劫不就是給天道送人頭嘛”
瞌睡來了送枕頭,呵!
柏曼卿沒說話,其實他們都清楚星鷺已經(jīng)撐不了太久了。阮局長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飯,收拾好打包盒丟進(jìn)垃圾桶,牽著柏曼卿的手將她送回去。
“聽說你今天跟人動手了?”這事是情報部的人給他說的。
“大大,我的菜刀可真好用?!卑芈渲浪f自己不顧身體安危跟人動手,忙扯開了話題。
阮局長停住腳步,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下次要打架喊沛啟,”
現(xiàn)在天道的想法他們都不知道,萬一天道發(fā)了瘋要和柏曼卿拼個魚死網(wǎng)破怎么辦,柏曼卿現(xiàn)在的狀況渡完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好,”感覺到男人捏自己的手勁大了幾分,柏曼卿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