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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黑化竹馬的白月光

第8章 不高興的溫與時

論黑化竹馬的白月光 一木姑娘 1131 2020-03-02 14:04:27

  時音辭愣了一下,緩緩直起身子,怯懦道:“……臣女不敢?!?p>  溫與時輕嗤一聲,不知是對她這句‘不敢’的質(zhì)疑,還是對她又偽裝出那副乖巧馴服模樣的嘲諷。

  面前人一身外裳盡落在地上,淺白色的中衣薄薄的裹著玲瓏身子,衣領(lǐng)微散處削肩隱現(xiàn)。

  單手解開身上披風(fēng),溫與時砸了過去:“穿上,別丟人現(xiàn)眼。”

  這話有些重了,時音辭向來都不能容忍旁人給她委屈受,更不能容忍旁人下她的面子。

  可時至今日,她只是默默用還透著體溫的披風(fēng)裹住自己,繃著下頷,不說話了。

  見她將衣裳穿好,溫與時負手而立,掃了一眼院子里的旁人,道,“都起來吧。”

  “謝陛下。”眾人起身,眼觀鼻鼻觀心。

  “朕竟不知,肖指揮使這刑堂如今都搬到尚儀宮來了?”淡淡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卻分明是問罪的征兆。

  不知道是不是時音辭的錯覺,她總覺得,溫與時好像是生氣了??伤裁礆饽??

  肖指揮使也不辯解,聞言拱手道:“回陛下,是臣一時失手傷了人,請陛下責(zé)罰?!?p>  時音辭下意識伸手捂了一下脖子,可是她的右手方才被那粗人踩了一腳,一片淤青,稍一動就灼燒般痛著。時音辭垂著頭,將手背在了身后。

  “肖大人身兼重職,不自思量,罰三個月的俸祿,自行反省去吧?!?p>  肖指揮使并無異議,痛快應(yīng)了一聲:“是,臣告退。”

  肖指揮使走了,四周又靜寂了下來。

  溫與時似乎在看她。

  時音辭沒有想明白溫與時為什么生氣,想了想,謹慎的決定和剛才那人一樣,先把錯認了再說:“我……臣女錯了……隨陛下處置吧。”

  溫與時簡直要氣笑了,上趕著找罰?

  陰寒著一張臉看向她,溫與時道:“錯哪兒了?”

  “……”時音辭思索了一番,低著頭小心的道,“臣女惹陛下不高興了?!?p>  她不敢對上溫與時的視線。怕他眼底的譏諷怒氣,怕他的高高在上。

  溫與時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去抓了時音辭的手臂,拽著她,徑直朝外走去。

  時音辭腳踝有傷,之前被鐵鏈鎖住掙扎磕碰出來的,那段日子鐵鏈一直在身,日日摩擦,成了舊傷,之前那么遠走來尚儀局,已經(jīng)破痂出血了。

  如今被溫與時拽的踉踉蹌蹌,偏又跟不上他的腳步,腳踝不可謂不痛。時音辭硬咬著唇,一聲不吭的隨他走,十分的順從。

  留下一院子不明是非的人兩兩相望,陛下這是怎么了?

  溫與時拉著人快步走了一段,見她跟不上,略放慢了腳步,卻依舊拉著,至一偏僻無人處,方將人松開。

  時音辭身子貼著宮墻站著,氣喘吁吁,摸不透溫與時怎么了,也不開口。

  如今的她看不透溫與時了,時過境遷,如今的溫與時暗藏鋒芒,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她可以左右的少年。更不復(fù)當(dāng)年嬉笑怒罵的少年模樣。

  半晌,溫與時看著她,淡淡的開了口:“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說的嗎?”

  時音辭緩和了一下氣息,乖順又小心的問:“那……陛下想聽什么?”

  說了等于沒說。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出不去半點力道。溫與時揮了揮手,沉著聲音:“我什么也不想聽!”

  ???溫與時怎么好像又不高興了?

  時音辭咬著唇,有些無措的倚墻站著。

  她不懂。

  明明她已經(jīng)按照母親說的低眉順眼,乖乖巧巧的,可溫與時卻好像是看到她就生氣一樣。

  時音辭便把表情和模樣變的更乖了一些。

  于是溫與時更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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