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靈果?增加修行?”
許錢暗自捉摸,只是入觀三法講的東西并不全面,都是些粗淺的入門修行法門,對于一些能夠提升修為的藥材只是略微提及一二,并無詳解。
但許錢畢竟是想要氣運更多,只要給的東西里頭有氣運,自然是不管這人參靈果的好壞。
“可以,先把東西給我,我得修行一二。”
聽到許錢的話,孫大柱皺起了眉頭,雖說許錢的確有點本事,但是一見面就毫不客氣的伸手要錢,未免有點太過于失禮了。
忍不住出聲道:“小道長,不是我不信您,只是事還沒辦就拿好處,怕是不合規(guī)矩吧?”
許錢根本沒有理會孫大柱,而是盯著一臉不自然的步緣。
只見步緣干咳一聲道:“呵呵,小道長莫怪,只要您愿意幫忙,這不是什么大事,先給后給沒多大區(qū)別,只是小村東西調(diào)集需要些許時日,估摸著得到了深夜才能湊齊,您看...”
原本聽到步緣的話想要阻止的孫大柱,聽到后半部分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話。
剛剛試探了一下,已經(jīng)知道這個小道長有些本事,但是能不能對付邪崇還未曾可知,雖說要求先給東西,但是入了夜,那些邪崇就要開始害人了,到時候也由不得他不出手,只要他還想要村子里給他的孝敬。
聽聞道觀之人對于孝敬極為在意,似乎與他們的修行有關(guān)。
“深夜?!”
許錢沉默良久,對于此刻的他來說,先拿一些回饋的氣運恢復(fù)實力才是正理。
而且他也沒有辦法能夠正面對付這些陰魂,唯一的倚仗,就是入觀三法中的一個找到陰魂源頭的方法——尋源法。
這個方法在道術(shù)一則中放在第一位,就是為了教導(dǎo)三竅以下的弟子若是不幸遇到了陰魂,唯一能夠做的一個保命方法。
因為陰魂產(chǎn)生都是因為死前怨恨過多導(dǎo)致,只要能夠找到它怨恨的源頭就能夠?qū)ΠY下藥,同時還有害死它們的兇器也是他們的命脈。
只要憑借兩竅之身的元陽氣抵御陰魂的攻擊,找到源頭,自然能夠解決問題,只要解決這個問題,血光之災(zāi)最起碼也能變成災(zāi)厄氣運,那憑空出現(xiàn)的驚雷也能迎刃而解。
還好這里頭他沒看到一竅以上的陰魂,找到源頭毀掉還是能夠殺死它們的。
只是,雖說這尋源法就是為了找到陰魂源頭而創(chuàng)的法門,需要的天地之氣不多,也沒有什么門檻,一般弟子就能修行。
但這個方法十分雞肋,只能找到源頭大概的位置,而且范圍也極不穩(wěn)定,一般道觀弟子都有道觀賜予的護身符作為依托,沒有足夠的好處誰也不想去沾染陰魂的事情,若不是真的山窮水盡,誰都不會用這種聽人事盡天命的方法。
運氣好,說不定就在身邊,找一找就出來了,運氣不好,這個位置頂多就是一個大概的方向,連個頭緒都不會給你,只能悶頭悶?zāi)X的尋覓,到時候陰魂早就將自己的小命取了,那里還有機會讓他找到命脈。
許錢若不是進退兩難,他才不想嘗試。
而且,深夜是陰魂最強大的時候,這個時候陰魂最為活躍,本就沒啥攻擊手段,許錢更是不想等到深夜。
“東西在哪里?我跟著去拿便是!”
聽到許錢語氣中的急切,原本有些害怕的步緣來了精神。
如此急切的要東西,估摸著已經(jīng)被天罰的沒多少修為在身了,看他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沒有多少城府在身。
只需要巧言幾句,先塞給他一些好處,讓他待在外客的住所,到時候就能夠與那邪崇互相狗咬狗,只要邪崇受傷現(xiàn)身,用上仙長留下的畫帖,必然能夠漁翁得利!
想到這里,步緣心中有了計較,對于許錢的畏懼也蕩然無存,哈哈笑道:“這樣如何?老夫這里有些存貨,雖然只有一份,那也是上了年份的靈果草藥,先交于小道長做個定金如何?”
許錢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有東西就成,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浪費,向著步緣伸出手掌。
步緣立刻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到許錢的手上,就在許錢準(zhǔn)備拿走的時候,步緣手上用力,沒有將小木盒松開,想要再談些籌碼。
許錢哪里會管步緣的小心思,手中用力,一下子將小木盒從步緣手中抽了出來,將打著小算盤的步緣拉得向前一個趔趄。
步緣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發(fā)紅的手掌,自己可是后天巔峰,距離先天可就一步之遙了啊!
這也是為何步云村極少出事的底氣所在!
頓時祠堂內(nèi)的氣氛緊張了不少。
許錢沒有在意四周對他敵視的目光,而是低頭看著小木盒,避開眾人的視線,瞳孔中黯淡的紫光浮現(xiàn),小木盒顯露的氣運頓時顯現(xiàn)。
淡黃色,代表著幸運!
顯然這個小木盒也是個氣運物件,打開小木盒,顯露出里頭一枚拳頭大小的青色圓果,在許錢的眼睛中顯露出比木盒略深的黃色氣運。
這小木盒和青色圓果蘊含的氣運可比茶攤那次得到的錢袋多了將近一倍有余。
讓許錢忍不住說了聲:“好東西!”
步緣揉了揉發(fā)紅的手掌,剛剛那一下,手掌差點脫了一層皮,若不是自己及時松手,估摸著要見血,心里卻對許錢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看了眼一臉篤定的孫大柱,這小道長最低也是個先天下品的實力,當(dāng)即也不敢隨意發(fā)作。
小心討好道:“呵呵,小道長可滿意?”
許錢沒有回答步緣的話,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憔褪谴彘L?剛剛?cè)胗^的時候,可是有個東西與我打了個照面,你應(yīng)該知道一點內(nèi)情吧?”
聽到許錢的話,步緣都有點摸不著頭腦,莫非這天罰之人還真的想幫他們不成?
隨即想到幫助村子的那位仙人道長所說的話,對于許錢的防范又更深了些。
天罰之人一般都是有修為而不修德行的家伙,最起碼直接或者間接因他而死的人有十九以上的數(shù)目,才會導(dǎo)致天罰。
顯然眼前的這個小娃娃不是個好相與的!說不定就是個不長身子的老妖怪!
“呵呵,小道長有所不知,我等也是不知所以然才會如此被動的,關(guān)于這些內(nèi)情,小老兒那是一概不知?。 ?p> 聽到步緣的話,孫大柱露出疑惑的神色,隨即又沉默不語。
步緣的話里顯然不想許錢知曉這里頭的內(nèi)情,但是接了步緣的東西就得給別人辦事,許錢也懶得多問。
本就想要通過尋源法嘗試一二,有無內(nèi)情找到了源頭也能知曉,還好村子不大,應(yīng)該尋覓起來不難,如今先將小木盒和青果的氣運吸納才是正理。
“既然村長不愿言明,也無妨,可否給我找個位置稍作休整,我也好準(zhǔn)備一二?!?p> 步緣聽到許錢的話,一拍腦袋,仿若驚醒:“啊呀,不成想都酉初了,都沒給小道長準(zhǔn)備飯食,失禮了,失禮了!小老兒慚愧?。〈笾。∧憧鞄〉篱L去外客的院子去,那里有些齋飯,莫要怠慢了!”
孫大柱應(yīng)聲而出,對于村長突然如此怠慢,沒有禮數(shù)心中奇怪的緊,但是依然照做,恭敬的走到祠堂門口,伸手向門外虛引,逐客之意,再明顯不過。
許錢看了眼步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有言在先,你這祠堂得讓我能隨時進出,那邪崇我也不知其深淺,到時候還需借用這祠堂一二?!?p> 步緣目光閃爍,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自然都依小道長的!”
疑惑的看了眼步緣,許錢也沒有什么理由繼續(xù)留下,便跟著孫大柱離開了祠堂,原本應(yīng)該在步緣身后的祥子也不知什么時候跑到祠堂內(nèi)的一處角落蜷縮著身體瑟瑟發(fā)抖。
步緣看到祥子又在祠堂內(nèi)疑神疑鬼的,走上前問道:“祥子?你又看到了什么?”
祥子聽到步緣的聲音,抬起頭來,咧開嘴角:“嘿嘿,村長,要打雷了!落雨了!你快回家收衣裳??!”
步緣看著祥子,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他也不確定祥子說話中的真假了,外頭晚霞的余暉落在地頭,顯然不可能落雨:“那你抖什么呢?”
“冷呀!落雨了,就冷呀!村長你傻呀?”
步緣被祥子的話噎住,懶得計較,招呼旁邊的大蟲上前:“將祥子帶回去,馬上就要入夜了,給些吃食,將他的院子鎖起來,莫要讓他深夜出來亂跑,不安全!”
“好的村長!”
大蟲說罷,伸手拎起還在發(fā)抖的祥子,離開。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小可帶著一幫老者走進祠堂,手中拿著一個大木箱子,看到祠堂里沒有許錢個孫大柱的身影,心中疑惑。
不過還是走到步緣身前復(fù)命:“村長,宿老們都來了,還有這些人參靈果你看...”
“都回去吧!將人參靈果留下,其他人回屋通知村民關(guān)好門窗莫要出門,讓婦人們不用準(zhǔn)備齋飯了!”
步緣從小可手中接過木箱子,不由分說道。
既然能打發(fā)了那天罰之人去外客院,自然不用再大作周章,還好小可來的晚,要是被他看到這木箱子,怕是要出事!
小可迷糊道:“可是,小道長那邊?”
“有你大柱哥照顧著呢,出不了問題!都散了!”
一眾老者面面相覷,也不知來這一趟是為何,但是礙于步緣的威嚴(yán),都沒多說什么。
“是!”
跟著孫大柱的身影,許錢的心思都在小木盒之中,他將小木盒貼著心臟放好,頓時小木盒中的氣運開始向許錢的心臟流轉(zhuǎn)。
原本所剩無幾的天地之氣頓時如同泉涌一般憑空出現(xiàn)。
許錢舒服的吐了一口氣,之前的金珠子和銀珠子也是在他無意之間放在心口,才發(fā)現(xiàn)這些氣運之物的用途。
想來自己的氣運也因此好上了些許才是,最起碼能得到個喘息之機。
誰知許錢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的就跟著孫大柱來到了之前被陰魂圍繞的院落,心中一驚,趕緊停下了腳步,可是自己已然身處險地。
那領(lǐng)路的孫大柱居然對著他抱了抱拳:“那就有勞小道長了!”
說完就忙不迭運起內(nèi)勁的向院外躍出,村長的意思他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
許錢可不想留在這里,當(dāng)即運起天地之氣向院外飛起,卻被一道陰寒莫名的力量推回院內(nèi)。
心中頓時驚異非常,瞳孔中淡紫色的光芒閃爍,只見這個院落外一道道陰魂不斷圍繞飛翔,將整個院子都包圍的密不透風(fēng)。
顯然這些陰魂并不想讓他離開!
許錢冷靜下來,心中思慮著解決辦法,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小高人???您怎么也在這里?”
許錢尋音看去,卻是那圓臉的卿若,還有從屋子里走出的老儒生和另外三個年輕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