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兒領(lǐng)命,到了樓下,秦兒邀請那人上了樓,那人將護衛(wèi)攔下,跟在了秦兒的后面。高葵看了看周圍,道:“拾兒,這兒跟案件記錄的特征很像,看那些裝扮的女孩子,身邊都跟著護衛(wèi),可不是一般的護院?!蹦侨吮徽埩松蟻?,見到真人后,更是有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和榮幸,高尤看著他,愣了愣,然后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道:“這是我兩個妹、、、,妹妹的哥哥哥,想見見公子你?!巴跞士聪蛄烁呖褪皟海灰话菀姾?,便道:“在下王仁,多謝各位兄臺的抬愛。”
高葵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氣宇不凡,回了禮道:“公子,請坐?!蓖跞什煌妻o,便坐了下來。高葵看著王仁,先開口道:“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王仁抬起頭看著她,道:“愿聞其詳。”高葵故意說了一個人的名字,道:“不知道公子聽沒聽過魏忠大人,有位令千金,名叫魏兒的?!蓖跞什唤獾溃骸斑@個在下,就不太了解了,她是有什么事嗎?”高葵看向拾兒,兩人見他無動于衷,心下道難道方向錯了,不是他。
王仁端起茶喝了口,高葵接著道:“此女子,也算是個佳人,公子翩翩,深受佳人青睞,她最愛梅子?!蓖跞什恍⌒幕艘幌虏枭w,回想起,曾給他一個梅子的女子,但是他卻將她送進了客棧。拾兒道:“公子,怎么了?”王仁恢復神情道:“沒有,只是想起日前,王某也收到過一些梅子,但是那人還未曾見過?!备呖溃骸肮?,可愿接著聽下去?!蓖跞什缓猛妻o道:“兄臺愿意,在下求之不得?!备呖Φ溃骸斑@個叫魏兒的,此生只愛一人,只欽慕一人,在她的信中,竟不忍心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她在經(jīng)歷過如此劫難后,仍想包庇此人,你說她是不是愚不可及?!?p> 拾兒看向悲憤的高葵道:“葵姐姐,你沒事吧?!蓖跞市纳癫粚幍貙⒉璞畔拢桓姨痤^看向她們。王仁道:“高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問心無愧,在下只是擁有這副皮囊而已,配不上魏小姐的高貴。請代我向魏小姐澄清,王某并非她所能傾慕之人。”高尤公子走上前來,道:“王公子,也不必如此假惺惺了,恐怕你的這番話,只能到地府去跟她說了?!蓖跞什惶靼祝€沒理解她們的意思,什么地府的。秦兒讓人將他帶了過來,高尤對他拳打腳踢。高葵靠在桌邊,雖有千言卻不知從何說起,看著被打的王仁,她心中的惡氣也無法消除。
這時,拾兒注意到王仁的護衛(wèi),將一杯茶水送到了樓對面的女子桌上,拾兒道:“別打了,看那邊?!闭f著大家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拾兒說的方向。王仁回過神來,想到妻子玉兒,看著高葵的身影,道:“對不起了。”放下真正的茶水后,自己逃出了千歡閣。拾兒看到那女子準備飲下那茶水,道:“不好?!备呖聪滤溃骸扒衣!贝藭r,那女子將刀架在了王仁護衛(wèi)的肩上,從簾后推了出來。那護衛(wèi)知道中計了。
高應(yīng)大人從正門沖進來,來到了樓下,道:“都別動。”說著便上樓來,看了眼抓住的護衛(wèi),同時,那護衛(wèi)吞下了什么,便吐血倒下了。高葵見狀,趕緊轉(zhuǎn)過身來,道:“那王公子呢?”高尤道:“剛剛還在這兒的。”高葵看了看桌上的杯子,發(fā)現(xiàn)有些許粉末,拾兒拉著高葵道:“你想干嘛?”高葵將茶一飲而盡,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备哂汝P(guān)心妹妹道:“妹妹,你別出事了?!备呖Φ溃骸胺判牟粫嵌舅帲么跷乙猜远┽t(yī)術(shù)?!鞭D(zhuǎn)過身對著拾兒道:“今晚,你就陪在我身邊,看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對著哥哥高尤道:“你可別打草驚蛇,別讓人跟的太近?!备哂葥牡攸c了點頭。
晚上,果然子時一到,高葵起來,慢慢走了出來。秦兒和拾兒,緊跟在她的身后,她們看著高葵站在了千歡閣的門口,人來人往。就在這個時候,秦兒想近前些,緊緊跟上。但一晃眼,只見高葵又繼續(xù)向前走去。而一輛糞車從她們身后,推了過去,拾兒沒心觀察一輛糞車,與躺在其中的高葵擦肩而過。秦兒和拾兒,跟著那高葵身影,來到了亭子邊。只見高葵一直坐在那兒,以為她在那兒等著什么重要線索??戳丝磿r辰,還是什么也沒發(fā)生,拾兒和秦兒有些疑問,于是一起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葵姐姐?!敝灰娔侨宿D(zhuǎn)過臉來,秦兒一見,道:“不好?!笔皟旱溃骸澳恪⒛闶??”鳳姐站了起來道:“姑娘,有什么事嗎?”秦兒將她的劍抵著她道:“說,高小姐呢?”鳳姐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收了一位公子的銀子,他讓我把你們引開,我便照做了而已,別殺我,求求你了?!笔皟旱溃骸扒貎?,你先將她帶回去,讓高尤公子趕緊派人找。”然后狠狠瞪著鳳姐道:“回來再收拾你這個老家伙!”秦兒只能先這樣辦了。拾兒回想起來那個糞車,如此一塵不染,根本沒有糞味,再想想,發(fā)現(xiàn)斗笠下的那人,是他。便返回跟上前去,幸好趕上了,道:“站住!”王仁看著拾兒追了上來,于是丟下了糞車逃走了。拾兒只能先救人,將糞車用劍打開,空空如也。
這時,躺在客棧中的高葵,正被一個色鬼解開衣衫。此時,一陣風后,窗戶大開,柳一刀站在了房間的角落,凌厲的眼神,看著這色膽包天的猥瑣大叔。用茶杯蓋,一蓋子將那人封喉??戳丝锤呖?,將叼著的稻草,吐了下來,把高葵的衣服一件件系上。背著她,在月夜下,走過一生中最幸福的路,希望這路永遠沒有盡頭。高葵漸漸醒來,看到了柳一刀的后腦勺,然后裝作未醒的樣子。
高葵將手臂摟的緊了些,柳一刀早已知道她醒了,然后微微笑了笑小聲道:“娘子,麻煩以后拜托讓你的拾兒,精明點行嗎,每次都是我出手?!备呖]上眼不說話,裝作聽不到的樣子。柳一刀逗著她,開玩笑地轉(zhuǎn)了一圈,兩人笑著向著前方去了。
拾兒見,葵姐姐不見了,對那人緊追不舍,這時,戴著半副銀面具的商熔公子攔住了她的去路,拾兒道:“什么人?”商熔公子瞬間轉(zhuǎn)移到拾兒的身后,將她點穴擊暈,商熔公子扶著她,將她靠在草堆邊,回想起若蘭從轎中偷跑出來的情形,而這回憶又在拾兒的身上重現(xiàn),他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只是就想這樣做而已。那人將高府的信號彈發(fā)射到空中,憶起若蘭,含淚吻了她的額頭后,便消失不見了。
轉(zhuǎn)眼間,商熔公子和四大護衛(wèi),來到了王仁逃回的家中,王仁正打算收拾東西,帶著妻子玉兒離開,因為商熔公子說過一旦失敗,便沒有重來的機會。此時,商熔公子走了進來,將門關(guān)上。給若蘭的牌位,上了柱香,道:“若蘭,你放心,你在地下一定不會寂寞的。”說著轉(zhuǎn)向王仁。王仁看著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心中還有些不解,道:“為什么是我?”玉兒看著王仁,不知他在說什么。商熔公子抬起他的臉道:“這個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闭f著將若蘭的遺物,一個綬帶擺在了他的面前,上面繡著仁兒兩個字,王仁看著眼前的綬帶,癱坐在了地上,道:“終究還是來了?!被叵肫?,自己將若蘭藏身地,出賣給了胡丞相后,自己一直奔跑、奔跑,將銀子和玉兒一起帶著,逃走了,隱姓埋名地活著。
“誰也沒想到朕會不顧一切沖了進去,眼睜睜看著若蘭死不瞑目,手中緊緊抓著這綬帶。朕不相信,但是事實不容我不信。”王仁跪在地上,磕著頭懺悔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庇駜航K于明白了,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他不會這樣鑄成大錯。玉兒看著卑賤地祈求著的王仁,已知眼前的王仁已經(jīng)不是她認識的丈夫。于是心下一橫,撞死在墻下。王仁悲痛欲絕地抱著玉兒,哭喊著她的名字。商熔公子站起身來,最后看了一眼若蘭的牌位,道:“若蘭,這是我最后一次再見你,你安息吧?!彼拇笞o衛(wèi)將門鎖上,一片火熱的紅光映照在他們的身后。而火中央的王仁,看著他道:“若蘭,也不會原諒你的,你骯臟的報復?!闭f完后,大笑著赴死了。
在煙云過后,鄰居家的謙兒,將玉兒和王仁的骨灰,埋在了一起,道:“王大哥,你們終于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只聽畫外音道:“玉兒?!薄巴醮蟾纭!眱扇司o緊相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