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梅夫人思考的時間很短,甚至韋恩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給出了答復(fù)。
“沒問題。如果只是這個條件……在康特大仇得報之后,我若還活著,一定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呃,你這樣說,感覺像是在立flag。”韋恩皺起眉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f……f什么?”迦梅夫人一頭霧水。
“咳咳,沒什么。我是怕你在這個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意外。要不,先提前支付一點利息?!表f恩解釋道。
“小家伙,別對我這么沒信心。盡管我年紀大,而且,還是婦人,但我的實力比康特更強。”
“真的?”韋恩狐疑地看著迦梅夫人。
“那當然。要不,我們先比試一下?!?p> “別,萬一閃著你的腰,我還得出醫(yī)藥費?!表f恩連忙擺手。
迦梅夫人明顯想碰瓷,他不可能讓她得逞。
盡管是玩笑話,但馬車內(nèi)的氣氛不再那么僵硬。
在迦梅夫人與韋恩離別之時,韋恩說道:“盡管我答應(yīng)幫你,但我畢竟剛來哈羅格,根基不深,更談不上人脈。需要的時候,你和托亞公會一定要幫我?!?p> 迦梅夫人頷首,并與韋恩做了擊掌,兩人的此番合作立刻生效。
推門進屋,女孩莉莉端著一個托盤,快步走到韋恩身邊,韋恩瞄了一眼,見是熱好的牛奶,便接過牛奶,笑摸了一下莉莉的額頭。
昨天夜里與安斯等人商量了一夜,早晨又被特爾叫去了博澤悉宮,一直忙到下午。肚子里除了有些茶水和糕點,并沒有多余的東西,這讓韋恩非常無奈。
牛奶盡管也是液體,但總比茶水好得多,至少有些營養(yǎng)。
一飲而盡后,韋恩將杯子放在托盤上,再次輕摸了下莉莉的頭,隨后快速上了樓梯,敲響了岡瑟等人的房間,讓他們都集中道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
安斯穿著一身黑袍,戴著白色面具和手套,但凡有可能暴露在外的地方,都被他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怪人,而不是一具骷髏。
“主人,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現(xiàn)在能回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表f恩將外衣掛到衣架上,“監(jiān)視博明托的事,要重新再策劃一下。”
“事情有變?”安斯連忙問道。
韋恩坐在沙發(fā)上,稍微想了一下,又說道:“是有新情況?!?p> 安斯連忙放下書本,身體站得筆直,“主人,只要你吩咐,我一定高質(zhì)量地完成任務(wù)?!?p> “呃……你也是可以動一下腦子,提一些建議和思路?!表f恩瞄著安斯。
“不不不,我的思路只會干擾主人的判斷,主人不需要我多嘴?!卑菜惯B忙擺手。
“……”
韋恩揉了下額頭。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韋恩也沒辦法再多說什么。
安斯這個人……呃,骷髏,說話最明顯的特點是,能把一些看似嘲諷的話,說得非常自然,并讓人找不到吐槽點,聽起來卻又很上頭。
岡瑟、阿爾米、米鐸、格雷與婕斯也相繼進屋,韋恩詢問莉莉的事,婕斯回答,暫時將她交給了珊多拉。
“好了,”韋恩見到其他人全部坐好后,才說道,“目前的情況是,康特之死牽扯出了一系列的事情。有人在康斯的死亡現(xiàn)場,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暗色之翼與女勇者有關(guān)。留紙條的人,應(yīng)該與殺害康特的人一起見證了這場戰(zhàn)斗?!?p> “主人的推測完全沒錯。主人簡直就像是親眼看到康特被殺一樣。”安斯揉著下巴,一臉認真地說道。
“……”
韋恩想敲碎這個骷髏的腦洞。
這句夸人的話,聽起來怎么有種賤賤的感覺?而安斯還是一副很投入的樣子,完全沒察覺到話里的問題。
韋恩好久沒這么上頭過了。
“安斯。”韋恩盯著安斯。
“主人?!?p> “我說話的時候,你盡量少發(fā)言。”韋恩耐著性子說道。
“可是,這群莽人不就無法體會到主人的深思熟慮了嗎?”安斯“大驚失色”,視線落在火煉等人身上,氣得岡瑟等人臉色通紅。
“我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
“原來如此?!卑菜够腥淮笪颍p拍了下手掌,“主人不想讓他們產(chǎn)生自卑的心理,這才不得不……”
“閉嘴?!表f恩臉上有些微熱。
安斯“舔”不知恥的樣子,讓韋恩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油膩。
安斯隨即閉上了嘴,選擇了安靜。
火煉等人一直沒有出聲,直到安斯吃癟,才在嘴角處露出一抹笑意。
“咳咳,老板,從目前來推測,這張紙條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線索,為的是嫁禍給‘暗色之翼’。但是,泰貝莎失蹤,基本可以斷定與‘暗色之翼’有關(guān),而您也說過,博明托的體型很像‘暗色之翼’的一名成員??傊?,‘暗色之翼’確實可疑。但如果這條信息是真的,那么,誰會丟下這張紙條呢?”岡瑟揉著下巴。
“如果丟紙條的人是泰貝莎,一切都能理清關(guān)系。”韋恩推測道,“她去調(diào)查‘暗色之翼’,卻失蹤在博明托的住宅,去向應(yīng)該與‘暗色之翼’脫離不了干系。
“她在調(diào)查女勇者的去向,如果有機會,應(yīng)該會盡可能地將這條消息傳達給我們。其次,她與暗色之翼不是一伙,有理由這么做。”
韋恩完全沒有依據(jù),這些都是猜測,或者說,這是他心中最期望的結(jié)果。
只有這樣,才說明泰貝莎還活著,她或許沒有自由,但生命無憂,否則,泰貝莎的命運就不容樂觀了。
“可是,如果被暗色之翼的人知道這張紙條的存在,那……她,如果她真的是泰貝莎,她的處境真的很危險,可是,我們卻連‘暗色之翼’在哪兒都不知道。老板,博明托那邊怎么處理?”
“不容樂觀。貴族在向安德莉亞施壓,而且,目前的安德莉亞,完全有可能踢開我和迦梅夫人,自己單干?!表f恩低聲說道。
“為什么?老板,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岡瑟問道。
“嗯。安德莉亞從外地調(diào)來了一支皇家騎士團,不知道是什么用意?!表f恩解釋道。
岡瑟等人的神色隨即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