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妧:“???”
那小丫鬟抬頭看了江玉妧一眼,低著頭退到一邊去了。
“不認(rèn)得,殿下是想收她做側(cè)妃?”
陸長胤:“???”
“王妃怎么會這么想?!彪m然他急于直奔主題,但是還是讓江玉妧給帶偏了。
江玉妧道:“要不然殿下怎么會這么隆重地讓我見她,殿下要是喜歡,收了便是,王府這么大,還沒個她的容身之處嗎?”
陸長胤看了那小丫鬟一眼,道:“她是阿蘿,已經(jīng)嫁人了。”
江玉妧緩了一口氣兒。
漂亮話說的痛快,但若真在王府里養(yǎng)個陸長胤的小妾,江玉妧心里還是很別扭的。
“不過,”陸長胤再開口,江玉妧這心又提起來了,“她嫁人之前,是王妃的貼身侍女,聽說從小跟王妃一起長大,直到一年前嫁人離開了江府?!?p> 江玉妧:“……”
她怎么沒聽說過還有這么個人?
還沒等江玉妧回過神來,阿蘿便“噗通”一聲跪在了江玉妧面前,“小姐,我是阿蘿?。 ?p> 嚇得江玉妧整個人一彈,差點蹦起來。
啥玩意兒這都是。
“王妃對她一點都沒有印象?”
江玉妧這迷茫的表情已經(jīng)回答了。
陸長胤一垂眸,道:“那我就覺得奇怪了,都說王妃在護(hù)國寺摔壞了頭,忘記了一些事,還有些瘋瘋癲癲,總說胡話,可是王妃在王府的這些時日,不僅沒有瘋癲,所謂的胡話,也沒說幾句。而且,我一直好奇,一個人失憶,真的連喜好和習(xí)慣都能改變嗎?”
江玉妧的腦子里“嗡”的一聲響。
陸長胤這是發(fā)現(xiàn)她是假的了。
“殿下之前也沒見過我,怎么就知道我的喜好和習(xí)慣了?”她還在掙扎。
陸長胤就像逮住了耗子的貓一樣不緊不慢道:“王妃說的是,我不知道,但是阿蘿照顧了你這么多年,她總該知道。”
“回殿下,我家小姐口味清淡,不喜歡口味重的東西,她性子冷淡,從不與陌生人說話,除了奴婢,就連江夫人都很少說話,她不喜貴重金銀首飾,偶爾看些前人字畫,撫的一手好琴……”
江玉妧聽著,覺得京城的傳聞,真是所言非虛。
原來的江玉妧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這也就是因為江家那樣的家世,否則她那個性子的,能活多久。
阿蘿說完,陸長胤依然不緊不慢地問江玉妧:“王妃,你不想說什么嗎?”
說什么?她能說什么?這不是明擺著說她是假的嘛!
沒想到啊,這世上還真有如此冷清的人,既然這樣,無論江玉妧如何可以去掩飾,都做不成原來的江玉妧。
還不如直接鬧個清楚,以絕后患。
因為就算陸長胤說她是假的,那也找不到所謂的真的,因為她的身體,就是真正的江玉妧。
所以他就算懷疑,江胥遠(yuǎn)也不會認(rèn)她是假的,此時她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江玉妧,他要是把這事兒鬧到江家,江胥遠(yuǎn)估計會認(rèn)為是他故意找茬。
想通了這些,江玉妧就有了底氣,她道:“殿下是覺得,我是假的江玉妧,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