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夏我們要做什么?”一路上,仇湘湘緊跟著楊江遇,沒走幾步都要四周探望。“不用這么緊張,沒事的?!睏罱霭参康溃跋热ゾ┒伎纯??!?p> ……
幾招式過后,楊安澈有些累了,看著王爺輕輕松松破自己的招式,不由得心服口服。眼珠一轉(zhuǎn),笑瞇瞇道:“王爺休息一會兒吧,別累著。”說罷,一招手,金秋端上兩盞茶?!巴鯛斈鷩L嘗,這茶可還行?”楊安澈將趙賀朗推到石桌前坐下,又把茶放到他跟前。趙賀朗挑眉道:“無事獻(xiàn)殷勤,說吧?!睏畎渤浩财沧斓溃骸巴鯛斁瓦@么想我?喝個茶而已。”趙賀朗越發(fā)喜歡她這些古靈精怪的小表情,于是直直地盯著她。楊安澈被盯得不好意思,伸手指刮刮鼻子,小聲說道:“王爺還沒有跟我細(xì)說前天發(fā)生的事呢?!薄笆裁词拢俊壁w賀朗問。“這么快王爺就忘了?”楊安澈撅起小嘴,“有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的安全考慮,誰知竟背地里和別的女人出去吃飯,還差點(diǎn)——”“差點(diǎn)什么,嗯?”趙賀朗瞧好戲地看著她?!拔也徽f,說了怕你尷尬?!睏畎渤河质且活D氣鼓鼓?!俺源琢??”“沒有?!睏畎渤簩㈩^扭到一邊,越想越氣?!芭叮热徊怀源?,那為何還要生氣?!壁w賀朗胳膊搭到石桌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我只是佩服,王爺如此有魅力,竟把一個有夫之婦迷住了?!闭f這話時候,楊安澈當(dāng)真生了氣,自認(rèn)為惡狠狠地瞪了王爺一眼。趙賀朗雖不覺自己哪里做錯了,卻也是理虧,忙哄勸道:“我和她本就無交集,前天發(fā)生的事,本就是一場預(yù)謀,我可是受害者,你忘記啦?”說到受害者,楊安澈突然想到趙賀朗將自己壓在身下,神志不清的樣子,還有自己鎖骨處被他親的痕跡,今早起來照鏡子時還沒消下去呢……想到這,楊安澈不自主地向上拽了拽衣領(lǐng)。趙賀朗見她這一動作,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暗笑,又道:“是不是仇湘湘對你說了什么,夸大事實(shí)了?”“你怎么知道?”楊安澈腦子還未轉(zhuǎn)過彎,就脫口而出?!鞍〔?,不是的,不是她?!薄吧笛绢^?!?p> ……
這幾天楚十一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是見不得這個祖宗徒兒整日里悠哉悠哉勾搭媳婦兒,于是便道:“我說徒兒,你可知師父我最近在忙什么?”“……”“你又是否知曉師父我?guī)滋鞄滓箾]好好吃過飯睡過好覺了?”“……”“你可知——”“白玉忱一事,可有眉目?”趙賀朗開口問道?!昂?,你還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背幌訔壍溃拔疫€當(dāng)是你為了那丫頭,頭昏腦漲神志不清了呢?!薄啊?p> 楚十一喝了口茶水,品了品道:“換新口味了?”“安澈送過來的?!壁w賀朗回答。“嘿,安澈安澈,你這小子,皇帝老兒白栽培你了。就沖你這樣子,這天下給了你也是浪費(fèi)。”楚十一教育起人來向來是口無遮攔,迄今為止他還是第一個敢指著賀王爺鼻子罵的神人。
趙賀朗聽罷也不惱,端起茶杯也抿了口茶,說道:“凡事急不得。太師府近日并沒有什么動靜,怕是等著我們呢。如今我們查煜合樓白玉忱,動靜鬧大了反而暴露。”
楚十一靜下來想了想,要說這話倒沒毛病,卻又覺得他是在給自己陪媳婦兒找個恰當(dāng)?shù)慕杩凇!奥犝f,前幾天你被下藥了?”趙賀朗應(yīng)聲被嗆到。“別激動別激動,就是想問一下,哪個不開眼的姑娘敢明目張膽對你下手?!背簧锨敖o他拍拍后背,說道?!啊薄耙f這文丞相,也不算個壞人,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給皇帝出謀劃策也不居功自傲,又有多少人能比得上他??上Я?,走錯一步,滿盤皆錯。他女兒不是嫁給沈太師的兒子沈杭了嗎,怎么會和你有交集?她對你有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當(dāng)初也沒發(fā)現(xiàn)你們有接觸的???你說這會不會是他們夫妻二人想出來的計(jì)謀?不應(yīng)該吧,雖然沈霍不是個好東西,沈杭還是好孩子的,更何況又對安澈丫頭念念不忘,怎么會做這種事呢。可單單是文一嵐自己,她怎么會想出這事兒,唉,最毒婦人心,這事兒要是成了,你賀王爺?shù)囊皇烙⒚€有和安澈丫頭雙宿雙飛的美夢可就泡湯嘍……”趙賀朗實(shí)在聽不下去他在這里廢話,于是沉聲說道:“說夠了嗎?不送?!薄昂煤煤?,乖徒兒莫生氣,師父這就撤,這就撤?!薄啊?p> ……
太師府。
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稍稍緩和,沈杭來到大廳問安?!昂純?,你來。”沈霍說道。沈杭上前一步,抬眼看向父親?!盀楦钢?,你看不慣我的一些做法。而且我也承認(rèn),有些事做的是太絕。但這是為了生存,為了我們整個沈家。你現(xiàn)在可以怨恨我,但爹爹需要你的理解。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一條心,所有的計(jì)劃才能夠順利實(shí)行,你明白嗎?”沈霍苦口婆心說道。其實(shí)沈杭早就沒了怨氣,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一件事,得到的解決方法是不一樣的,而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站在沈家的角度考慮一切,一切以沈家大局為重。沈杭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道:“我說過,只要不傷害我的人,做什么都可以?!鄙蚧魢@了口氣:“傻孩子,你的人,誰是你的人?一嵐才是你的,千萬不要迷失方向啊?!薄暗?,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有事您就說事,我聽著?!鄙蚝忌僖姷夭患辈辉?,認(rèn)真聽完父親說的每一句話。
“您說什么?軍機(jī)處,煜合樓?”沈杭不明白,聽得云里霧里。沈霍解釋一番后,沈杭臉色愈發(fā)陰沉:“爹,大逆不道的事斷不可做?!薄澳銓硎且^承家業(yè)的,要學(xué)會眼光放長遠(yuǎn)?!鄙蚧粽Z重心長道?!拔抑粠驮谖胰萑谭秶畠?nèi)的忙,其他的,隨你?!鄙蚝蓟卮鹫f。
臨走前,沈杭留下一句話:“爹,我想替我母親勸你一句,莫以惡小而為之,人在做,天在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