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房前
“你們先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幫無極宮的,這里就我和雪玲就可!等我們忙完了就去尋你們?!本畔櫦叭碎g禮儀,讓尹玉三人離的遠(yuǎn)點,以防里面的老頑固又會多想。
九溪敲了敲房門,等了許久仍沒有人開門。雪玲看著不耐煩的九溪,準(zhǔn)備上前再次敲門,卻被九溪拉住,九溪示意她讓開。雪玲想攔住九溪的粗魯,卻還是遲了一步,九溪一把推開房門。果不其然老頑固和星兒的母親都在里面。
“你怎么能不請自來!”老頑固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好不滑稽,但是在床邊的星母看到九溪他們倒是滿臉歡迎。
雪玲歉意的看著對面的老頑固,星母上來拉著雪玲的手來到床邊示意她坐下。再次見面星母已不在滿面枯槁,氣色紅潤且身形豐滿了些許。
“上次得多虧了你們,這次你們還來幫助我們無極宮,可見我的星兒在您那也不會受了委屈?!毙悄竿畔硎靖兄x。
九溪大咧咧的坐在老頑固的對面,手撐著腦袋挑釁的看著對面:“這是我的義務(wù),沒什么可謝的。幫你們呢,也只是因為你們一腔熱血的守護(hù)人界。至于你的女兒那是我和她的約定。”
星母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副看不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這老頭子被傲慢了一輩子,終于有人來治一治他的脾氣了。
“那我女兒呢?怎么沒有回來看我們?”老頑固別扭的問九溪,其實天下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父母。
“女兒?你之前不還說沒有么??。‰y道你還偷藏了一個?”九溪裝作糊涂,并故意打趣老頑固。
果不其然老頑固被氣的滿臉通紅,怒斥九溪為老不羞。
雪玲看不過阻止九溪在為難老宮主,并向星母表示歉意:“魔姬,你就不要再為難他了。不好意思,魔姬她并無惡意。”
“無妨無妨,呵呵……我家被人恭敬慣了,也該有人磨一磨他的傲氣了?!毙悄该佳坶g皆是笑容,隨即又暗淡下去,“星兒,可還是在恨我們?”
雪玲看著傷心的星母,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恨嗎?如果不恨那放不下的是什么?恨?如果恨就不會抱著噬妖劍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恨,卻又不恨?!本畔粗悄?,她覺得知女莫若母,越安慰越是他們心中負(fù)擔(dān),而星母大病初愈若再留心病,恐怕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治,“作為一個妻子和一個母親來說,因為你們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父親,她理應(yīng)恨。但作為子女,又有哪個會記恨父母一輩子的?”
“這件事是我們錯了,恨我們也應(yīng)該。只是我們老了,膝下也只有星兒一個孩子,如果能見見恨就恨吧?!毙悄笩o奈的嘆了一口氣,手中拿著星兒的物件一遍又一遍的撫摸,滿眼皆是掛念。
“見又如何?這世俗的偏見已經(jīng)讓她失去自己的丈夫,難道回來了你們能護(hù)住她腹中的胎兒?”九溪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星母的想法,歪著頭不以為意:“如今能護(hù)著她的,也就只有我。我相信你們的女兒也是這么想的?!?p> 星母沉默,她也知道答案是不會,因為無極宮是名門正派,就算現(xiàn)在能和妖魔和平共處,關(guān)鍵時刻哪怕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得不推出來做表率,而她一個婦道人家最終也只能無能為力看著自己的女兒慘死。
九溪看著沉默的宮主夫婦,拉著雪玲悄悄的退了出去,現(xiàn)在的他們需要時間。
“你說話會不會太直接,他們會不會……”雪玲擔(dān)憂的看向房門。
“直接么?那是讓他們繼續(xù)自以為是然后害死星兒的好,還是我敲打幾番醒悟的好?”九溪不以為意的笑嘆一口氣,眼神深邃的望著遠(yuǎn)方。
有時候彎彎繞繞反而壞事,單槍直入才是上策。
九溪和雪玲與言墨玉他們會合的時候,藥草和靈寶都已經(jīng)處理完畢,
“看來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眼下只要雪玲留下幾個藥方就好了?!本畔粗竦霓k事效率,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滿意。
“那不如我們多多留幾日,一來我可以好好的傳授藥理和藥方,二來你也可以指點他們的修行。反正都幫到這個地步了,不如我們就幫到底。”雪玲也是個癡迷藥理的人,她想多多與無極宮的人切磋切磋。
“無極宮雖然靠著藥理在人間位居第一,但是修行確實差強(qiáng)人意。只是我這里也沒有合適的人去幫他們?!本畔肫鹪谔煨浅?,無極宮面對瘟神居然沒有幾分還手的能力,確實需要指點一二。但也確實沒有人能去幫,這讓九溪犯了難。
九溪眼神掃視四周。
尹玉連連擺手:“我修的是魔道?!?p> 雪玲則是尷尬的笑了笑:“我如果可以我就不會被瘟神打的那么慘了。不如……言墨玉吧!”雪玲突然想到言墨玉也是從天界來的,連忙把言墨玉拽到雪玲面前。
“他?他會不會把他們都頓悟了?”九溪一臉嫌棄的看著言墨玉,如果真的把無極宮的人都頓悟了,那宮主不得攆我?想到這九溪從靈魂深處都表示拒絕,“不行,不行,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如果他們真的頓悟,那說明他們與佛有緣!”言墨玉氣憤的看著九溪,“今天我就教他們了,而且我是男人,沒有什么是不行的!”
言墨玉氣鼓鼓的讓無極宮的人隨他去練功,回頭還不忘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