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是讓花逸爛在肚子里,也爛在了江玉妧的肚子里。既然出門也不痛快,還惹了一堆糟心事,她便暫時沒了出門的心思,既然陸長胤在信里提了戚將軍的事,江玉妧也就想起來王府里還有戚歡這尊大神,既然住在王府了,她一個當(dāng)家主母總不能不聞不問。
于是,她病好之后,就去看了看戚歡。
戚歡正在院子里練武,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看上去人畜無害,非常甜美可人。
江玉妧穩(wěn)步邁進門,道:“我前些日子感染風(fēng)寒,怠慢了戚小姐,今日來看看戚小姐,有沒有哪里住的不舒服?”
戚歡收了招跑過來,笑道:“我都好,這王府我經(jīng)常來的,府里的下人也都熟。倒是王妃姐姐可好些了?”
江玉妧招手讓人給戚歡準備好茶水,道:“多謝掛念,我好多了?!?p> 還沒等江玉妧開口,戚歡先道:“王妃姐姐,我收到陸哥哥給寄來的信了,說等西疆安頓的差不多了,就先安排將我爹送回來?!?p> 聽了她的話,江玉妧一愣,原來陸長胤寄回來了一沓信??!
既然陸長胤單獨給戚歡寄了信,她也沒必要跟戚歡說什么了。
江玉妧想自己一收到消息就屁顛屁顛地來跟戚歡說戚將軍的消息,還真是……有點傻。
一腔熱情喂了……
算了,她不生氣。
“如此甚好。”江玉妧說的毫無波瀾,“戚小姐也能放下心了。”
戚歡笑的更甜了,“王妃姐姐,殿下還說,這個季節(jié),王府里的荷花池荷花都開了,好看的很,您今日要是沒事,咱們?nèi)タ纯窗?!?p> 江玉妧這幾日病著,也沒收到什么拜帖,她也沒有要出門的心思,確實沒什么事,再說她都沒注意過這王府里還有荷花池,這盛夏的季節(jié)也確實適合賞荷花,便點了點頭。
說來說去,江玉妧就是不會承認,她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想找地方溜溜腿。
正如燕兒所說,攝政王府占地極大,是除了皇宮之外在京城占地最大的府邸,這些日子她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只在前廳和她自己的地方轉(zhuǎn)悠,后院花園什么的,倒是很少踏足。
說起來,她對這個攝政王府的了解,的確不如戚歡熟悉。
戚歡所說的荷花池也很大,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好時節(jié),池水面漂浮著慢慢的荷葉,荷葉上的荷花亭亭玉立,有風(fēng)吹過來的時候,遠看那些荷花搖曳,漂亮極了。
無論前生還是今世,江玉妧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荷花。
心情忽然就舒暢了些許。
那荷花池上還有一個涼亭,燕兒說是為了方便納涼,江玉妧感慨,這設(shè)計古往今來都是一樣的。
“那就上去看看吧!”江玉妧看著戚歡躍躍欲試,便點了點頭,跟在她后面往涼亭上走。
“王妃姐姐,您看,這亭子上的牌匾還是陸哥哥親自寫的呢,暮涼亭,多好聽的名字。”
不僅好聽,這字寫得也不錯。
只是,這字的風(fēng)格,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決的將軍,狠厲是沒有,反而有幾分肆意。
陸長胤的字?
都說字如其人,這字看著怎么不太像攝政王,反倒是像……孟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