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樾沉著臉沒回應(yīng),卻也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一個事實。
看著沒有出聲的人,許清歡冷聲笑了笑,眉眼頗有些嘲笑的意味:“這不好笑嗎?”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許清歡腳踩一雙高跟鞋,敲擊地板發(fā)出清響,走到溫樾的身后,雙手放在他腦袋的兩邊,輕聲一笑:“如果不是關(guān)乎溫酒,你這輩子,都不會……不,應(yīng)該說,如果那個人,不是溫酒,那么,你溫樾這輩子都不會確認才對……”
溫樾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沉著臉色不說話。
江寒的眉溝深深皺起,煩躁的看著手中的魔方,語氣微冷:“夠了。”
坐在一旁的柒染僵了身子,趴下身子,緊閉雙眼不語。
許清歡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反倒聽話的做了個緊閉嘴巴的動作,笑嘻嘻的神情,漂亮的眼底彌漫一片:“好啊,聽你的?!?p> 江寒的神色微微復(fù)雜,一旁柒染的嘀咕聲竄到了他的耳內(nèi):“佛曰:不可說~”
江寒無語,抬手一擊敲在他的后腦勺,語氣清淡,聽不出什么情緒:“小屁孩?!?p> 柒染痛呼一聲,委屈的撇了撇嘴,腦袋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再次嘀咕:“專橫!”
洛桉消化了半晌才聽著許清歡的言下之意,驚喜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是,就是九號沒錯嘍??”
許清歡銀鈴般的輕笑響徹耳邊,語氣意味悠長:“你也不傻嘛~”
洛桉黑了臉色,不爽的反駁:“我很聰明的好不好?!?p> 許清歡聳肩一笑,不語。
洛桉剛要開口,突然皺眉嫌棄的后撤身子,雙層下巴都出來了:“臭死了……你干嘛去了?這么狼狽??”
許清歡挑了挑眉,聳了聳肩膀:“沈青,就前幾天帶回來那人,任務(wù)出了點意外,沒辦法嘛這不?!?p> 洛桉疑惑的看向她:“不都死了嗎?你帶回來干……”
想到什么似得,驚訝的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你竟然是冰戀人……”
許清歡一臉無語,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見對方抽搐著弓了身子,才笑意滿滿:“蠢貨?!?p> 洛桉緩了一會兒,不滿的看著許清歡,語氣惡劣:“神經(jīng)病……”
許清歡聳了聳肩,笑了一聲:“拜托,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嗎?消息不翹出來,我不安心?!?p> 洛桉眨了眨眼,驚奇的問道:“有情況?”
許清歡點了點頭,瞥了一直沒說話的溫樾一眼,勾唇彎眸:“就可惜浪費了我太多的福爾馬林?!?p> 洛桉此時興奮不已,聽著許清歡的廢話顯然已經(jīng)急不可耐:“哎呀重點重點,你怎么問出來的,剛帶回來時我去看過,他已經(jīng)腦死亡了才對……你的能力已經(jīng)這么強了?!”
看著瞪大雙眼的洛桉,難得有些自豪:“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大腦是很有研究的,雖然只是復(fù)活了幾分鐘,但也足夠?!?p> 洛桉微微訝異,等著她的下文。
許清歡掩唇一笑:“雖然是耗了我不少時間,但索性有回報?!?p> 洛桉已經(jīng)急的調(diào)子升高了:“快說快說?!?p> 許清歡抿唇一笑,聲音卻略帶嚴肅,看著洛桉:“restart泄露為什么不上報呢?”
所有人都怔了神,齊齊看向洛桉,彼此都是驚慌的樣子。
洛桉微愣,一副茫然的樣子:“什么?沒有啊,數(shù)量都齊全的,并沒有缺失……”
說著說著,瞪大眼睛,雙眼快速看向了江寒,懵懵懂懂的囁嚅著:“我會再去調(diào)查清楚的。”
江寒微微蹙眉,疑惑不語。
溫樾的眉川越皺越深,站起身時帶起了一片低氣壓,讓人不敢多言:“盡快解決,我會調(diào)動資源協(xié)助,總之一切都……”
許清歡偏偏是個不怕死的,插嘴道:“我想請示外出任務(wù)?!?p>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溫樾那零下的眸子看著她。
許清歡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歪著腦袋笑著:“我?guī)湍惆?,確認,是不是她?!?p> 江寒握了握雙拳,微微怔神的看著掌心的凹痕。
柒染的耳朵微動,將腦袋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舒服的蹭了蹭胳膊,睡得香甜。
溫樾的周身瞬間彌漫著寒意,雙眼死死的盯著笑不露齒的許清歡,語氣森然,眼底翻涌不定:“不必。”
離他近一點的洛桉不安的移動屁股坐遠了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許清歡遺憾的嘆了口氣,轉(zhuǎn)瞬間雙眼又亮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還想以前一樣犯傻?做些愚蠢不及的事?”
溫樾徹底動了怒,上前一步直接扯著許清歡的衣領(lǐng),低沉著語氣卻涌動著威壓,氣場外放:“我說了,我來?!?p> 女孩依舊笑靨如花,跟個沒事人一樣,盡管雙腳已經(jīng)離地:“哎呀呀,別氣別氣,開個玩笑嘛~”
溫樾冷著的眉眼沒有絲毫回暖,雙手一松,許清歡便狼狽的跌在地上,低頭像是在看一個垃圾的眼神讓她為之一怔,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許清歡扯了扯微僵的嘴角,搖了搖頭,好笑的站起身:“嘖嘖嘖,好嚇人啊……”
洛桉無語一瞬,直接翻了個白眼。
江寒站起身,收起魔方拍了拍昏睡已久的柒染,見人醒后提了個醒:“吃飯,一起?”
柒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是靠著直覺跟在江寒的身后,轉(zhuǎn)角便消失不見。
許清歡笑了笑,嘴角的弧度粲然,眼底笑意不達。
關(guān)乎那個孩子的事,溫樾總會失控,當(dāng)年的尹洛書曾說過,溫樾是溫酒的光,溫酒是溫樾的命。
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