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亦軒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嚴肅的聲音,凌素鳶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一丁點的自衛(wèi)能力,如果說真的出事了,她盡可能乖的聽從白亦軒的話,不要讓他煩憂,才是能夠保全他們二人安然無恙最好的方法。
二人停頓在了那一間房間的門口,好半天之后,白亦軒才一掌推開了房門。
房門的后邊坐著兩個人,凌洳仙還有那一位身披白色狐裘的北紀世子正一臉驚訝的望著他們二人。
白亦軒臉色很沉,他將腰上的腰牌摘了下來,伸出了手對準他們二人,“本王懷疑凌家次女凌洳仙叛國通敵,抓起來!”
身后站著的兩位侍衛(wèi)迅速拔刀上前,選一邊分別將凌洳仙和紀白塵給控制起來。
“真是可笑,攝政王辦案,都不先拿出證據(jù)的嗎?”
紀白塵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也絲毫沒有一點慌亂,甚至還能笑出聲來,含笑看著一臉正色的白亦軒。
他但是全然沒有感覺到那一把刀就卡在自己的命脈處一般,抬手順勢倒了兩杯茶放到了面前,“從王府趕過來路途也并不算短,不如楚王與王妃先喝口茶?”
“喝茶倒是不必了,既然世子殿下需要證據(jù),本王便給你證據(jù)?!?p>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的瞟向有些慌亂的凌洳仙,“搜身!”
早在來的時候,他在書房里邊就已經(jīng)跟凌素鳶二人商量完了,除了關(guān)于朝堂上邊的一些事情,恐怕凌洳仙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打動紀白塵。
而他們商議的一些事情,百里淵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全部跟凌洳仙說,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凌洳仙在百里淵的書房里邊拿到了什么讓紀白塵心動的東西。
至于他們的交易結(jié)果,白亦軒個人雖然不明白,但是可以知道一件事就是,凌洳仙能夠從他這兒得到天大的好處。
“你們憑什么搜我的身!”
凌洳仙尖叫起來,怒視一個正要靠近自己的侍衛(wèi),她站起身來,手指指著白亦軒怒罵,
“即便是你們再不尊重我,我也是一個女子,像這樣明目張膽的讓男人來動我的身子,攝政王殿下莫不是眼里邊沒有禮義廉恥這種東西?”
“我看最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分明是你!”
凌素鳶二話不說直接回了一句,“凌洳仙,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沒良心,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你難道不會心痛嗎!”
“怎么會心痛這些個東西有我的凌洳仙的份嗎?既然凌家根本與我無關(guān),那我又何必顧及那么一丁點的手足之情?”
凌洳仙冷笑一聲,把凌素鳶從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神里邊有著十足的輕蔑,“你不要在這里自稱我的姐姐,你想想你對我做過什么事情?”
“那你又為何不想想,你曾經(jīng)對我做過一些什么惡毒到傷天害理無法容忍的事情!”
凌素鳶忍無可忍,她委實是沒有想到凌洳仙竟然可以臉皮厚到這個地步,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可真是強無古人后無來者。
“罷了,你本來就不知道禮義廉恥這些東西,那么也沒有必要將這些個東西一直掛在嘴上?!?p> 凌素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搜身!”
“我看誰敢!”凌洳仙尖叫,“我好歹也算是廢太子的前一位太子妃,至少曾經(jīng)還有個這么堂而皇之的身份,你們……?。 ?p> 沒有等她把一口的話說完,一位侍衛(wèi)上前,“得罪了?!?p> 隨即直接將她雙手反剪到了身后,疼得凌洳仙鬼哭狼嚎。
她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幾乎要脫臼一般的劇痛,終于軟了下來,“放了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進來的時候本王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凌洳仙,你叛國通敵,不記得了?”
白亦軒冷冷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后示意侍衛(wèi)動手。
凌洳仙這才從剛才的怒火當中冷靜下來,她臉色突然變得一片蒼白。
對了,她這一次過來是要把另外一張邊境布防圖拿給紀白塵的。
為了能夠鎖住紀白塵這么一只肥的流油的大腿,凌洳仙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先前那一張城防圖,雖然說已經(jīng)讓紀白塵答應了她,但是凌洳仙知道,僅僅只是靠京城的那一張城防圖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她才誘導著紀白塵,說自己能夠為他找來邊境圖,這句話勾起了紀白塵的興趣。
凌洳仙當然是看的清楚明白,自己說出那一句話之后,紀白塵眼睛里邊都放出了光。
雖然說嘴上淡淡的一句有沒有都無所謂,但是她的心里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人分明是極其想要的。
所以她這一趟從凌家趕回來之后,重新借著一個理由翻回了太子府里邊,在書房里邊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另外的一張布防圖,當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驛站。
誰知道屁股都還沒有坐熱,連茶都還沒能喝上一口,凌素鳶竟然就殺到了面前。
她咬緊唇。
袖子里邊存著半張布防圖,如果這東西真的給搜身搜了出來,那她這個叛國通敵的罪名可就真正的落實了。
這可是誅九族要抄家的大罪!
凌洳仙咬緊牙關(guān),“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到底什么做了,什么事沒有做自己當然更清楚,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搜身的時候?qū)⑹裁醋镒C污蔑到了我身上來!”
“恐怕不要血口噴人這一句話應該說給你聽聽吧?!?p> 凌素鳶抿了一口茶之后,冷眼望去。
紀白塵浸泡好了茶水放到桌上,白亦軒二人絲毫沒有顧慮,徑自在旁邊坐下,端起了茶一口一口地喝著。
“不知道在下的茶是否還對攝政王的胃口?”紀白塵也仿佛是看不見凌洳仙這個人一般,笑著開口問道。
“這是茶水而已,又不是飯菜?!?p> 白亦軒言簡意賅,但是言下之意卻讓人聽的有些不是滋味。
紀白塵神色一凌,但是很快就給他掩飾了過去。
看來白亦軒這一次不僅僅只是過來抓凌洳仙走的?
他心里所想還沒有想完,就聽到白亦軒開了口,“如果在凌洳仙身上到了什么東西,恐怕就要麻煩世子殿下跟我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