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柯和閔昊從許府跳出來后,一路狂奔,周圍的人時不時的露出詫異或是驚訝的目光。終于,回到了筋竹庵,畢竟許淵是左相,不敢太張揚。所以,兩人松了一口氣。
“哥,這個許相是怎么回事?他要張叔的令牌做什么?”閔昊跟著閔柯到他房間,先給自己倒了杯茶說。
“誰知道?張叔也沒給我們說。不過,這個許相估計是個角色”閔柯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無奈的搖搖頭,說。
“那,太后壽宴還去嗎?”閔昊有點拿不定主意了。畢竟,太后壽宴許淵一定會去,那從筋竹庵到皇宮的路上,可是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
“去吧!畢竟答應許之初了。再說了,我們和許相鬧翻了,當年的事也只能從其它人那查明了”閔柯想了想,肯定的說。
“好!那祝壽詞,交給你了,哥。我先回去了”閔昊點點頭,把祝壽詞的事甩給閔柯后,就走了。
閔柯嘴角抽了抽,也只好擺好筆墨,壓榨自己的腦汁了。
————默言谷————
陌蹊子和張空相對而坐,各執(zhí)一方棋盤,對奕著。
“還要讓我留多久?”張空在棋盤上下了一個白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陌蹊子,陰聲問。
“那就要看你還有沒有用了?”陌蹊子隨之下了個黑棋,頭也不抬地說。
“呵!為了已經過去了多年的事,你就策劃了這么久”張空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諷刺。
“當然,誰讓當初,是他們自作孽呢!”陌蹊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情感拋之腦后!”張空有些慍怒,原本的疑問句,被他生生的說成了肯定句,更帶有些埋怨與憤怒。
“是??!這點你不是很清楚嗎?”陌蹊子輕笑一聲直接承認了。
“那,他們倆呢?”張空重新平靜下來,隨手又下了顆白子。
“呵呵!”陌蹊子沒說話,只是冷笑一聲,又下了顆黑棋,“你輸了”陌蹊子宣布了張空的敗局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天闕城————
“阿柯,小昊,上車,我?guī)銈內垩纭碧髩垩绠斕煲淮笤?,許之初就趕到了筋竹庵,找閔柯兩人。
“之初,許相呢?”閔柯和閔昊上了車,閔柯見許淵并不在馬車上,就問了起來。
“我爹他先進宮了,我過來接你們。怎么了?”許之初也沒多想,直接回答了??磥?,許之初并不知道那天的事。
“沒事,這是我寫祝壽詞,你看看”閔柯也沒點破,把閔昊手里拿著的一幅字畫,遞給許之初。
“我一介武夫,不懂這些,還是算了”許之初卻是擺擺手,說。
“好吧”閔昊拿回字畫,收好。然后,許之初給閔柯兩人講了些宮里的規(guī)矩,閔柯和閔昊也都認真聽著。
————不知不覺到皇宮外了————
因為皇宮里不許乘坐馬車,只好下車步行,閔柯和閔昊則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皇宮的圍墻這么高啊”閔昊見這圍墻有二十幾米高,不禁贊嘆道。
“以防刺客唄!而且,這皇宮還有韓澈空為統(tǒng)領的武衛(wèi)營守著,全天巡邏。今日是太后壽宴,估計巡守會更嚴。你們倆個還是要小心些”許之初倒是不以為然,又提醒了他們一下。
“對了,之初,你是什么官職?”閔柯突然想起還不知道許之初是什么官呢!就問了起來。
“無官無職”許之初隨口答道。
“那二皇子還要拉攏你”閔昊有些想不明白。
“唉呀,這拉擾大門士族子弟,也是一種手段啊,估計是因為我許府的基業(yè)吧”許之初故作沉思地想了想。閔柯和閔昊點點頭,沒有說話,畢竟皇宮之中,言多必失。
許之初帶著閔柯兩人往舉辦壽宴的清鏡殿走去,閔柯兩人則邊走邊觀察著皇宮:紅墻金瓦,灰磚鋪路,每幾步放一個雕刻著精美的龍紋、鳳紋或是饕餮,麒麟紋的宮燈。畢竟還沒有進入內宮,所以,看到的也只有一些建筑物而己。
到了內宮宮門,一看,確實比宋亦奚府里的瓊華園略微寒酸些。但各色草木花卉搭配的十分和諧,好似它們就該擺放在一起一樣,更顯得端莊華貴,大氣優(yōu)雅。而柳樹被打造到各種造型,還嫁接了一些花卉。碩大的牡丹,粉嫩的桃花,火紅的海棠競相開放,一派爭奇斗艷。各個花壇中間用灰磚鋪地的小路隔開,花壇用漢白玉欄桿圍住,造型各異,但在每個拐角處都有一個宮燈擺放,倒又添了幾分祥和。
“這皇宮還真是“豪華”??!”閔柯打量著御花園,有些意味不明地贊嘆道。
“皇宮嘛!自然要大氣些”許之初不愧文采不行,一點也沒聽出閔柯的言外之意。閔昊聽了許之初的回答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噫,你們也來了?”許之初三人快要出御花園時,正巧被封汐兮看見,就像他們走來。
“大公主”許之初和閔昊連忙拱手參見,而閔柯則是慢了半拍,因為封汐兮今天的打扮和在瓊華園中的完全不同:淡白色繁花宮裝,外罩雪白紗衣,露出潔白的脖頸,水藍色的水晶掛墜更顯她的肌膚勝雪,三千墨玉般的發(fā)絲,挽了個飛仙髻,斜插淡藍色水晶步搖,額間綴以夜明珠刻成的蝴蝶墜,精致的面容上繪以淡淡的梅花妝,一雙星眸明靜如水,氣質出塵,勾人心魄。
“免禮,免禮”封汐兮擺擺手,顯然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又看向了閔柯“你的那首詩叫什么,寫得真好”
“隨口一說而已,名字倒沒想過。不然,大公主給以賜名,如何?”閔柯微微一笑,說。不這,隨口一說就能這樣,那你讓宋亦奚怎么活!
“我想想……有燕、有云、有鵲、有梅、有花、有林,嗯……叫《鬧春》吧”封汐兮略略沉了一下說。
“《鬧春》嗯,確實不錯”閔柯贊許地點點頭。
“大公主,宴會該開始了吧”閔昊算了算時間,問。
“好像是的,走吧”封汐兮想了一下,點點頭,帶著閔柯三人前往清鏡殿走去。
————清鏡殿————
“你們幾個去那里吧,女眷坐在那一邊”封汐兮帶閔柯三人到清鏡殿門口,就擺擺手朝另一邊走去。
“我們也走吧”許之初也招呼閔柯兩人走往另一邊。
閔柯和閔昊隨之跟上,三人一同來到大殿上,見那里眾多宮女侍從在那安排眾賓座位,中間還有一個身著朝服,年過六旬,卻十分精神的老頭指揮。
“那位大爺是那位?”閔昊看著那老頭問許之初道。
“他是禮部尚書文于匡,太后弟弟,君圣的親舅舅,在朝威望頗高”許之初輕聲對閔柯和閔昊說。
“老當益壯啊”閔柯不由得贊嘆了一句。
“阿柯這話不能亂說”許之初連忙制止住閔柯,怎么什么都敢說。
“宴會還在準備,三位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文于匡看到閔柯三人在殿門口說話,皺了皺眉,走過去想要讓三人離開。
“文大人,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許之初見文于匡來趕他們走,急忙拱手彎腰行禮,閔柯和閔昊也拜了拜。
“嗯,之初這兩位是?”文于匡看閔柯兩人,不禁問了問許之初。
“這位閔柯,這位閔昊,是我的朋友”許之初連忙給文于匡介紹閔柯和閔昊兩人。
“無職人員和不是官僚子民的是不能來的,以防是外面密探。許之初,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趕緊帶他們出去”文于匡一聽閔柯兩人的姓名,不由得露出些慌張,但又立刻掩飾住,讓許之初帶他們兩個出去。
“文尚書這是看不起我們?”閔柯聽到文于匡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問。
“我說了,是以防刺客”文于匡也是朝中老臣,豈容兩個小輩駁了他的面子,但為了維持禮部尚書的身份,只好隱著怒氣說。
“防刺客?皇宮安全有專人負責,文尚書一介文臣,這般作為,有些僭越吧?”閔昊冷笑一聲,說。
“我身為人臣,自當為君圣分憂,防刺客這事,也不是一人兩人的責任,我自然可以管”文于匡也是老奸巨猾的,把閔昊甩來的鍋又給甩了回去。
“唉唉,二皇子好像要我?guī)麄冞^去一趟,文尚書告辭”許之初見三人快要打起來了,急忙拉出封霄當擋箭牌,然后,帶著閔柯兩人離開原地。
“文大人,君圣有請”文于匡還想說什么,一個侍官卻告訴他桓帝封翊有請,文于匡憤怒的拂袖而去
“呼!嚇死了,敢和文尚書吵,你們兩個也真硬氣”許之初拉著兩人來到御花園后,才停下喘口氣。
“閔公子,你們來了”閔柯剛要說話,封霄的聲音驀然出去了在身后,三人急忙轉身,一拜。
“免禮,閔公子祝壽詞如何了?”封霄擺擺手,直擊主題。
“這,二皇子”閔昊把祝壽詞拿出遞給封霄。封霄展開一看,筆鋒剛勁有力,字形堅韌中又不失婉約,好字!
“多謝兩位,來我?guī)晌贿^去”二皇子收好祝壽詞,并邀請閔柯二人一起前往壽宴。
閔昊看向了閔柯,而閔柯則直接答應了不來。畢竟要察當年的事,必須要找朝堂中人,而許淵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雖然,許淵可能以張空的令牌為交換告訴閔柯兩人,但他們不會換,而且許淵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只能再找其它人了,閔柯因此答應下來。
文墨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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