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犬兒將兩人合葬在羊腸小道旁,為他們上香祭果,磕了三個響頭。這時,一個浪人裝扮的男子,挑著包袱停在了他的身邊,將包袱放下,一支菊色的櫻花放在了包袱上,那人道:“朋友,大濱菊櫻冢歡迎你!”說完便繼續(xù)趕路離開了。
豐犬兒擦干了眼淚,收下了包袱,只見里面有一封信,還有個櫻花紋飾的小盒子,一套夜行衣。豐犬兒看著信,收好包裹,看著前方,將信放在身上,開始了第一個任務(wù)。
周公公拿到這榜文后,道:“看來,我們這個皇帝,心里明亮著呢。我們的計劃,要抓緊了?!?p> “拾兒,你要不要跟我先回京城去,沒準(zhǔn),你要找的無邪老人,在那兒也說不準(zhǔn)呢?!备呖麑χ皟旱?。拾兒心下想了想,人海茫茫的,一時也找不到他,而且爹爹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是該回去看看了。
拾兒對著高葵,道:“葵兒,那好,你在城外等我,我見過大蟲哥以后,就去找你?!备呖溃骸澳呛?,我在城外涼亭等你,你快些來哈?!笔皟狐c了點頭,秦兒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后,一起離開了。
拾兒來到了破屋,喊道:“大蟲哥,你在哪兒?大蟲哥,大蟲哥?!闭抑鴽]注意到腳下,只見大蟲哥被絆醒來,道:“拾兒呀,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跟在你身邊的每一天,我都沒好過。不是頭疼,就是腳疼?!笔皟旱溃骸昂昧?,你看我?guī)Я耸裁磥??!薄爸袢~青,還有呢,鹵牛肉?!贝笙x哥接過酒肉,道:“你不是跟著高家小姐高葵,走了嗎?”拾兒道:“這你也知道?!薄翱茨闵砩系闹畚毒椭懒耍裁磿r候用過這么好的胭脂,那肯定是高小姐的啦。再看看你的包袱和這酒和肉,肯定是來跟我道別的啦,傻子,也能猜到。況且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想回去看看你爹怎么樣了嗎?!?p> 拾兒道:“真有你的,那東西送到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先走了?!贝笙x哥拉住拾兒的馬,道:“既然來了,那再送我一程吧?!闭f著跨上馬,拉住韁繩,帶上東西,向著外面走去。到了地方,拾兒見大蟲哥停了下來,好奇道:“這不是大牢嗎?你到這兒來,干嘛?”
拾兒將大蟲哥的包袱接到手中,聞了聞,道:“你收人錢了,弄這么多炸藥?!贝笙x哥將包袱奪過來,道:“你什么時候,把我這招學(xué)去了,不過還差點。在這兒等著,我去交貨?!笔皟嚎粗笙x哥將東西放好,然后點著了引線,轟的一聲,將大牢豁開了一個口子,只聽到差役呼叫道:“有人,越獄了!”
大蟲哥帶著拾兒早已來到了城外,大蟲哥下了馬,看著拾兒和高葵,道:“你們路上,小心。”高葵道:“大蟲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拾兒的?!贝笙x哥埋下頭,笑了笑道:“兩位女俠,還是相互照應(yīng)好吧?!备呖锪司镒欤粗皟?,拾兒道:“好了,大蟲哥,你不要欺負(fù)葵兒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有空到京城,一定要找我們吶!”
大蟲哥轉(zhuǎn)過身,道:“知道了?!鼻貎嚎戳丝茨侨?,對著小姐,道:“小姐,我們快回去吧。”于是一行人,奔向京城的方向而去。等他們走后,柳一刀出現(xiàn)在路上,將一根稻草,從口中吐出,放在了馬蹄消失的地平線上,看向京城的方向,徒步行進(jìn)跟了上去。
這日,阿善姨娘來到了鐵幫主的房間,向詢問一下少主鐵宗男解禁的事情,阿善姨娘敲了敲房門,無人應(yīng)答,轉(zhuǎn)身欲離開的時候,一只貓嚇了她一跳,將她推進(jìn)了門。阿善姨娘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這時,看到鐵無痕幫主的窗戶沒關(guān)上,于是走了進(jìn)去,想著就順便關(guān)上好了。
此時,聽到鐵幫主跟護(hù)衛(wèi)談?wù)撍据唲Φ穆曇?,鐵無痕一向?qū)@個阿善姨娘沒什么好感,不是看在死去的媚娘份上,他不會讓她留在幫中的。阿善姨娘,急忙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鐵幫主,正為著沒有任何消息的事情,發(fā)火道:“這兩個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jīng)受夠了?!?p> 說著轉(zhuǎn)過身,道:“如果今晚,她們還嘴硬不說,就將這蝕骨散,給她們喂下,看她們還說不說?!敝灰牭轿g骨散這個名字,阿善姨娘便頭痛不已,她努力遏制著,但當(dāng)時的畫面的閃回來,她在窗外聽到,有人說了蝕骨散的名字,然后就是一陣慘叫,一個女人的慘叫。
阿善姨娘從睡夢中驚醒,這時,鐵宗男上前,道:“姨娘,你沒事吧?!卑⑸埔棠锟粗F宗男,道:“沒事?!辫F宗男關(guān)心道:“姨娘,還說沒事,你額上全是汗。”說著便將下人遞來的毛巾,為姨娘擦了擦。
鐵幫主站到阿善姨娘的面前,盯著她,道:“阿善,你好好怎么會倒在我的書房,差點動手傷到你,你知不知道?!卑⑸埔棠镄挠杏嗉碌乜粗F幫主,道:“幫主,我只是去關(guān)一下窗而已,不知怎么老毛病犯了,倒在了地上,讓幫主擔(dān)心了?!?p> 鐵宗男道:“父親,你們先出去吧,姨娘還要休息,有什么話以后再說?!辫F無痕退出了房間,道:“到底是我兒子,還是她兒子!”護(hù)衛(wèi)道:“幫主,請息怒。少主從小被姨娘帶大,難免會護(hù)著她,幫主,不必介懷?!?p> 鐵無痕消了消氣,道:“我們走!”阿善姨娘見他們走了,放下心來,看了看宗男,道:“宗男,姨娘,想休息一會兒,你先回去吧?!辫F宗男扶著姨娘,躺了下去,道:“好,那宗男,就先下去了。姨娘,你好生休息?!?p> 在新月客棧隱藏的蒙面人蕭天欽,將整個客棧收入自己的囊中,成為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讓紹掌柜身邊的小二吐露一切后殺害。在地牢密室中,月光下的司輪劍寒氣逼人。蒙面人蕭天欽看著它,想要去拿,不知為何它飛來飛去,就是不肯輕易就范。四周被司輪劍打得火光四射。蒙面人蕭天欽與司輪劍幾番較量,將它拿住,但很快被劍氣所傷。蒙面人蕭天欽只能將密室門放下,將它鎖在里面。
司輪劍便回到了月光下,靜了下來。蕭天欽看了看受傷的手,疑道難道哪里出了問題,腦海中閃現(xiàn)了那一掌和刺中拾兒的畫面,究竟哪里出了問題,看來要找到師師才行。
從假山后面,打開暗門,隱秘地出來了的鐵無痕和護(hù)衛(wèi),四下看了看,便離開。這時,阿善姨娘,被夢驚醒后,不知不覺來到了假山這邊,無意看到了他們。姨娘躲了起來,待他們離開后,向著那方向走了過去,打開了石門,里面有條通道,姨娘小心翼翼地向里面靠近,昏暗的燭光,映在她的臉上。
轉(zhuǎn)角看到了一個火把,她腦中仿佛閃現(xiàn)了同樣的畫面,仿佛曾來過這個地方,耳邊響起女人的慘叫,她驚得摟著自己,想要離開,頭好痛。但疑問驅(qū)使她繼續(xù)走下去。她拿著火把,向黑暗處進(jìn)發(fā),將已滅的火把,一個個點燃。整個石室被點亮,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個人影正在地上呻吟,她向著那女人走了過去,將她的亂發(fā)撥開,那雙眼睛盯著她,就像當(dāng)年的那個女人--納蘭。
她嚇得跌坐在地上,退到了墻根下,喘著大氣地看著她。那女人慢慢爬了起來,姨娘看清了她的面貌,不會是她,抱著頭,道:“不是我害你的,”接著小聲,道:“不可以留下你,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說著將發(fā)釵拔了下來,朝著她走去。師師看著阿善,道:“是你,是你出賣了我,殺了我的兒子。”阿善后退,道:“你不是她,她已經(jīng)死了,你不是的?!钡请p手繼續(xù)將虛弱無力的師師,按在地上,道:“當(dāng)年我可以殺你一次,就可以殺你第二次,為媚娘報仇。”兩人相持不下,這時,紹掌柜一棍將阿善打暈了過去,瘋言瘋語道:“打死你,打死你、、、”
師師艱難地將阿善推開,用發(fā)釵將自己的鐵鏈打開了,拉著她,然后看了看鐵無痕留下的蝕骨散,還是帶在了身上,她吸了一口,精神暫時集中了起來,一把火點著了石室,帶著紹掌柜逃出了。“不好了,著火了!”剛要上床的鐵無痕,被護(hù)衛(wèi)的一陣敲門聲,驚到,鐵無痕急開門問道:“怎么回事?”護(hù)衛(wèi)道:“石室著火了?!辫F無痕怒目圓睜道:“廢物!”說著便向石室走去了。
鐵宗男停下了去阿善姨娘房間的腳步,詢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右護(hù)衛(wèi)道:“假山后面著火了,好像是一條密道,通往石室?!辫F宗男從來都不知道玉龍幫還有這么一條密道,于是轉(zhuǎn)身跟著右護(hù)衛(wèi),一起前往著火點。
鐵無痕看著從實石室中,抬出的一具焦尸,將布掀開來道:“又是這個女人,壞我好事,抬走。”護(hù)衛(wèi)道:“沒有找到其他人,”然后向前一步,耳語道:“應(yīng)該是跑了。”鐵無痕道:“她受了傷,還帶著個瘋女人,一定不會走遠(yuǎn),給我追。”“是?!弊o(hù)衛(wèi)領(lǐng)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