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門,江玉妧將衣裳給燕兒,讓她藏好了,下回出門還要用的。
燕兒一聽,表情有點僵。
江玉妧安撫道:“我保證出去不闖禍,整天悶在這府里,我都要長毛了,最近爹娘這么忙,哪有時間整天照看我,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燕兒不敢多言,只得按照江玉妧的吩咐去收衣裳了。
說起衣裳,江玉妧瞧著自己身上換回的江府的衣服,也就比她在外面買的好一點,就算是她穿著這身出去,也不會有人能認(rèn)出她就是江玉妧來。
那她買這么多衣裳干什么呢?
自己真是傻了。
花了冤枉錢又一無所獲的江玉妧心情不怎么好,拉著燕兒把自己半路買的酥糖給吃了,順便就把那個叫佑良的人給忘了,她原本也沒想著能與那人有什么交集,萍水相逢罷了。
真是可惜了那位佑良公子,那么熱情可還是沒有在江玉妧心里占據(jù)一絲絲的角落。
接下來的幾天,即便江玉妧什么都沒說,江夫人看上去也憂心忡忡的,后來江玉妧確實逮到了江胥遠(yuǎn),可是話還沒說兩句,江胥遠(yuǎn)就讓她不用擔(dān)心,朝堂上的事情有他。
雖然聽他這么說,但是江玉妧并沒有覺得多踏實,雖說她爹身居太傅,但也只是太傅,說到底也只是皇帝的老師,如今這皇帝還是幼年,說話沒半點分量,她爹不參政,聽說上朝也只是旁聽,沒有半點實權(quán),太后若是抽了風(fēng)一意孤行要讓她去和親,誰攔得住。
于是,五天后,好不容易江夫人開恩讓她休息一天,江玉妧得了空,必然是又偷偷溜出去了。
這天天氣不太好,江玉妧剛剛小心翼翼地拐出后街角那家醫(yī)館時,天邊就聽到一聲驚雷,偷溜出來的江玉妧自然不會帶傘,她慌慌張張沿著長街走了一趟,終于在一家看上去像雜貨鋪的店里買了一把傘,剛出店門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而且雨勢極大,隱隱有要把江玉妧剛買的傘砸透的趨勢,這么大雨,江玉妧可小心著她的傘,就順著街邊隨便找了一家飯館進(jìn)去了。
要說江玉妧為什么偏偏遇上了飯館,當(dāng)然是因為巧合。
江玉妧怎么能承認(rèn)她出門還惦記著吃這么丟人的事情。
當(dāng)然,飯館這種地方多好,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停,萬一一時停不了,她在飯館里還能點幾個菜多等一會兒。
其實,飯館客棧這種地方,真的很容易認(rèn)識一些人,一些,平時也許根本碰不上的人。
這不,江玉妧踏進(jìn)這飯館沒多久,就進(jìn)來了一位和尚,這和尚看著年紀(jì)輕輕,身上差點都被雨淋透了,進(jìn)門,他只要了一碗素面。
其實飯館里人不多,除了江玉妧和那和尚,也就一桌人在吃飯,這個時候距離午飯還差點時間,這和尚估計是從別處來的,走累了。
瞧著那和尚眉清目秀,雖然被淋濕了,但那一身白袍依然干凈,這大下雨天的,這和尚怎么連個斗笠也沒戴。
看樣子是個正經(jīng)和尚,江玉妧找來店伙計,把那和尚的賬給付了。
江玉妧自然是不信佛的,不過是想著那些和尚廟里有錢,但不會必然不會分給這些小和尚,所以這種年輕的小和尚出門身上怕是帶不了多少,趁著她還有些細(xì)軟,就算行善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