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沒有了白天的脾氣和利爪,溫順的像一只兔子。
聽到門響,江玉妧猛然驚醒,看到陸長胤,猛然就醒了,“陸長胤,你怎么來了?”
陸長胤走到江玉妧身邊,將禮單遞給她,問:“玉妧這次怎么想看禮單了?”
江玉妧剛剛打了個盹,雖然腦子清醒了一些,但是聲音還是有些喑啞,陸長胤怕驚著她,聲音也壓低了,顯得十分溫柔。
“我上回從宮里出來,還去禍禍了我娘?!苯駣€接過禮單,一邊打呵欠一邊翻,然后發(fā)現(xiàn),這都什么東西?
這越貴重的東西名字越長,江玉妧連字都認不全,更別說知道這都是些什么了。
可能名字越長越貴重吧!
反正她是越看越困。
陸長胤瞧她這困倦的模樣,幫她合上禮單,道:“行了別看了,我會去跟岳父大人賠不是,上次在宮里委屈了玉妧,也不知道我送的新年禮合不合玉妧的新意?!?p> 不是,他們不是在說給江府的禮物嗎?怎么又開始說給她的禮?
喜歡,可喜歡了,尤其那半箱子錢。
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銀票這種東西,銀子都是實落的,拿著不方便。
江玉妧又打了個呵欠,道:“殿下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妾身是不是該謝恩?。俊?p> “胡說什么!”陸長胤拿過她手里的禮單,道:“這個王府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別學旁人自輕自賤的?!?p> 陸長胤這話倒是逗笑了江玉妧,她這是撿到寶了?。?p> “殿下還真是跟別的男人與眾不同呢,那些恨不得他們的妻子把他們當祖宗供起來,怎么貶低她們怎么來,殿下倒是,要跟我講平權了?”
“平權是什么?”陸長胤把禮單放一邊,把手爐放在江玉妧手里,道:“雖然確實有很多你說的那樣的人家,但我不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我父母關系很好,我父親從來不會貶低我母親,他們兩個人總是站在一起,沒有誰高誰低,他們一直都是這么相處的。我也不會?!?p> 江玉妧道:“巧了,我父母也是。不過瞧著太后朝我撒氣的模樣啊,恐怕當年太后在先帝身邊,也沒少受氣?!?p> 陸長胤笑,“你可別瞎操心了,當初先帝還在的時候,太后可是獨寵,要不然怎么進宮一年多就生了皇帝?”
“哦,那是我想多了,純屬是她自己心里扭曲?!苯駣€忽然發(fā)現(xiàn),陸長胤在她面前說話,確實一直都用我自稱,不像在外面自稱本王。
這世道能有幾個這樣的人啊,一個江胥遠,一個荀國公,一個陸長胤,都讓她碰見了。
今天白天的陰郁,忽然就一掃而光了。
上天待她還是可以的嘛!
只是,她很快發(fā)現(xiàn),夜已經(jīng)深了,陸長胤還在她的榻前。
江玉妧這下徹底醒了,“殿下,夜深了,您該回去休息了?!?p> “玉妧,你這利用完我就趕我走,不太合適吧?”
咳咳,其實江玉妧沒覺得哪兒不好。
“殿下,您說您一攝政王,在我房里睡個小床不合適,還是回去吧!”江玉妧打算客客氣氣地將大神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