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花廳,陸長胤看見廳上擺的曲水,也不驚訝,這些日子,江玉妧在別苑做了什么,都有人向他稟報。江玉妧不在王府的這些日子,他確實派人查過,可是什么也沒查到。
也是也不用怎么查,問燕兒就行。
江玉妧在護國寺出事前后,燕兒都寸步不離地跟著,雖然她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但是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怕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現(xiàn)在的江玉妧和以前的江玉妧,確實是不一樣了。
上次江夫人接江玉妧回江府,他也叫人留意了,江夫人待她并沒有異樣,是親女兒沒錯了。
除了江玉妧自己,旁人待她,皆無異常。
那真是奇了怪了,若不是陸長胤親自和江玉妧打過交道,還真懷疑之前的傳聞倒是江家故意放出來的混淆視聽的。
“殿下,這大過年的,您怎么來了?王府離這兒路途遙遠,您看過沒什么事,還是早些回去吧?”江玉妧這逐客令下的不要太明顯。
陸長胤回頭看她,道:“玉妧不歡迎我來?”
江玉妧道:“殿下沒說要來,沒準備您的飯?!?p> 她都這么說了,換做旁人早就惱了,可是陸長胤沒有,他淡淡的笑著,道:“沒事,現(xiàn)做也來得及,我瞧這里比王府還熱鬧,今晚就不走了,在這兒過年吧!”
江玉妧:“???”
敢情來白吃白喝來了?
今晚菜準備的足,別說多一個陸長胤,就是陸長胤帶來的王叔和五六個侍衛(wèi),也夠吃。
只是,陸長胤來了,這別苑里的下人都不敢落座了,說好的流水宴,如今只有陸長胤和江玉妧兩個人坐著。
江玉妧皺眉,她準備了好幾天的,如今讓陸長胤給攪了局。
陸長胤瞧她這大不樂意的模樣,笑道:“今晚是除夕夜,大家也別拘束著了,添幾雙筷子一起坐吧,反正沒外人?!?p> 可是沒人敢動。
直到陸長胤冷了臉,道:“怎么?本王的話都不聽了?還是要本王一個一個請你們坐你們才做?老王,你怎么回事?”
王叔是管家,只有他坐了,旁人才敢坐。
江玉妧就坐在旁邊,也不說話,一張小嘴委屈地嘟著,還挺俏皮可愛的。
陸長胤一邊給王叔使眼色,一邊大手攬過江玉妧道:“王妃準備了這么久的,你們倒是端起架子來了,趕緊的,本王餓了?!?p> 江玉妧不太明白陸長胤這忽然動手動腳是什么意思,下意識就要掙扎,可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有力,她根本掙扎不開。
她還是太弱了。
而且其他人都開始落座了,一個個的一雙眼睛一邊瞄陸長胤,一邊瞟江玉妧,江玉妧真想推開他大喊一聲流氓,可是她還是他的王妃。
如果眼神會殺人,江玉妧應該會毫不猶豫地向陸長胤飛刀子。
趁著下人們都落座的功夫,江玉妧悄聲質(zhì)問:“殿下這是什么意思,不怕我是假的了?”
“你是假的,也只是假的江家千金,怎么也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這樣對我的王妃,有什么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