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聽出顧廉朝的聲音,訝異竟然連他都出動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各個都是聰明的腦袋,連忙給人讓出了路。
顧廉朝快步的走到妹妹的身邊,看著妹妹那一臉委屈的表情,心疼的皺起了眉毛,又瞥了路錦年一眼,語氣不善:“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p> 說著,不等路錦年回話,蹲下身子抱起了荀默禮,手下的溫度卻讓他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路錦年無奈的嘆了口氣:“發(fā)燒了,你這哥哥當?shù)恼娴氖菦]誰了,自己的妹妹被招惹了卻現(xiàn)在才來,要不是我在,你就等著小禮被欺負吧?!?p> 顧廉朝瞪了路錦年一眼,語氣咬牙切齒:“人還不是你帶來的!我沒空和你扯,自己解決,我想小三以后也不想在看見她。”
說完,不等路錦年的反應,直接抱走了荀默禮。
路錦年無語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將視線看向女人,神情冷漠不以:“我說過,這是最后一次,別給我惹事,結(jié)束后便別再纏著我,可你得罪誰不行,偏偏得罪她,聰明點,我也不想動什么手腳,別再出現(xiàn)了?!?p> 說完,路錦年看都沒看一眼,追上顧廉朝的腳步,不正經(jīng)的說著:“廉朝哥哥~等等我唄??”
女人頹廢的跌坐在了地上,本想找個出氣筒發(fā)發(fā)火罷了,誰知道竟然是顧廉朝的妹妹,顧家的人,也沒聽說顧家有這么小的女孩啊,她本等著這次的晚宴,多認識認識些上流人士,這次全毀了,全完了!
荀默禮靠在自家老哥的懷里,緊繃的意識終于得到放松,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
路錦年瞥了一眼,松了口氣,看著顧廉朝,有些好笑的緩和氣氛:“她這怎么回事?我上次見她也發(fā)燒了吧,體質(zhì)不行還是我克她???”
顧廉朝瞥了路錦年一眼,路錦年頓覺失言,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本想活躍活躍氣氛嘛,你太緊繃了?!?p> 顧廉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小妹,嘆了口氣:“小三體質(zhì)不差,可總是會無緣無故的生病,隔三差五的就會得場小病,自小到大,看了多少醫(yī)生都沒辦法,這幾年有中藥補著好了許多,可自從搬了出去,這身子又回了原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路錦年愣了愣,看著荀默禮的眼神意味不明,安慰似得拍了拍顧廉朝的肩膀。
顧廉朝瞥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你放心,今天之事我會一絲不差的跟朝夕說的,你,等著吧?!?p> 路錦年眨了眨眼,看著顧廉朝沒什么表示的眉眼,一臉不滿:“不要啊廉朝哥哥~朝夕會討厭我的!”
顧廉朝冷哼了一聲,語氣毫不客氣:“她本來就不喜歡你?!?p> 路錦年哀嚎著跟在顧廉朝身后,哀聲哉道的抱怨著。
徐建峰和徐絨蓉正巧站在臺階之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看著顧廉朝懷里的女孩,徐建峰老狐貍的上前,關切疑惑的問著:“這是……”
顧廉朝看著徐建峰一臉的神情,心底了然也不戳穿,抱歉的看著徐建峰:“自家小妹,身體抱恙,恐怕廉朝要失陪了?!?p> 徐建峰眼神一瞇,一臉擔憂的看著荀默禮,了然的點了點頭:“孩子重要,先照顧孩子?!?p> 顧廉朝對二人點過頭后便抱著荀默禮走進去,上了二樓。
路錦年嘻嘻哈哈的跟徐建峰打了個招呼:“徐伯伯好啊,先失陪嘍。”
說完,不等徐建峰反應,快速溜了進去。
徐建峰看著那抹不正經(jīng)的身影,冷聲哼道:“不知禮數(shù)的臭小子!”
徐絨蓉歪了歪腦袋,疑惑的同父親邊走邊說:“爸爸,顧老爺子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和女兒嗎?她女兒今年也該快三十了吧,那這個是誰?”
徐建峰彎了彎嘴角:“早就聽聞顧霆有個私生女,我看,這個應該就是了?!?p> 徐絨蓉一愣,看著二樓那兩個焦急的身影,嘴角上揚,語氣微微帶了笑:“私生女嗎……”
路錦年極有眼色的將門打開,顧廉朝輕輕走進去,將人放下,復而打了個電話吩咐道:“趕緊過來,小三發(fā)燒了?!?p>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撂了電話。
路錦年看著荀默禮蒼白的臉,自來熟的拖過椅子坐了下來,想到什么,輕哼著:“徐建峰個老狐貍,站那看戲看多久了當人眼瞎的嗎?”
顧廉朝的眼神沉了下去,沒有說話。
路錦年也不在意,搖頭晃腦的問著:“對了,阿世那個家伙呢?你還不打算讓他回來?”
顧廉朝嘆了口氣:“回來了,這個點也該下飛機了,本來老爺子是打算今天公開他們兩個的,誰成想小禮發(fā)了燒。”
路錦年點了點頭,輕笑:“你不去接他?。俊?p> 顧廉朝皺了皺眉,一臉不解:“多大的人了還要我接?”
路錦年一愣,坐直了身子不免調(diào)侃道:“顧廉朝先生,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雙標啊,對妹妹和兒子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顧廉朝難得的翻了個白眼:“妹妹是妹妹,兒子是兒子,小三今天我也沒去接,去接他???小三還是女孩子呢,他二十幾的人了還要我管嗎?!?p> 路錦年一愣,惋惜的搖了搖頭,感慨道:“真不知道阿世回來后的日子怎么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