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意裝出一副一樣愕然于靳莫茴未卜先知的能力,她許久才把僵硬的臉上嬉皮笑臉的神情給恢復(fù)了原樣。她舔了舔被風(fēng)吹得有些干燥的嘴唇然后強顏歡笑道:“你可真會說笑,我們……我們是在這里散步呢,是吧,瑤玲?!闭f著她就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后腰。
我如夢初醒道:“是啊是啊?!?p> 靳莫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他并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不一會兒,我就招架不住了,“我們……”我剛想對靳莫茴和盤托出,沒想到張曼意扯著我的手搶在我前面說道:“我們真的是在這里散步的。你看,從這個地方看這座城市,美景盡收眼底!”她坦然的說著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突然佩服張曼意的厚顏無恥了,在靳莫茴面前,我像犯了罪似的漸漸地把頭低了下去,我沒有辦法虛以委蛇地面對眼前的這個我曾經(jīng)一直仰慕著的男人。
靳莫茴看了我一眼,他沒有繼續(xù)拆穿張曼意的謊言,或許,他是想給我留下最后一點顏面。他從我們身邊從容的經(jīng)過,然后就像在夢里一樣,不真實的消失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張曼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后說道:“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人家是有婦之夫,你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癡心妄想呢?”
張曼意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了,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我變得極度失落,更不想對張曼意誤會我的話作一番解釋。我垂頭喪氣的掉頭走著,準備回大福新村去。
張曼意在我的身后喊道:“瑤玲,你不會這樣就生我的氣了吧?我是開玩笑的!”
我已全然不知道張曼意在和我說什么,此刻我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的全是靳莫茴剛才看我時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帶著對我無邊的失望。我開始自責(zé)起來,懊惱于自己想更多的了解他想知道他現(xiàn)在生活的一切,才會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張曼意的提議,做出了這種愚蠢之事。這一刻,我才清醒的意識到,接近唐子仙在某種程度上傷害了靳莫茴一直以來對我的信任。
我離開剛才那地方后,張曼意就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神秘的號碼,她的聲音變得沉穩(wěn),姿態(tài)干練:“繼續(xù)行動?!?p> “是,老板。”
張曼意掛斷了電話,她的神情變得不可捉摸起來,像是在臉上蓋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靳莫茴剛才的話已經(jīng)讓她決定放棄繼續(xù)走我這一步棋了,于是她打了這個神秘的電話,重新啟動了另一步棋。
“靳莫茴啊靳莫茴,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彼匝宰哉Z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曼意抬頭看著周圍的一切,所有東西都變得亦真亦假,模糊朦朧,她帶著頗有玩味色彩的神態(tài)又重復(fù)了一次剛才說過的話:“從這個地方看這座城市,美景盡收眼底?!?p> 靳莫茴之所以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是因為今天早上唐子仙對他無意中提起了我和張曼意曾經(jīng)一前一后向她搭訕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但仍然讓唐子仙感到疑惑。
靳莫茴瞬間就感知到了什么,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他故意放出了唐子仙今日行程的消息,這才讓張曼意從她引以為傲的情報網(wǎng)絡(luò)中得到了錯誤的信息。
靳莫茴親自走這一趟,目的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
當看到我和張曼意同時出現(xiàn)在唐子仙必經(jīng)之路上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而張曼意自然也明白靳莫茴這么做的目的是在警告她。礙于我在場,靳莫茴才沒有直截了當?shù)膶Ω稄埪?。但張曼意不知道的是,這回,靳莫茴可非常需要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