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韓說:“玩殺人游戲吧?!?p> 周末擺擺手,“你饒了余一一吧,她那本來就不咋靈光的腦子還在美國倒時差呢,玩不明白的?!?p> 我:“......”
我啥時候不靈光了,我可光了好不好。
幺雞問林夕,“大演員,你想玩什么啊?!?p> 林夕收起手機,把身體稍稍后靠,雙腿交疊,左手臂伸展開搭在沙發(fā)上,“那就真心話大冒險吧?!?p> 真是婦唱夫隨,琴瑟和鳴。
我用余光撇了他一眼,這姿勢怎么看都有點像他抱我似的,太曖昧了點,淡定淡定,別再自作多情了,也許人家就是舒展舒展身體。
我偷偷往前蹭了蹭,把屁股蹭到沙發(fā)的邊緣,我發(fā)誓我盡力了。
我開口,“我喝不了酒啊,我喝啤酒過敏,喝白酒一口就倒,你們也不是不知道?!?p> 大韓說:“咱們喝的是紅酒......”
我:“......”
“你不喝也行,那你得找個人替你喝?!彼{月兒不依不饒。
唉,這丫頭現(xiàn)在也是個小有名氣的電視臺女主播了,怎么還這么小家子氣,電視上挺溫婉大方,溫柔大氣,果然除了新聞聯(lián)播,電視上的什么都是假的。
我正糾結(jié)是幺雞好還是大韓好,手指剛微微抬起來,就聽見林夕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替她喝?!?p> 我滴個心啊,又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我想我臉肯定又紅了,我狠狠的瞪了幺雞一眼,示意他給我老實點,消聲。
然后又偷偷看了藍月兒一眼,這是啥表情呢,說生氣也不是生氣,說開心也不是開心,死魚臉也不準確,畢竟那眼睛還是很靈動的。
我沒敢看林夕,這倆人冷戰(zhàn)呢吧,別拉著我好吧,雖然我曾參加過爭奪戰(zhàn),但是早就投降認輸了不是。
周末點點頭,“那就開始吧,這個酒瓶口轉(zhuǎn)到誰,誰就可以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尺度隨意,沒有下限?!?p> 我:“......”
幾年不見,都這么無恥這么囂張了么......
藍月兒開始轉(zhuǎn),好巧不巧,瓶口就對上了我,看著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我按了按眉心,我不就小時候小不懂事?lián)屗信笥褋淼?,還沒搶過么,再說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直到現(xiàn)在這倆神仙也沒公開,誤傷好吧,要不要這么記仇。
“你有男朋友嗎?”我舒了口氣,還好,不是我想的那樣污。
我斬釘截鐵的說:“沒有?!?p> 幺雞不干了,“藍月兒,你這問的什么問題,太容易了吧,你放水呢?。俊?p> 大韓也跟著起哄,“這個不算,重新問?!?p> 嗨我這暴脾氣,對著大韓豎起拳頭,“怎么不算呢,想挨揍是不是,下一個,快轉(zhuǎn)!”
想欺負我,且得等了。
大韓堆著笑,“錯了錯了,咋吧一姐愛打架這事兒給忘了,果然好幾年不挨你揍,都不習(xí)慣了。”
我:“......”
我原來有那么暴力過么?絕對沒有,我一直都是賢良淑德溫柔可愛的存在。
幺雞轉(zhuǎn)了轉(zhuǎn)酒瓶,瓶口又對準了我,靠,要不要這么巧啊,幺雞這么騷,能問出什么好問題。
果然,幺雞對著我笑的齷齪,“余小姐,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我咬牙切齒的笑著,“真心話是什么,大冒險又是什么?”
“真心話嘛,就是你告訴告訴我們,你最想睡的人在不在這里,大冒險,就是在這里挑一個人舌吻,你選哪個,說謊全身張麻子打麻將永遠缺幺九喜歡的人永遠得不到?!?p> 死幺雞,你夠狠啊。
我拿起酒杯,我喝酒,喝酒總行了吧。
我手剛剛碰到酒杯,酒杯就被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奪了過去。
林夕仰頭一飲而盡。
我的指尖仿佛還有剛才蹭過他手掌的溫度,熱的發(fā)燙。
我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
周末轉(zhuǎn)了轉(zhuǎn)酒瓶,我盯著酒瓶一動不動,不能再是我了吧。
差一點點又是我,這次瓶口對著的是林夕。
周末說到:“我也是那個問題,就是你告訴告訴我們,你想睡的人在不在這里,大冒險,就是在這里挑一個人舌吻,你選哪個,說謊全身張麻子打麻將永遠缺幺九喜歡的人永遠得不到?!?p> “在?!?p> 我翻了個白眼,周末你腦子是不是寫愛情小說寫秀逗了,你看不見藍月兒那個大活人在那坐著呢么。
心有點絲絲的難受,壓抑了好幾年的東西好像有點松動了。
停,別想了。
我轉(zhuǎn)動了酒瓶,然后拿出手機想看看幾點了,就聽見幺雞和大韓那鬼哭狼嚎的笑聲。
我詫異的看了看他們,又往桌子上瞧。
靠,要不要這么巧啊,瓶口竟然對著我自己。
要不是這貨是個玻璃的,我都懷疑誰往我身上按了吸鐵石吸著它呢,一晚上就沒放過我。
“來吧,大家一個一個輪著問余一一女士吧,這余一一一回來就霸屏,咱們都搶不著,太有主角光環(huán)了吧?!?p> 我呲著牙假笑,“幺雞,要不我這主角讓給你?”
“不用不用,還是聽從天意吧,緣分天注定?!?p> “我先來吧,”又是藍月兒,唉。我屁股又往前蹭了蹭,我真得不能再蹭了大姐,半個屁股都坐出去了,難道你看不見我想遠離你男朋友的心嗎。
“你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男朋友嗎?”
我看著她,搞不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為什么不整我,反而對我有么有男朋友這個問題這么執(zhí)著。
“如果你非要說吳彥祖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會否認我和他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p> 藍月兒對著我笑的詭異,我心里有點發(fā)毛,她不會是想把我打暈當處女賣了吧。
田恬又問,“那你長這么大都沒有XXOO過?”
我呆了,原來那個走路只敢看路不敢抬頭,說話永遠聽不清她說什么的,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大聲問這么污的問題?媽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看向周末,眼神詢問她這姑娘這幾年都發(fā)生了什么。周末攤攤手,可能她也不知道吧。
我當然有xxoo了,而且我這xxoo還是一部悲慘的辛酸血淚史,不過怎么可能告訴他們。
我喝,我手剛伸向酒杯,又被林夕搶先一步端起,一口而盡。
這么使用別人的男朋友不太好吧,我可不是蓮花小妹妹啊,我都不敢看藍月兒了,更別提身邊這位大佛。
這倆人是吃錯藥了么,神仙打架能不能別連累其他小蝦米。
幺雞問:“你喜歡的人是誰?”
“吳彥祖!”
“這不算,明星不算?!?p> “怎么不算了,下一個,快問?!?p> 周末抬頭認真看我,表情嬌羞,欲言又止。
她那表情一看就問不出個什么好東西。
“歐美的真的那么囂張么?”
“噗,”幺雞一口酒噴了出來,咦,好惡心。
一群人除了林夕,全部求賢若渴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無語了,她怎么就這么執(zhí)著于歐美人的生命之源,難道下部小說是要研究這個人類文明進步的關(guān)鍵問題?冰島好像有個博物館,各種各樣,各個種族,她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沖她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p> “切......”
“不會吧余一一,你這么遜啊,這么多年一個都沒釣著啊?!贝箜n瞥了一眼林夕,又笑著看著我。
奇怪,你看他作甚,我也用余光一撇,林大演員坐的端莊賢淑,兩只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帶蝴蝶結(jié)的皮圈,他在認認真真的玩皮圈,好一個乖巧秀麗閉月羞花的美人兒。
......
“我說你們到底什么時候能脫離低級趣味,成為一個品格高尚的人啊,你們這樣怎么能為國家做貢獻,成為國家的棟梁啊,農(nóng)民伯伯這么辛苦種出的糧食,喂給你們吃是讓你們成人成才的,不能這么被你們浪費了啊。”
真是的,我這么清新脫俗,怎么和這幫膚淺的人做好朋友。
幺雞笑著說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國家現(xiàn)在就需要我們這樣的棟梁之才,出生人口連續(xù)好幾年下降,祖國母親的愁苦,我來解決。”
周末冷笑一聲,“就你那小身板,還棟梁呢?你解決?一秒還是兩秒啊?!?p> 哄堂大笑,憋的幺雞臉都紅了。
“我身板怎么了,男人那個又不看身板?!?p> “不看身板看什么,看頭發(fā)???你頭發(fā)行,都好二十多年了還沒趴下去,挺持久?!?p>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這倆人上學(xué)時候就是我們班著名的相聲演員,每天必有精彩演出,坐在他們后面的我,那時候不知道笑出了多少魚尾紋。
大韓問我:“余一一,肖瀚呢?”
我正笑的擦眼淚,沒聽清他問的誰。
“誰?”
“肖瀚啊,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瞬間安靜了,空氣靜止了。
目光一起刷刷我,包括林夕。
我正擦著笑出眼淚的手,不知該如何安放。
他們以為肖瀚和我一起走的?這從何說起啊。
“你這是從哪里聽到的童話故事,”我問周末,“肖瀚這幾年一直沒和你們聯(lián)系?”
周末搖搖頭,“沒有啊,我們一直以為那年你們一起出的國,后來你沒提,我也沒敢問你?!?p> 我無語,“你們都是豬嗎,他家里那樣,怎么可能會允許出國?!?p> “余一一你是豬嗎,他沒出過國嗎?”
呃........上學(xué)的時候好像是出國了,還不止一次。
我詫異的問道:“那他去哪了?”
大韓無語了,“問誰呢?”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唉,那一段單純美好的青春歲月啊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