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步步緊逼:“攝政王殿下教誨,微臣自當(dāng)謹(jǐn)記,想來攝政王殿下是眾臣的表率,也自會謹(jǐn)言慎行,江大人,您說是不是?”
怎么又扯到了她爹?
江胥遠(yuǎn)還沒開口,陸長胤先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本王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為你們做表率的,是為保境安民的,我此次帶兵也是為保西疆安定,而諸位,在各自的位置上,本王知道你們保不了境,但求安一安民,別尸位素餐就行了?!?p> 江玉妧:“……”
打臉都這么直接的么?
不過有一點(diǎn),她有點(diǎn)想不明白。
當(dāng)初殺人抄家的是太后,損失的是攝政王,這會兒這矛頭,怎么還指向了陸長胤?
此人怕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激化他們的矛盾對這些人有什么好處……
好處?
江玉妧忽然想起了,之前聽孟昊說的許家。
她忽然就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等回去,她再打聽打聽。
其他的,她之前沒聽說,也聽不懂,畢竟她是這宮宴上除了太后唯一的女人,當(dāng)然,宮女不算。
想來也是沾了陸長胤的光,要不然她這樣的恐怕也上不了這么大的臺面。
但是江玉妧沒覺得有多少榮光,反而覺得累得慌。
這熬人的宮宴總算結(jié)束了,江玉妧也被陸長胤帶回了家。
陸長胤喝了不少酒,東西倒是沒吃多少,江玉妧的餛飩是做不了了,好在她提前吩咐了王府廚房給他備些吃的。
“殿下先用些夜宵,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些熱水?!苯駣€打算開溜。
結(jié)果被陸長胤一把拉住了,“玉妧也沒吃多少,不如一起?”
江玉妧內(nèi)心拒絕。
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次,他們二人沒在多說什么,只是安安靜靜地吃東西,江玉妧什么也沒問,陸長胤也什么都沒說。
這算是……心照不宣嗎?
江玉妧覺得,他們二人這種在人前虛與委蛇的效果,其實(shí)還不錯。
至于人后,江玉妧就有點(diǎn)摸不清了。
可能也是因?yàn)楹完戦L胤被人接觸的太少,對他了解不多,所以摸不準(zhǔn)吧!
吃過夜宵,江玉妧難得安靜的在陸長胤身邊坐下來,想與他細(xì)說幾句話。
可是陸長胤卻道:“眼看便是年關(guān),我剛回來,朝堂上事情太多,王府里的事情,還需多仰仗玉妧。”
江玉妧:“……”
就這么被安排了?
“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玉妧擔(dān)心?!标戦L胤又柔和道:“做你自己就好?!?p> 江玉妧自己倒是拎清了,現(xiàn)在哪有做自己的份兒,做好攝政王妃就行了。
之后,她與陸長胤分工明確,她主王府,他主外。
但是江玉妧真的是,很忙啊。
前生的她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人生奉行的一句話就是:我就是不一樣的煙火,愛就愛,不愛滾。
因?yàn)榍吧^于瀟灑,導(dǎo)致這種牽涉眾多的事情,搞得她焦頭爛額。
過年是大節(jié)日,禮節(jié)更加繁復(fù),需要打理的事情更多,她原來只是普通人一個,這些事情完全沒有接觸過,之前中秋節(jié),那簡直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