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終是從桌子上扶了起來,一臉無奈且寵溺的表情看著葉新,輕聲的囑咐道:“你且慢點(diǎn)吃,我這又給你留了一個在桌上,你放心這籃子里的都是你的。明日里你要在餓了,再來這籃子里拿,我現(xiàn)在先給你收起來。”
葉新一邊依舊享受著這肉餅的滋味,一邊乖巧的點(diǎn)頭稱是,卻又做了個潔兒沒想到的舉動。
葉新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手中的餅,又拿起了桌上的餅,他雙手托起這肉餅,很是認(rèn)真的看著潔兒說道:“你吃!”
潔兒微微有點(diǎn)愣神,經(jīng)過了這半個月和這葉新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葉新是個極愛吃東西的,從早到晚似乎總是吃不飽一般。這一般人若是想從他這里討食吃,那是萬萬沒可能的,最后只有可能是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此時潔兒的心里還是挺復(fù)雜,看來她這一段時間對葉新的照料,倒也沒有白付出一個好心不是。
潔兒頓時想吐槽的心里,很快就被葉新這般的動作所撫平,她只是笑著對葉新說:“潔兒不吃,阿新吃?!?p> 潔兒本想著葉新可能也就是和她客氣客氣的,沒想到葉新聽了她這話,依舊是做著那般動作動也沒動。
潔兒也是很認(rèn)真看著葉新,輕柔的將葉新遞過來的肉餅又退回了葉新的面前,她很認(rèn)真的看著葉新的眼鏡說:“阿新潔兒不喜歡吃,你吃,潔兒很忙想去收拾了,乖?!?p> 潔兒說完這話,忍不住的又摸了摸葉新的頭發(fā)。葉新看看潔兒,又看看這餅。終是朝著潔兒笑了出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這肉餅吃了。
潔兒也就不在去看葉新,她先是將裝滿了肉餅的籃子,尋了個透氣陰涼的地方起來。又將院子里用來做腌菜的盆盆罐罐該洗涮的洗了,該處理的處理了。
葉新吃完了那張餅,也向潔兒這邊來,幫這潔兒收拾屋子和院落。兩個人就這樣洗洗刷刷,又是忙活了一會,終是等到了太陽的余輝徹底的消失了,月亮的光芒照射了下來才算利索。
潔兒看著整齊的院落,很是滿意的夸了葉新道:“阿新真棒!”
而后潔兒又上下打量著葉新,心里想著剛好給葉新改的衣服也弄好了。如今的葉新雖然不是灰頭土臉的,但也不是趕緊整潔的。潔兒隨后便進(jìn)屋取了點(diǎn)東西,拉著葉新的手出了院子。
伴著那皎潔的月光,趁著如今還不到深秋,這夜里還不是很冷。潔兒將葉新帶到了一片樹林遮掩嚴(yán)實的河邊,囑咐葉新如何用皂豆洗漱后,便將木盆放在岸邊,讓葉新快去洗洗,洗完以后將這身改好的新衣穿上。
而潔兒自己自然是走到了有個四五米遠(yuǎn)的地方,在這地方周圍望風(fēng)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葉新的身影。
潔兒就這樣四處的觀察巡視,累了就倒在一片稻草里休息。潔兒抬眼看著天上的星星發(fā)著呆,突然一雙穿著粗布鞋子的潔白似玉的腳踝出現(xiàn)在她身邊。
潔兒聞到了一股熟息的皂角的香氣,她立馬一個起身,慌忙的整理著自己頭上的稻草。
待她收拾妥當(dāng),起身來看,便看到一個身穿深棕色粗布麻衣的男子,頭發(fā)微濕的錘披在肩后。那細(xì)長嫩白的脖頸被有些寬大的衣衫襯托的更顯修長,那漂亮的鎖骨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潔兒有點(diǎn)呆愣著看著,這洗漱干凈,換了她改好衣服的葉新。潔兒的臉頰上不自覺的有些微燙,但是也管不得那許多。
潔兒一把握住葉新那有些濕潤的手,疾步的將其拉回了家里?;厝サ穆飞蠞崈哼€在心里不停的腹誹,這葉新長的還真是一個妖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的這么好看,連女人見了都會臉紅,真不知道這以后得找個什么樣的媳婦。
潔兒心里不停的想著,拉著葉新回到院子里,她趕緊收拾了自己有些混亂的心情。找了一塊干凈的布將葉新有些濕漉漉的頭發(fā)抱了起來,在哄著葉新去臥室的床上休息的時候,她低頭想要在床下收拾一下自己的鋪子的時候,確是想起,糟了這回來的路上也是忘記了,木盆還在河邊呢。
潔兒簡單的囑咐了葉新幾句,剛一出門她抬眼看了看,這剛天黑不久被那月光照的微亮的夜空。
反正那木盆也是忘到那河邊了,這天色也才剛黑不久,而且葉新也安排妥當(dāng)了。
潔兒又回到屋子里,從床鋪下拉出了一個竹筐子,簡單的翻了一下,又拿了幾件衣裳出來。
看著此刻,床上那個已經(jīng)閉眼打著微鼾的那個男人,潔兒不自覺的嘴角上翹一下,她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將門輕輕的關(guān)了起來。
在她前腳鎖了院門剛離開不久,床上葉新的眼鏡卻又突然掙了開來,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不明所以的笑容。
潔兒按著原路,回到了這片隱蔽一些的河岸邊上,確定了四下無人。
潔兒大大的呼了一口氣,便開始快速的解起了自己的衣衫。終是沒過一會著渾身上下,只留了一件白色的肚兜和一條白色的瀉褲。
潔兒將自己的頭發(fā)披散了開來,一股秋夜里有些微涼的伴著植物清香的微風(fēng)襲來。
潔兒只覺得難得清爽自在,她將自己的腳上的鞋子放在了木盆的一邊。
潔兒俯身從盆里抓起了一點(diǎn)皂豆在手心,又輕腳緩緩的將自己的腳丫向這岸邊的河水探去。
潔兒感受到了那河水中微涼的氣息,卻還是大著膽子,又是喝了一口氣,慢慢的向河中探去。那種微涼的感覺慢慢被一種來自河里,溫和的水溫所替代。
直到河水掩蓋過了潔兒的腰肢,她先是微微彎腰。用另一只手將河中的水,慢慢的浸透了自己的長發(fā)。
潔兒感覺得差不多,就用另一只緊握著皂豆的手附上自己的長發(fā)。伴著潔兒輕輕的揉搓,她的長發(fā)里開始微微冒出了一些白色的泡沫。
一股清新自然地皂角,帶來的芳香直直的飄入了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