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直直的盯著我,
“余一一同學(xué),今天是大年初七,風(fēng)雪連天的,我坐了半個小時公交,導(dǎo)了兩次地鐵,從遙遠的我姥姥家趕來赴你的約,你就和我說這個?我還以為是很么不得了的大事呢?!?p> 我嘆口氣,“周末,你有多少錢?都借給我吧?!?p> 周末吃驚的看著我,“一一,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需要那么多錢?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我這一聽,周末還竟然是個富婆?那還每天臭不要臉的蹭我的飯卡!
我暗自磨牙,“你有多少?”
周末嘆了口氣,十分糾結(jié)的在書包里抓出一把十塊二十五十的,推給我。
“我攢了一個學(xué)期的,就這么多,全部家當(dāng),200左右吧。你可省著點花,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200.....好吧,算我錯怪她了,真的比我還窮。
我上一學(xué)期還攢了350呢。
天天早上陪林夕吃小龍包子,幾乎都是他掏的錢,那幾袋核桃牛奶才幾個錢,算投資了,等以后把林夕的照片賣給林中鳥們,肯定翻倍賺回來。
她忽然一拍桌子,嚇了我一跳,她猥瑣的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關(guān)注我們,又抻長了脖子湊了過來。
“一一,你、你不會是......”
她把我說蒙圈了,我皺著眉頭盯著她等著她往下說。
“一一,你,唉,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不告訴我啊,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我看著她的心靈之窗,實在看不懂她那防盜窗里面裝的是啥,“我、我這不找你借錢來了么?!?p> 周末表情有點糾結(jié),有點臉紅害羞,又有點糾結(jié),“一一,你和林夕啥時候得事,進展太快了吧?”
我和林夕?就是沒進展才找你借錢的啊,這姑奶奶啥套路啊。
“我和林夕沒進展啊,這不才找你幫忙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錯愕的看著我,“不是林夕?那是誰?余一一,你不會是在林夕那受了挫折就自甘墮落了吧?那個男人是誰?那你還喜歡林夕嗎?”
行了,我聽懂了,她的腦回路就是這么清奇,要不是我聰明,還真的很難和她玩耍到一塊去。
“周末,我還是C女,原廠包裝的,假一賠十?!?p> 周末剛喝的牛奶一口噴了出來,“沒懷孕啊,那你找我借錢干什么?給林夕買禮物?”
我搖了搖頭,“周末,我覺得林夕好像喜歡男的......”
周末又噴了一口奶,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嗆奶呢。
我把我這好幾天的分析情況及結(jié)論得推理過程簡單的和周末闡述了一下,
周末聽完后,嘆了口氣,那目光就像看傻子似的略帶憐憫。
我懶得和她計較了,周末哪哪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不太靈光,還總以為別人比她還傻。
“所以,你要愛他愛的為了他去變性?萬一以后他又喜歡女的了怎么辦?”
我勾了勾唇,“禮拜天,你當(dāng)我傻啊,去醫(yī)院不要錢???”
周末撓了撓頭,“那你借錢要干什么啊,”
我挺直了腰板,撥了撥秀發(fā),“我得把他掰直了啊,奶奶對我那么好,我得讓她安享晚年,抱上重孫子。”
周末疑惑的看著我,
“那你要我這錢干什么?買作案工具?扳手?鉗子?”
“掰直了不是掰斷了OK?”
“一一,你就快告訴我吧,我實在搞不懂你這清奇的腦回路?!?p> 這臭丫頭,自己腦回路都那樣了,還好意思說我。
“我想去學(xué)單板滑雪,林夕不是喜歡么,書上說要一起多做些運動,有內(nèi)啡肽就好了?!?p> “什么太?”
“內(nèi)啡肽?!?p> “那是干什么的?”
“有了那個他就會喜歡上我了?!?p> “一一,你都看些什么書啊,不會是要給他下藥吧,這危害青少年健康,犯法的啊?!?p> 我翻了個白眼,沒文化真可怕。
“那是他腦子分泌的,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就是因為他腦子還沒分泌這個,體內(nèi)X激素太平衡太穩(wěn)定了所以心如死水,我現(xiàn)在就要用科學(xué)的方法攪亂他的一波春池?!?p> 周末聽的似懂非懂,看了我很久,最終還是有些害羞的開口,“一一,要是這招好用,也教教我唄?!?p> 咦,我這聰明的腦袋聽出了弦外之音,我盯著周末,勾了勾唇,“說吧,哪家的良家少男,只要不是林夕,一切都好說?!?p> 周末翻了個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怎么能和我的好姐妹搶男人,再說了,林夕,村東頭打鐵的都......”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雙手緩緩的抬起。
周末急忙拉住我,“我錯了,錯了,早就忘了,忘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誰啊?!?p> “那我說了,你要幫我保密?!?p> “這還用說嗎?”
“趙老師?!?p> 我立馬站起身,左看看右看看,找尋著趙老師的身影,我對這位趙老師,就是和北山高中打籃球那位被我認成同學(xué)的趙老師,簡直是唯恐至極,他找你談話時候那流程,和老余一毛一樣,只不過老余是給你從歷史典故中講道理,而這趙老師是從古人詩詞中給你分析人生哲學(xué)及活著的意義,可以一口水不喝,講七八個小時以上絕對不是問題,我就想不明白了,趙老師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多話要說,口水不是應(yīng)該留給女朋友的嗎?
“哪有啊,”
我舒口氣,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周末,“玩狼來了呢???”
周末紅著臉,低著頭,喃喃的說:“我說我喜歡的是趙老師?!?p> 我:“......!!!!!!”
我顫抖著手,不敢置信,張了張嘴,還是沒發(fā)出聲音。
“禮拜天啊,師生戀???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你怎么連我都瞞著啊?!?p> 周末紅著臉,嬌羞的搖搖頭,“他不知道我喜歡他,我......我還沒表白呢?!?p> “你真喜歡他啊?你喜歡他什么???”
“博學(xué)多才,知識淵博,口才好,侃侃而談,懂得很多大道理,成熟穩(wěn)重,氣質(zhì)凜然。”
我扶額,頭疼,
“禮拜天啊,明天來我家一趟,我媽說給做好吃的,我順便再給你引薦一位博學(xué)多才,知識淵博,侃侃而談,成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你肯定能喜歡。”
周末迷茫的看看我,點了點頭。
“周末啊,喝了我的奶,總得回饋我點什么吧?!?p> 周末又一口噴了出來,臉憋得通紅。
我遞給她張紙,“淑女,淑女形象很重要,別忘了我們是要做名門閨秀的女人?!?p> “后天陪我一起去學(xué)滑雪啊,就這么定了,你錢先借我,我要請教練,得學(xué)快點,三月份雪都沒了。”
我打開肯德基的門,一股寒風(fēng)夾帶著大雪花片子呼呼的往身上鉆,不由得心生感慨,“我擦,真冷,凍死老娘了。”
第二天晚上周末和老余第一次見面,相談甚歡,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周末,沒想到她還真的如此有內(nèi)涵,能和老余談了幾個回合,那我對她能喜歡上趙老師也不感到奇怪了,有些女生就是喜歡儒雅書生型的,對林夕這種裝酷耍帥的不太感冒。
直到后來我再喊她來,一聽我爹在家就總找各種借口不來了,我才意識到,什么狗屁內(nèi)涵,她就是看臉呢好吧,或許趙老師對她侃侃而談的時候說的什么她都不一定知道。
所以說啊,年少時的愛戀,都是見色起意,不分男女。
學(xué)滑雪可以說是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經(jīng)歷了,迄今為止還記憶猶新。
我和周末走進滑雪場的時候,就像古代去妓院的花花公子一樣,雙眼放光,面前站著一排帥帥的教練,宋仲基、楊洋、朱一龍、都敏俊、王一博......
我和周末挑花了眼,要不是身上錢不夠,我都想包下來伺候我......不對,教我啊。
找這么帥的教練,那還能學(xué)的快嗎,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滑雪場的套路了,能分兩節(jié)課學(xué)會的,絕不讓你一節(jié)課就專心學(xué)會。
我糾結(jié)了半天,選了一個眼睛最小的的都教授吧,眼睛大的看著我,我得多摔多少跤。
都敏俊幫我選好一套滑雪服,幫我穿滑雪鞋,貼心的系好鞋帶,幫我?guī)Х雷o帽,并調(diào)整好松緊,我還第一次這么享受男性服務(wù),感覺不錯,如果這張臉換成是林夕的,那就更完美了。
我對于這個有點心理陰影,我媽單位有個小伙玩這個的時候被摔成植物人了,我可害怕,我不要成植物人,我還沒有和林夕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呢。
可是為了讓林夕知道女孩子也可以很帥氣,他不一定非要選擇斷子絕孫,我還是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學(xué)。
我其實核心力量還可以,畢竟從小就運動,但是由于心里怕摔的因素及恐高等因素,
總之我顫顫悠悠的,兩個小時了,連推坡都沒學(xué)會,周末都可以落葉飄了......
我這兩個小時,凈往教練身上撲了,一感覺要摔,立即害怕的伸手抓他,好幾次他的手都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讓我有一種在這白雪皚皚中我這朵紅杏出墻了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