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做人要厚道
不過按著她的審美,她還是比較喜歡白白凈凈的男孩子,雖然不愿意承認自己現(xiàn)在是下人一枚,謝山風無形中接受了這個設定,其實事情做的也不多,比上班輕松多了,張懷月的衣食住行,都是小環(huán)在打點,謝山風到了后,做的都是院子里的事,這天早上,小環(huán)掀開簾子出來,小聲說:“少爺說以后他的衣食要你來弄?!?p> 嗯?這是什么意思?
小環(huán)推了她一把:“少爺起床了,進去吧?!?p> 謝山風身不由己被推了進去,往前踏了兩步,屋子里燃著暖香,混著檀香藥香的氣息瞬間沖進鼻腔里,謝山風抽了抽鼻子,這味道——上頭。
張懷月赤腳從床上下來,手一指:“衣服在那。”
謝山風哦了聲,有些慌,給一個成年人穿衣服還是第一次,慌手慌腳拿了衣服過來給張懷月套上,他個子高,她只能踮著腳將衣服搭上他的肩胛處,腰帶,香囊都在旁邊放著,謝山風看過張懷月身上戴著這些,卻不知道怎么給他戴上去,到了腰帶這,就糾結(jié)上了,這玉扣在這樣扣呢,還是那樣扣,是先系香囊還是先扣玉帶,張懷月也不說話,低著頭看她吭哧吭哧,謝山風汗都出來了,鼻間全是他身上的苦醇香氣,好容易給他穿好衣服。
在心里瘋狂吐槽,生活不能自理么,衣服都不會穿。
收手站到一邊,張懷月慢慢睨了她眼,手放在衣襟上,開始脫衣服。
謝山風大驚:“少爺?”
“穿錯了?!?p> “哦?!?p> “蠢的很,我都后悔收你了?!?p> 謝山風眼前一亮:“少爺也是這般認為,那不如,賣身契改改?我看簽個一年就可以了,犯不上一輩子?!?p> 張懷月冷笑了聲,不接她的話茬。
唉,這些衣服穿起來太麻煩了,不如穿套頭衫,好穿又方便。
自顧想著,等反應過來,張懷月已經(jīng)脫了上身衣服,雪白肌理下薄薄一層肌肉隨著動作涌動,他也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瘦弱,緊窄腰一束往下收進茶褐色的腰帶,身材不錯,肩寬腰細,謝山風在心里評價完,老臉一紅垂下了腦袋。
張懷月扣上腰帶,系上香囊玉佩,倒沒什么反應,看他那樣,被人伺候慣了,大概這院子里的人都見過他沒衣服的樣。
“你是不是在想,我既然收了你做通房,怎么還不讓你進屋?”
“進屋?”
張懷月自己戴上幞帽,坐下飲茶:“我等會出門,你也跟上吧。”
咦?帶她出門,去哪?
杜燁有個同窗,叫鮑宏良,文章做的甚妙,就是考運不好杜燁中了,他沒中。
科舉三年一次,這位仁兄在家苦讀,摩拳擦掌,預備三年科考一道,上考場再拼一把,張懷月寫信給杜燁,說自己想考功名,苦于沒有先生教導,家中情況復雜,也不好大張旗鼓請個教書先生養(yǎng)在家里,杜燁便推薦了他這位同窗。
張懷月日日出門,就是去跟鮑秀才一同讀書,加之有不懂的地方,還可以請教鮑秀才,文章上鮑秀才也可以指點指點。
謝山風一聽她也要跟著出門,心中一陣打鼓,第一個想法就是張懷月又想到什么辦法來折磨自己了,她這何時是個頭,看他樣子,生龍活虎的,十七歲前怕是死不了,007說他是病死的,病死已經(jīng)不大可能了,只能是突發(fā)事件了,車禍之類的,這個年代當然不會有車禍發(fā)生,但也不能排除別的辦法,想來又想,跟著出門也行,培養(yǎng)感情嘛。
小環(huán)有些不懂,拉著謝山風到一邊問:“少爺既然收你進房了,怎么,怎么還不……還不讓你睡他屋?”
謝山風聳肩:“主人的想法又是我們能猜測的?”再說,她還真不想上張懷月的塌,她到時候完成任務回去了,宿主的身體還留這,宿主要是想嫁人了,身子被張懷月破了,怎么嫁人?謝山風是受害者,不能再去害人。
小環(huán)盯著她的臉,想起件事:“我聽福子說,少爺以前在山上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姑娘,那姑娘總是去找他。”
“還有這事?看不出來啊。”張懷月一張冷臉,子彈也打不穿。
“是啊,不過那姑娘后來好像死了,不過沒聽少爺說過,就是聽說,我想是不是別人渾說的?!?p> 謝山風咂舌,看來在她死掉后的日子里,張懷月發(fā)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桃花一朵朵開的,枝頭亂顫啊這是。
“在說什么?!?p> 一道黑影突然落下,小環(huán)趕緊站起:“少爺?!?p> 謝山風慢吞吞的也站了起來,張懷月瞥了她眼:“主人要出門,你就這樣子蹲在地上?!?p> “我錯了,少爺?!?p> 也不知道張懷月帶的什么東西,謝山風麻溜的背起,掂了掂,又摸了摸,長長的細細的,好像是筆?
“干什么。”
她忙停了動作跟上去,張懷月出門要坐轎子,謝山風這么以為的,誰知道他從后門出去了,連福子也沒帶,出了巷子口直接到了大街上,街上行人不多,或許是因為今天天氣陰沉,涼風一吹,還有點冷,謝山風摸摸胸口,還好,她多穿了件。
跟在張懷月身后,謝山風左顧右盼,琢磨著如何讓張懷月不那么抵觸自己,趁機搞好關系。
“少爺,您吃板栗嗎?”
張懷月望了眼沿街叫賣的小販:“你有錢?”
謝山風只有很少的一點錢,無奈話說出了口,今天這個馬屁注定要拍上,強撐著笑臉:“請少爺吃板栗的錢還是有的。”
張懷月不說話,等著謝山風去買,謝山風一溜煙去買了半斤熱燙的板栗,剝好了放在紙袋里,再給張懷月,張懷月吃了謝山風的板栗,一聲不吭,謝山風還等著他說聲謝謝,結(jié)果等來一句。
“板栗是壞的,下次買東西注意點?!?p> 不知道張懷月到底要去哪,他們在街上走來走去,又不買東西,眼見前面就是吃飯的食肆了,城中最大的酒樓,樂慶樓,張懷月駐足,謝山風一見心喜,難道他們今天要在這里吃飯?那非常的好呀,這是城中最好的酒樓了。
誰想到,張懷月看了會居然走了,害她白高興一場,在街上轉(zhuǎn)悠,又不吃飯,又不買東西的,謝山風走的腿都酸了,不是說張懷月身子弱嗎?看這么長時間過去,神采奕奕的不像有病的人。
張懷月終于停了下來,謝山風左右看看,不遠處是小河,河邊有幾家商鋪,他們現(xiàn)在距離河岸邊大概五十米的距離。
這是?
“大哥!”
一道清亮的男聲突然傳來,謝山風扭頭一看,是張懷壁。
“我隨便逛逛,懷壁,你這是去哪?”
兄弟兩個攀談起來。
張懷璧抖抖手上的鞭子,他牽著馬:“我要去校場騎馬?!?p> 張懷月點點頭:“那你去吧。”
“哥,你跟我一道去吧,可有意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