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說什么,老爺子擺明了決不罷休,現(xiàn)在是要么從正門進(jìn)去,要么有骨氣的走回市里。
這不是她沒骨氣的事,卡宴的速度不慢,可也直到天黑才到,這要是走回市里,天也快亮了。
荀默禮頭疼的吸了口氣,每次回個家,她都能被氣個半死。
豪車不斷的在門口停下,政界要員,公眾人物,上流人士,無不彰顯著金錢,權(quán)利,人脈的象征。
周圍全圍繞著記者狗仔,快門充斥在耳邊,閃光燈晃得荀默禮頭疼,現(xiàn)在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回房間待著。
所有人都疑惑驚艷的看著這個身穿校服,背書包,額頭上還貼著一張退熱貼的少女。
在這充斥著奢華名利的專場,出現(xiàn)這么個少女,真的是讓人有些驚奇,也沒聽說顧家哪個大人物有個女兒什么的。
在每個所見的人都在思考荀默禮的身份時,卻跟一名漂亮的少婦起了爭執(zhí)。
荀默禮發(fā)誓,她是在是想很低調(diào)的走進(jìn)去,不惹事的,但沒想到退熱貼的功效沒了,還是燒的太嚴(yán)重了,一陣風(fēng)一吹,眩暈感便襲了過來,眼前一黑,身子無力的一晃,好巧不巧的碰了身旁打扮美顏的女人。
荀默禮吸了口氣,冷氣灌入清醒了不少,眩暈感也被壓了下來,剛要道歉,女人尖利的聲音便傳進(jìn)了耳內(nèi):“呀!你怎么走路的!知不知道我這禮服很貴的!你賠得起嗎!我告訴你我可是路少的女人!我要是傷著了你就等著完蛋吧你?!?p> 荀默禮一愣,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但秉著從小到大的教養(yǎng),還是道了歉:“抱歉?!?p> 說完,不在沒有理會那個女人,剛要繞過她,卻被女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力氣之大,攥的胳膊生疼。
荀默禮眉毛緊鎖,扭頭緊盯著女人,那眼神冷的讓人瞬間刺骨,深入骨髓。
女人呆住了,恐懼在心底浮現(xiàn),呆愣的松開了荀默禮的胳膊。
她這是怎么了,剛剛竟然會有一種被野獸盯上了的感覺像是餓極的狼,想要撕咬獵物一般的眼神。
荀默禮低頭看著被抓的出了褶子的外衣,沒說話,徑直走過。
女人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眼疾手快的捉緊了荀默禮的手腕,一用力將人拉到眼前,發(fā)狠的五官不在漂亮動人,反而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媽一樣,扭曲的丑陋不堪,聲音也尖細(xì)的難聽:“好啊你!你還敢瞪我!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完蛋!你是這家仆人的孩子吧,長得倒是挺好看的,怎么?打算勾引別人不成?小小年紀(jì)就狐媚子的心思!真是讓人惡心!”
似乎說的還不夠,女人動手直接拽著荀默禮的衣領(lǐng),口水都噴到了她的臉上。
荀默禮冷著眉眼,發(fā)燒的身子實在使不上力氣,索性直接放棄,隨便女人怎么說,衣服怎么拽,只要別碰她就行。
尖銳的聲音立馬吸引了記者的注意力,不少好奇的視線轉(zhuǎn)了過來,閃光燈也沖著兩人拍了起來,女人倒是不管不顧的繼續(xù)拉扯著荀默禮的衣領(lǐng),毫不畏懼的樣子。
女人依舊我行我速,像是潑婦罵街的不停嘴:“怎么小心思就這么惡心,也不知道人干不干凈!我勸你別妄想草雞變鳳凰!不切實際!等會兒我就跟顧老爺子說你沖撞我這事!等著收拾滾蛋吧你!顧家也敢把你這么個心思不純的丫頭就在身邊!”
荀默禮還是沒有說話,也懶得開口,只要不觸碰她的底線,由著她說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再會這些虛的。
女人見她說了這么多完全沒什么效果,完全不解恨的她再次開始她胡言亂語的技能:“哼,有其女必有其母!我看你這狐媚子的想法說不定就是你媽教你的!在這顧家干活也是為了人家的錢吧,等著什么時候pa上別人的chuang……”
荀默禮一聽,火氣瞬間上來了,眼神冷漠深沉的死盯著那個口不擇言的女人,看著她一臉“事實就是如此”的表情,氣的眼眶瞬間充血,眼底涌動著血腥的戾氣,周身氣壓瞬間降了十幾度,用盡全力捏著女人的手腕,聲音冷漠的讓女人的心顫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荀默禮最討厭別人碰她,可此時女人說的話生生觸碰了她的逆鱗,哪有心思管這些,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絕不,放過她!
女人的神色慌了,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喊出了聲:“你弄疼我了!”
荀默禮沒有理會,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眩暈感沖擊著大腦,死命的強(qiáng)撐著精神,聲音死氣沉沉的逼迫著女人恐怖的神經(jīng):“你膽敢,再說一遍!”
外面的喧鬧有不少人都停下注目觀看了,不久便傳到了顧廉朝的耳內(nèi)。
徐建峰正領(lǐng)著自己的愛女徐絨蓉與顧廉朝攀談,一旁經(jīng)過的一名女孩正在打著電話,聲音不小,正巧傳進(jìn)他的耳朵里:“你沒來真是可惜,錯過了一場大戲,最近那個很火的女模特記得嗎,竟然在顧家門外跟個穿著校服的小丫頭鬧了起來,今天各大報社的記者都來了還好鬧事,真是為了能上熱搜,這自黑的招都能用出來!笑話死人了?!?p> 聽到穿著校服的少女時,顧廉朝眉心一跳,下意識伸手?jǐn)r下了女孩,將手機(jī)放在女孩眼前,一臉緊張的問道:“抱歉,打擾了,你說穿著校服的女孩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