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其實她是一片好心,她不想讓氣氛變得凄涼,也不想讓小玉一直處于悲傷的回憶里。
“你就免了吧,誰不知道你的那點金錢王國的故事啊!”我打趣道。大家都笑了起來,小玉也笑了,剛才的傷感氣氛看來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這時,其他同學(xué)也活泛了起來。
“就是,一個富二代有什么好說的,家里富裕,生活不用愁,未來也不用愁,所有的道路你爸媽早就為你鋪好了,像你這樣的土豪之女我們早就在電視上見多了,所以,你就不用說了!”張冬梅附和著說道。
張曼意平時話就多,這時候她怎么會錯過這個可以讓她夸夸其談的機會呢?就在她準備開口時,她卻吞吞吐吐地講不出來,這會兒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是沒有什么好跟同學(xué)們分享的。她有些慌張地撓著頭,思考了半天,最后對大伙吐出了一句話:“算了,還是換下一個吧!我要是和你們講我過去500年來的事情,估計待會兒你們就得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去了?!?p>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贝蠹叶既滩蛔⌒υ捴鴱埪?,七嘴八舌地把她數(shù)落了一番。
笑聲過后,譚月清了清嗓子道:“那就我來說說吧,其實我也沒有太多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成長的還算比較順利,也沒有遇到過大波折大傷痛什么的,反正就是挺平坦的,就是這些了,我說完了?!彼约簬ь^鼓起了掌,但是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還沒有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有些尷尬起來,知道自己講得并不精彩。
“就這樣?完了?”明華問道。
“嗯!”譚月點了點頭。
“我去,你還不如不說,比張曼意更沒勁。”張冬梅拿起一瓶水喝著,不滿道。
“別拉我墊背呀,我都還沒說就被你們這些無情的女人扼殺在搖籃里了好不好?!睆埪庖恢皇謸沃X袋,側(cè)躺在我對面,好強的解釋道。
“明華,到你了?!毙∮駥λf道。
只見明華站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擺著譜,張曼意有些不耐煩的踢了一下她的小腿,不耐煩道:“有話說,有屁放!你快點的行不?不是讓你登臺表演,麻利點!”
“嗯嗯,啊……呀呀……”明華突然像地球人唱京劇那樣在我們面前清起了嗓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刻張曼意更加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鬼在叫呢!來來來,換下一個?!闭f著張曼意就把明華拽了下去。
明華極不情愿道:“我還沒開始呢,這只是開場……”
譚月也趕緊拉著明華道:“罷了罷了,下次再給你登臺表演的機會,讓你好好‘哼哈’?。 本驮谒齻冩音[之時,黑暗中傳來了一陣陣狗吠聲,我馬上對眾人做了個噤聲手勢,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下,她們本能得警覺起來。
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狗吠聲傳來的方向,聲音一直均勻,并沒有離我們越來越近,于是我猜測那是農(nóng)場里的土狗在叫喚,而土狗應(yīng)該是圈養(yǎng)著的,對我們來說應(yīng)該是安全的。
“還是早點休息吧,動靜太大把農(nóng)場里的狗都給激怒了。”我夸大其詞地對大伙說道。
她們見我如是說,便放下心來。
“好吧,都累了一天了,我得睡美容覺了,各位,早點休息吧!”明華打著哈欠走進了帳篷。
小玉跟在明華身后怔怔的問道:“晚上不會有鬼吧?”她倆進了一個帳篷。
“你想多了,你這條命都是從閻王爺那搶回來的,還會怕鬼?況且,這世界上本就沒有鬼,何來鬼之說?”明華哪壺不該提哪壺道,她倆躺在帳篷里,明華好奇的問小玉:“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不料小玉竟“咯咯”的笑起來,在明華的再三追問下,小玉才道出了實情:“假的,怎么樣,我演得還不錯吧?”
明華氣不打一處來,“你真該去當(dāng)演員,當(dāng)美容師實在是屈才了?!?p> 小玉不以為意道:“我也是這么想的?!?p> 其他人也都紛紛進了帳篷,我把火堆熄滅后,也進了帳篷。
狗吠聲停了,這一夜很安靜,不久她們都進入了夢鄉(xiāng),只有我翻來復(fù)去地睡不著,在狹窄的帳篷里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我重新拉下簾子,從帳篷里出來后,借著天空中微弱的光亮,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與我一樣,在夜深人靜后依舊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