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的氣息?”
趙天天脖子縮了縮眼睛突然看向房間里,有一種小小的焦慮和擔(dān)憂。
目前來說,這種擔(dān)憂是不必的。
清靈左手提著一把火紅光澤的劍,桃花眼睛也瞟在了院子之外,鼻子似乎還有所動,“趙神醫(yī)莫慌。嫂子已經(jīng)在屋子里了,只要有我們在,那些妖獸休想傷害到您和嫂子?!?p> “沒錯!”
石竹絕在旁邊附和,“趙神醫(yī)救了我?guī)熃悖菜闶俏业木让魅?,您快回屋子里吧,外面危險(xiǎn)?!?p> 兩人的神色很緊,語氣也頗為急促,趙天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拱手行禮,“二位小心!”
果然最近不太平啊!
他心道,好險(xiǎn)雇了兩個打手守家,否則就被偷家了。
我嬌噠噠的老婆被偷了,那就虧大了。
他一進(jìn)入屋子,就見到懷鶯守在窗戶邊,那小手搭在小臺子上,整個人半遮半掩就靠在房間的墻邊,小眼睛還嘀噠噠的看著外面。
直到趙天天進(jìn)來之后,那黑紗斑駁的玉體漣漪,從身邊緩緩過來,那小臉上的些許不安,在見到丈夫之后,才稍有平淡下來。
“夫人,別怕?!?p> 他拉著懷鶯的小手輕聲安慰,方才一聽到石竹絕還有清靈兩個人的話,趙天天就覺得這件事有點(diǎn)不對勁,老婆肯定在房間里嚇壞了!
畢竟我老婆被風(fēng)吹一下都會咳嗽,如此弱的身體怎么受的住驚嚇?
懷鶯從身邊稍稍拉著丈夫的一副,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樣,但實(shí)際上眼睛里看得清楚……
如果可以將妖獸的氣息化作實(shí)體煙霧,那么現(xiàn)在趙府的周圍,已經(jīng)被纏上了一圈圈濃烈紫色的煙霧,可以說是已經(jīng)把整個院子都包圍住了。
要不石竹絕和清靈怎會這么嚴(yán)肅的表情?
懷鶯嘴邊稍有上揚(yáng),她左手貼著丈夫后身,陪著他從小小的窗戶往外看,窗外的兩人現(xiàn)在指尖泛光,又從眼邊緩緩劃過。
一瞬之內(nèi),他們便能見到周圍的紫霧纏繞,頓時(shí)間臉色更黑、更紫了。
“嗷嗚~~~”
有狼在叫!
趙天天不自覺的拉了拉夫人的衣服,并且下意識的將她攏在自己懷里,這狼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如果不是眼前的兩個人還站在院子里,還以為那狼在自己家呢。
懷鶯想盡力裝作害怕的樣子,可是那雙眼擠呀擠,嘴唇又突然抖抖,回想著以前自己見過那些人的害怕之色,卻暗自疑問—
“這到底是個啥表情?我怎么模仿不出來呢?”
也好在現(xiàn)在趙天天是摟著自己,沒有把眼睛掃過來,否則還能見到懷鶯臉上的小小笑意,那可就糟糕了。
緊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嗖的一下,竄到了院子旁的墻上,就是曾經(jīng)偉力所翻過來的地方。
突如其來的黑色身影,霎那間便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石竹絕瞇瞇眼,“何方妖孽,敢在趙神醫(yī)這里作祟!”
那黑色聲音在月光下并不大,反爾還有些小,它在墻上又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這才讓那潔白無暇的身影,在兩人面前徹底乍現(xiàn)。
趙天天一看,喝!
好家伙,不是我今天在西域商人那里看到的白色雪狐嘛?
怎么晚上就跑來我家了?
他心想,莫非這白色狐貍喜歡我,跟著我跑過來的?
然鵝。
下一秒他覺得自己被打臉了。
那只白色狐貍雖體型嬌小,可身手一點(diǎn)都不如身軀那般弱小,才是一個呼吸的時(shí)間,小狐貍從墻上一躍而下,在空中飄渺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剛落地,那白色身影就化作了銀光。
“好快的速度——”
石竹絕心頭一驚,哪里想到這狐貍?cè)绱藚柡Γ?p> 右手細(xì)劍在月光下反射銀光,院子似乎被他們打的更亮了。
這手中第一劍,便朝著白色狐貍的身軀批了過去,而且不帶任何的收力,面對這樣厲害的妖獸,可不敢大意。
那道月光般落下的劍,卻被白色狐貍一閃而過,看到房子里的趙天天更加害怕了。
見到這副模樣,懷鶯雖臉上也陪同這趙天天盡量害怕,可心里面都在罵:偉力在搞些什么?
還有這兩人,你們真的是修仙之士么?
一只狐貍都搞不定!
這種感覺……
就像看著小學(xué)生做1+1=2的數(shù)學(xué)題一樣,期望他快點(diǎn)寫完,卻又煩惱他不懂。
最關(guān)鍵的是,還不能出手。
她小小的鼓著嘴吧,那估冰涼的寒意,又慢慢地浮現(xiàn)出來了。
“師弟,我來助你!”
在這時(shí),受傷的清靈也是前來助戰(zhàn),這妖獸明顯是有人飼養(yǎng)過的,而不是野生妖獸,否則它不可能這么熟悉人類的劍法——
她暗自分析,手中的劍也隨著師弟過去,那兩柄劍在空中,與月光成一色,還爆發(fā)著淡淡的金光,看的趙天天眼睛稍稍變大。
他小小張嘴,摟著夫人的肩膀,“哇,夫人你看唉,那就是修仙的人!真的會發(fā)光唉——”
懷鶯眼皮抽搐,只能小聲附和,“是、是啊,真厲害呢。”
實(shí)際上。
趙先生的夫人。
釋放出的天上流光,可比這小光芒厲害多了。
兩個人的戰(zhàn)斗比一個人的快很多,這只白色雪狐幾次想找機(jī)會,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幾乎繼續(xù)突破二人的防線。
不得不說,雖然眼前的石竹絕和清靈比較菜,但是他們的默契度已經(jīng)很高了,從小一起到大,再到練劍,幾乎算是心領(lǐng)神會,兩人根本無需多言!
眼看沒有機(jī)會,這小小妖狐,便準(zhǔn)備翻上墻壁,這時(shí)另一個聲音,就在院子旁邊響起來——
“哼,果然是天羅山的兩個弟子,今日,我就要讓你們葬送在這里!”
一黑衣男子,將全身包裹的黑蒙蒙的,所有人都見不到他是個什么模樣,只能見到那柄背在身后的大劍。
那劍細(xì)紋鑲嵌,不失美感,卻又威武霸氣,在月光下有一種冰寒瘆人之意。
“你是誰?”
石竹絕眼睛一掃,此時(shí)的白色小妖狐,在墻上撲通撲通的亂跳,不一會兒就從墻的這邊,跳躍到了墻的那一頭,很自然落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它就這么趴在那里,舔著自己的爪子。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那么我就讓你們兩人死的明明白白,老子乃深淵四大天王嗜血狂獅的手下,今日就是要來殺了你們二人!”
深淵、魔道?!
石竹絕和清靈臉色沉了下去,這大名鼎鼎的嗜血狂獅,誰人不知?可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我們這種小魚小蝦?
那臉色十分詭異,而且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一個重要消息——深淵的四大天王之首,就在西陵城!
砰——
房間里的白色陶瓷杯在這一剎瞬間炸裂,那小碎片四處漂蕩,趙天天趕緊保護(hù)住夫人,心道這杯子怎么又碎了?
莫非是外面這人……
他嗓子里咕咚了一下,“老婆,這城內(nèi)好像有很厲害的魔道人、我們、我們要不,還是搬走吧?”
蠢貨!
懷鶯心里怒吼一句。
當(dāng)然說的不是趙先生。
而是外面這蠢貨!居然一句話就把偉力的身份給暴露了,這不是讓這場演戲,適得其反了么?
看把趙天天給嚇得!懷鶯心里的怒火很大,但眼睛還是看著外面,輕輕抓著趙天天的袖子,聲音細(xì)入蚊子,“我們再看看吧?這里畢竟也住了好幾年,是有感情的啊……”
閃閃發(fā)光的眸子在月光里格外的誘人,趙天天似乎沒有那么害怕了。
他握著夫人的手,猶豫了一會兒點(diǎn)頭,“我們再看看吧,實(shí)在不行,就跑!”
窗外的那黑衣人哼哼一笑,這兩個天羅山的弟子,被嚇住了吧?我們大人可是非常厲害的。
他身上的那只狐貍,也嗷嗚嗷嗚的叫,仿佛在配合著自己主人,洋洋得意又高興。
“來吧!既然答應(yīng)了趙神醫(yī)要在這里保護(hù)他,那么我便要死守到底!”
“沒錯,死守到底!”清靈附和,這師姐弟兩人,面對強(qiáng)大的壓力,居然毫不退縮!
這倒讓趙天天高看了他們一眼。
卻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夫人臉色越來越黑。
冰霜都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讓趙天天打了個抖,他想這一定是外面這魔道人所帶來的。
“你們找死!”
黑衣人哈哈大笑,那聲音貫穿了院子里,聽上去很是囂張。
還不等他的笑聲結(jié)束,一柄飛劍從院子旁出來,那人身高馬大,一身白衣,頭上還帶著一個面紗草帽,根本見不到里面人是什么模樣。
來者!
偉力。
這家伙剛才還在隔壁睡大覺,聽到打斗的聲音暗自點(diǎn)頭,看來自己派出去的人,開始有動靜了。
可是打著打著,他怎么越聽越不對勁?
你個傻子,怎么還把我的名字給報(bào)出來了?
你怎么沒告訴趙先生,嗜血狂獅偉力就是我老大呢?
真是晦氣!偉力提劍而來,真是不讓老子省心!
怪不得剛才我睡覺,睡著睡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現(xiàn)在一看,估計(jì)房間里的大人……早就快爆炸了吧?
他嗓子咕咚一聲,只能看自己現(xiàn)在怎么出場來補(bǔ)救了。
否則,人沒咯。
他把自己的帽子壓低了幾分,把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今日,你等魔道,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