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開話題,余會非道:“這都不醒,難道我這手電筒亮度不夠?”
黑無常道:“要我說,給他們來一刀,準(zhǔn)醒!”
牛頭早就說過,黑無常這家伙就是嫉惡如仇的莽貨,遇到壞人,恨不得一刀下去結(jié)果了對方,然后將靈魂拖走扔到十八層地獄去。所以一遇到壞人,這貨最積極,只是每次提出的建議都讓余會非暗自擦冷汗。同時心里默默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讓黑無常這貨自己去處理壞人,否則就等著全國通緝吧。
余會非沒理黑無常,而是弄了點水遞給黑無常道:“你來?!?p> “我不喝,不渴。”黑無常搖頭。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誰讓你喝了?讓你噴他們!”
黑無常哦了一聲后,喝了一大口后噗的一聲噴了兩人一臉的水。
秦叔寶和秦淑娟這才呲牙列嘴中,倒吸著冷氣醒了……
看著兩人的表情,余會非都幫他們疼啊,但是一想到這兩個家伙所做的事情,余會非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給他們兩個再補(bǔ)兩板磚!
“醒了?”余會非問。
秦叔寶迷迷瞪瞪的睜開雙眼,看到余會非、黑白無常以及崔玨后,頓時一陣顫抖,問道:“我死了?”
隨后腦子就清醒了,愕然道:“余老板?”
余會非揮揮手道:“醒了,認(rèn)出來就說明你清醒了。不廢話,你說吧,是我把你送警局去,還是給你叫個警車過來拉你?”
秦叔寶苦笑道:“余老板誤會啊?!?p> “誤會個屁啊,誤會!我可是親眼看著你們兩個挖了先烈的墳的!還TM掀開棺材蓋,伸手進(jìn)去掏東西呢……我曹……我不能說這事,越說越來氣啊。老黑我的板磚呢?我先呼他兩下,消消氣!”余會非說到后面,就忍不住了,開始找板磚了。
黑無常立刻將哭喪棒遞過去:“用這個吧,打的老疼了?!?p> 余會非拿在手里就要動手。
秦叔寶見此,趕緊叫道:“余老板,你聽我解釋!”
余會非最終沒砸下去,而是氣哼哼的看著秦叔寶道:“給你三句話的機(jī)會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再打你一身包!”
秦叔寶連忙點頭。
余會非放下哭喪棒,道:“說吧?!?p> 秦叔寶道:“我叫秦叔寶我爺爺是秦五樹,他之前參與過抗美援朝,在一次戰(zhàn)斗中,他受傷退了下來。但是后來,他聽說他所在的隊伍回來了,但是一直沒有音信,他不放心,這些年一直在調(diào)查。
但是他年齡大了,扛不住了,現(xiàn)在就在ICU里躺著呢。他跟我們說,見不到老戰(zhàn)友們回來,他死不瞑目。所以我們來了,我們要幫他找到老戰(zhàn)友,讓他安心的走!”
這么長的話,秦叔寶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到最后差點自己沒上來氣憋過去。
“編故事呢?都到現(xiàn)在了,還給我編故事呢?”余會非早就聽他說過這段故事了,現(xiàn)在根本不信。
秦叔寶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爺爺現(xiàn)在就在ICU里躺著呢!
醫(yī)生說他早就應(yīng)該閉眼睛了,但是一直熬著,挺著,不肯咽下那口氣!
我不能看著他帶著遺憾走,所以我來了。
我不知道這里埋的是不是他原來所在的隊伍,但是我要賭一把,我要開棺,我要找出一些東西來帶回去,給他看!
哪怕失敗了,我也努力過了。
成了,我TM就算盡孝了!”
秦叔寶大吼的同時,一雙虎目眼淚通紅,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余會非高高舉著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去。
黑無常道:“小魚,這家伙沒準(zhǔn)在演戲呢?!?p> 余會非看著秦叔寶沒說話。
秦叔寶也看著余會非,一雙通紅的眼睛,毫不畏懼,毫不膽怯,無比真誠的看著余會非。
余會非嘆了口氣,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哭喪棒道:“老黑,去給他松綁吧。老白,弄點水來給他洗洗臉……”
黑無常愕然道:“小魚,你這就被他忽悠住啦?”
余會非隨手將哭喪棒扔到一邊道:“如果他演技能演的讓我感受到他的悲傷,那我情愿再被他騙一次。
騙一次,我不丟一塊肉,但是不上這個當(dāng),可能讓一個老英雄死不瞑目。
所以我選擇信他!”
聽到這話,黑無常嘆了口氣,十分不情愿的給秦叔寶和秦淑娟松綁了。
這時候秦淑娟才從昏迷中徹底的清醒過來,看看余會非,再看看秦叔寶以及屋子里的其他的人,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道:“余老板,你聽我們解釋?!?p> 余會非揮揮手道:“你不用解釋了,你說啥我也懶得聽了。你哥說的,我信了?!?p> 秦淑娟張張嘴,最終苦澀的閉上了嘴,什么都沒說。
只是一雙眸子時不時的看一眼余會非,此時此刻余會非安靜的坐在那,少了之前的吊兒郎當(dāng)和隨意,多了幾分男人才有的認(rèn)真和凝重。
燈光下,余會非的臉龐多了幾分成熟和男人的魅力。
……
沒一會,白無常打來水,秦叔寶和秦淑娟洗了洗臉。
等幾人再次坐下來后,秦叔寶將事情跟余會非仔細(xì)的說了一遍。
大致內(nèi)容和他剛剛快速說的差不多……
為了讓余會非相信,秦叔寶還拿出了手機(jī),要給他爺爺那邊的護(hù)士發(fā)視頻,證實這一切。
然而余會非卻搖頭道:“不用了,我要么不信你們,信了就懶得再去證實了。
我希望你們沒騙我,但是如果騙了我,你們死后會后悔的?!?p> 聽到這話,秦叔寶和秦淑娟一愣。
秦淑娟忍不住有點想笑,她覺得余會非是真把自己當(dāng)鬼神了,還死后后悔……渾然忘記了之前被她哥哥一腳踹開的樣子了。
但是秦叔寶卻沒笑,而是起身鄭重的道:“余老板,你放心,我秦叔寶敢叫這個名字,或許達(dá)不到歷史上秦叔寶的功績,但是說出去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余會非點頭:“給我看看你們到底拿了什么東西吧?!?p> 秦叔寶苦笑道:“不在我身上,打斗的時候丟了?!?p> 這時候哮天犬湊了上來,大嘴一張,呸!
一個金色的東西吐到了桌子上。
眾人一看,那赫然是一枚金色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