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下手真狠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后半夜。
宋寒用手枕著頭,閉上眼睛,正想睡覺,手機倏然震動了一下,傳來一道短信鈴聲。
打開手機。
顧若雪竟破天荒的發(fā)來一條短信。
而短信上面只有兩個字--------快來!
以她淡漠的性子,如果不是遇見什么急事,絕對不會發(fā)這種消息,還加了個快字。
何況,這么多年來,顧若雪也從來沒有發(fā)過一條短信給宋寒。
一定出什么事了!
一個激靈爬了起來。
宋寒連忙換上衣服,拉開房門,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從門外灌入屋內(nèi)。
抬頭一看。
此時,烏云密布,空氣中彌漫著厚厚的云層,整個天空都被黑云籠罩住了。
使得原本就相當(dāng)漆黑的外面,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宋寒只身走出了房屋,沒入了黑暗之中。
……
古色生香的琉璃瓦古代房屋小別墅之下,清冷的燈光從窗子內(nèi)透出,此時窗簾已經(jīng)被拉上,房門大敞開,光線呈光柱形狀映射而出。
光線忽然被一道人影遮擋。
“雪兒,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顧若雄面色潮紅,激動的大口喘著氣,胸口起伏,渾身的酒氣,用夢囈般的語氣,含糊不清的說,“我會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其實明天我就可以得到你了,但是……我不想用別的手段,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得到你……”
“顧若雄!你這個禽獸,枉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弟弟,你竟然是一個變態(tài)!”
顧若雪變得有些慘白,她顯然是被眼下的狀況嚇到了,更不敢想象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若是被自己弟弟玷污,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傳出出去,但她也不會茍活在世上……
越是想象,顧若雪眼底的陰霾就越是濃厚,甚至蘊含著一絲悲哀、絕望。
“變態(tài)???”
顧若雄笑了,“隨你怎么說了,我們本身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能如何?順帶告訴你一個消息……
宋寒那個窩囊廢,明天就是他的死期,翟家可不是吃素的,這幾天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顧若雪情緒失控了,當(dāng)即抄起椅子就扔了過去。
顧若雄很輕松就躲開了,發(fā)出了一聲興奮的獸吼,“每一分鐘對我都是煎熬,我甚至等不到明天,我想今晚就得到你!”
而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輕嘆,陡然響起。
顧若雄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寒芒倏然襲來,他只來得及哀嚎一聲,整個人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捂著頭蜷縮成了一團,疼的眼淚直流,努力的偏過頭去,想要看清來人是誰,卻只看到了一雙似乎很眼熟的皮鞋,之所以沒看清,那是因為他的視線,逐漸陷入了模糊……
顧若雄努力的睜大眼睛,卻注意到,那模糊中熟悉的皮鞋,突然抬了起來,狠狠的踩在他的臉上,使得眼前一片漆黑,暈厥了過去。
……
“是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顧若雪又驚又喜,一雙美眸里泛起了淚花,甚至有種沖動,恨不得撲過去大哭一場的沖動,但理智讓她抑制了下來,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我想來就來。”
宋寒微微一笑,笑容很燦爛,這自信而張狂的笑容,看的顧若雪有些失神。
“恩,該處理垃圾了……”
宋寒喃喃自語,一把將死狗般暈厥過去的顧若雄提起,順帶撿起了剛才砸中顧若雄后腦勺的板磚。
宋寒剛要轉(zhuǎn)身,背后傳來了一聲輕呼:
“宋寒!”
宋寒轉(zhuǎn)過頭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怎么?”見顧若雪怔怔不語,宋寒忽然輕笑一聲,“難道你怕了,要我給你暖床陪睡?就算是兩口子,關(guān)系到陪睡,我可是要另外收費的哦?!?p> 說完,不等顧若雪回應(yīng),宋寒提起顧若雄就往外走。
驚魂不定的顧若雪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宋寒早已不知蹤影,只得怔怔的看著房門之外,喃喃自語,“你……真的……是你……窩囊廢?”
這兩天的宋寒,氣質(zhì)恍惚與之前發(fā)生了天大的變化,又好像換了一個人,說不清道不明。
過了不知多久,顧若雪時不時往門外看去,心中莫名的有些空曠,亦有一些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失落,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沒回來嗎?”
顧若雪喃喃自語,閉上了眼睛。
咔。
一聲輕響,顧若雪閃電般的睜開眼,抬頭伸長脖子往外看。
只是一只路過的野貓,剛居然翻到窗戶邊了。
顧若雪閉上了眼睛,卻總有種感覺,好像有個人站在旁邊。
可偏偏什么動靜都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
“你床小了點,陪睡這單生意,我暫時還是不做了?!?p>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顧若雪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宋寒依靠在床頭邊,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笑容中多了些戲謔。
顧若雪心頭狂跳,竟也拿不出平日那股霸道女王的氣勢,只得把頭邁入被窩之中,“你來干什么,快出去!免得被人看到了?”
“你叫我來的,再說,你是我的老婆,我們在一個房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宋寒挪愉道,“是不是不被人看到就行了?”
顧若雪不再回話了,整個人蜷縮在被窩里裝睡起來。
“以后,別太逞強?!?p> 宋寒笑了笑,他了解顧若雪,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只會適得其反,抱著頭,往外走,踮腳關(guān)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直到半晌,顧若雪才敢把頭伸出來,往外看去,依稀能夠看到窗外,一間小屋,燈亮了,又滅了。
心中的恐慌,莫名的一掃而光,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若雪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再次躺下去,閉上了眼睛,心境又有了些不同。
久違的大雨,終于傾盆而下,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進入了睡眠之中。
直到第二天,門外傳來吵鬧聲傳來,才把顧若雪吵醒。
顧若雪迷迷糊糊的換上衣服,推開窗戶往外看,卻是一臉的錯愕。
只見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吊著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這白花花的男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下某一個部位甚至如同被火烤了一樣,被燒焦了,光禿禿的,看的顧若雪面頰通紅,“這家伙,下手這么狠!”
“快放老子下來!”
顧若雄歇斯底里的狂吼,“查!一定要給老子查,媽的,我喝醉了,竟然敢這樣對老子……到底是誰!”
他至始至終都沒看清來人是誰!
他也不敢去把自己夜闖顧若雪房間的說出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工人們手忙腳亂下,顧若雄被匆匆披上了一件外衣,被人用擔(dān)架蒙著抬走。
宋寒手掌交叉抱著后腦勺,懶洋洋的走過來,悠悠抬起頭來,正好與那正往窗外看去的顧若雪目光相對。
宋寒吹了個口哨,顧若雪又變成了那個冰山美女,冷艷而淡漠,但嘴角,卻是不知覺中,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