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因著也都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好說,至于外面的人,江玉妧還沒有遇到,她懶,懶得未雨綢繆。
不過有件事,依然排在她前頭。
不管太后之前是因著何種目的,總歸是給她送了些東西。如今她的身子也好利索了,王府里的事情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她說什么也得進宮,去向太后謝恩。
說實在的,被召進宮和主動進宮的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不過江玉妧也想開了,她的這個位置,以后進宮恐怕都會成家常便飯,她怎么也得習(xí)慣。
于是,江玉妧終于拾起了她攝政王妃的尊榮,換上攝政王妃的著裝,禮物原本是江玉妧最頭疼的,不過花逸幫她從庫房里挑出了幾件是合適送給太后的東西,她帶上,挑了個合適的時辰,進了宮。
江玉妧這時間挑的不錯,還沒到皇宮,正好趕上下朝的時候,于是,在長街上,攝政王府的馬車與江府的馬車迎面相逢。
“王妃,前面是江大人的馬車。”花逸出聲提醒。
江玉妧慵懶地抬了抬頭,即便沒出聲,馬車還是停了下來。
說實在的,自她嫁入攝政王府,就沒在見過江胥遠了。
就算是之前,江玉妧的這位父親大人,對她也是惜字如金,行動多于言語,當(dāng)然,除了她嫁給攝政王這件事。
只是這件事也怨不得他,這是之前的江玉妧與陸長胤的交易,朝堂上也許有其他的暗潮洶涌她不知道,但是江胥遠能做出這種選擇,恐怕也是被逼無奈。
而且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之后,江玉妧也知道了許多,知道的越多,心思越多,所以江玉妧此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一直沒出聲,倒是聽到花逸過去跟江府的人說她此行是為前去向太后謝恩,過了一會兒,花逸回來報,說:“王妃,江大人說現(xiàn)在日頭毒烈,就不來給王妃請安了,還請王妃自己保重?!?p> 江玉妧道:“如此也好,轉(zhuǎn)告父親,請父親和母親保重身體?!?p> 如此,父女兩個隔著馬車互相傳了話,便過去了。
馬車?yán)^續(xù)往前,走了一段之后花逸道:“王妃,江大人真是謹(jǐn)慎,如此情況下,都不肯見王妃一面?!?p> 江玉妧道:“父親向來剛正,也不只是說說而已?!?p> 在這大街上避嫌,倒是江胥遠能做出來的事情。
進了宮,太后見了江玉妧很是高興。也許是陸長胤不在,太后沒了這個攝政王時時在旁壓著,可以在朝堂上意氣風(fēng)發(fā),壓力也小些。
江玉妧依禮謝恩,并呈上給太后的禮物:“太后為國事繁忙,還記得關(guān)心臣妾,臣妾感念皇恩。奈何一介女子,國家大事無法為太后分憂,今日進宮,特來謝恩,這是一方紅絲硯,小小心意聊表敬意,還請?zhí)笮{?!?p> 太后笑盈盈,“妧兒怎還客氣了,快起來,你要是真有心,時常來宮里坐坐陪哀家說說話便好,還帶什么禮物?!?p> 江玉妧道:“尋常人家串門拜訪也沒有空手來的,再說這硯臺雖好也比不上太后關(guān)愛的心意。”
“你這丫頭,和你父親一樣懂事,聽你這么說,哀家真是想像尋常人家一樣,關(guān)系好的姐妹閑著沒事來串串門,這宮墻這樣高,哀家惦念的人,都被攔在了宮墻外,見也見不得?!碧笏剖歉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