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高樓沒了,連護欄也沒了,殘破的西夏大三字散落一地,唯有學還高高掛在學校門戶的獨“木”上!
有血紅的蚊子被大花一腳踩在腳下,“喵”的一聲宣誓自己的到來。
遠處一只瘸了腿的野狗,抬頭看了眼大花,轉(zhuǎn)身遠遠的跑開。
“王哥,一路開車沖進去。”滿地的薔薇花并不能阻擋馬力十足的勞斯萊斯。
一只只棲息在薔薇花上的蚊子蜜蜂綠蟲都被爆了漿,還沒過百米,車子就被掛的不成樣子。
吳宇峰看著被刮花的勞斯勞斯車皮,心里一陣絞痛,他的最愛??!就這樣被刮花了,要是自己的絕對當個祖宗的護起來。
一里外的望月湖,一群人正在與進化獸拼命,他們或許是老師,學生,也有可能是家長,或者是被請來聽講座的企業(yè)名家,也有部分招聘會的招聘人員。
這些構(gòu)建了社會上的基本體系,正在舍生忘死的拼命,除了學生他們好久都不說夢了!但是現(xiàn)在他們多么希望能夢到有人來救自己,或者自己能逃出去。
“良左,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你們一定要頂住??!我給你們請功,你們一定要頂住?。 弊鲬?zhàn)后方,禿頭系主任譚立勇握著肩膀帶有一條杠三顆星的武警上尉的手低聲說道,模樣獻媚。
良左看這個禿頭,怎么也想不起來他叫什么,但是他明明可以記得小時候只見過一次陌生人的名字。
“系主任,我們?nèi)绻覆蛔?,你們也得死,我不強求,你們自己考慮?!绷甲笾肋@群目光短淺的人蠱惑了小部分進化者,為他們賣命,幫他們獲取食物,不讓他們上前線。
可是覆巢之下無完卵,以他們保存的力量真能逃跑或者繼續(xù)活下去?良左不清楚,他只是感到可悲。
良左說完也不在理會譚立勇,轉(zhuǎn)身去戰(zhàn)場,今天的進化獸越來越狂暴,并且更加貪食,只能說明附近除了他們在沒什么吃的了。
“王蕓,要是能活著,你做我女朋友!”王蕓看著這個把自己撞開,然后一躍而起的大男孩,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且不在停止。
“趙永康,你王八蛋!”男孩跳起的下方,本來要咬向王蕓的巨蟒,被躍起的趙永康給吸引了,巨蟒的的頭抬起,張開的血盆大口向上咬去,打算一口活吞了趙永康!
半空中的趙永康轉(zhuǎn)身對王蕓笑了下,然后笑道“土刺”一根土刺突然從巨蟒的下腹串出,正好釘在巨蟒七寸上。
王蕓噗嗤的笑了出來,可是眼淚還沒來得及擦,趙永康就被一頭躍起的恐貓叼走。轉(zhuǎn)眼巨蟒扭動的身體也被其他進化獸被吞噬干凈,有些吃飽的就轉(zhuǎn)頭離開。
戰(zhàn)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人類因為狩獵經(jīng)驗不足,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如果不是這片戰(zhàn)場更像是一片混戰(zhàn)進化獸也會互相攻擊,那么人類早就扛不住了!
“蝰蛇,左邊,注意后方,我可能要看著這幫學生!”良左回到戰(zhàn)場!對著最后一位戰(zhàn)友說道。
“好的,老大!”蝰蛇的聲音很好聽,清脆且抑揚頓挫!
“還有蝰蛇,20歲生日快樂!”良左聲音再次響起,周圍的學生和老師聽到良左的話,表情一凝,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不要命的特警,盡然只有20歲!
而在此的學生,大多都要比他大一些。
“老大,說這個干嘛!嘿嘿!謝謝老大”蝰蛇很感謝,他沒想到這樣的日子,上尉還記得他的生日。
蝰蛇一刀從三葉蟲的薄弱處插進去,然后在拔了出來,綠色且粘稠的血液怎么看怎么惡心。
“老大,你說我們到底是進化還是返祖?三葉蟲,恐貓,昨天我還殺死了一頭長著人腳的鳥,很像小時候奶奶給我講的數(shù)斯,當時我都以為我在殺人!”蝰蛇不知道良左能不能聽到,但他還是一直在說。
“老大,你知道不,我其實不想當兵,是老家的人說不當兵會后悔一輩子的,我就來了,可是他們沒說要我拼命??!老大,我……”蝰蛇身子一頓,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只蜈蚣從他的脖子里爬了出來,然后鉆進了他的嘴里。
“蝰蛇!蝰蛇!”良左眼睛爆紅,他看著他最后一個戰(zhàn)友到底,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有一個的隊友倒地,就他還活著!只有他活著!這該死的世道憑什么讓他們拼命?
一片巖石從良左的身上冒出,然后淹沒了衣服,四肢,全身,最后是腦袋。良左的雙眼掙開,如同火焰一般。
良左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地面離自己慢慢變遠,或者說自己在升高。良左的身體開始瘋狂拔高,最后停在了五米二左右。
他走一步走到蝰蛇身邊,眼睛里有火淚流出,把他放在肩膀上,肩膀上有火焰冒出,卻沒有傷害到蝰蛇,一只紫黑色的蜈蚣從蝰蛇的嘴里爬出,良左抓起扔到了嘴里,也不見嚼!蜈蚣就化成了灰飛。
良左開始狂奔,所過之處,所有昆蟲幾乎都被踩死。
看到的人有羨慕,也有嫉妒,還有麻木。他們看到太多突然進化,大殺四方的人,可是最后還不是湮滅在這片戰(zhàn)爭中
而就算最后僥幸活了下來,也會有戰(zhàn)場上各處的六個戰(zhàn)爭古樹來圍攻他們。它們就像戰(zhàn)爭的監(jiān)管者,審判者,不許任何動物逃跑,也不許人類潰敗。
十幾米高身體,無數(shù)的樹根拖著它們行走,樹枝上沒有一片樹葉,只在樹梢上長著幾朵半徑為35厘米的薔薇花,對于它們不管是人類或者是進化獸好像都沒辦法抵抗。
“我靠,戰(zhàn)爭古樹?”吳宇峰的聲音從二娃的后背響起,勞斯萊斯最后還是因為底盤太低,被薔薇花枝干給攔住了。
程楊坐在三娃背上,而王亮則坐在大娃身上。
程楊一臉凝重的看著前方,數(shù)以萬計的動物,怎么會攻不破一個只有幾千人組成的防線,這不應(yīng)該是一場被碾壓的局勢嗎?
六顆戰(zhàn)爭古樹像是在和稀泥一般,那邊劣勢就幫那一邊。死在它們手里的動物可不比死在人類手里的少。
“我們先沖進去,事情有點不對勁!”程楊對著兩人喊到!
王亮和吳宇峰迎應(yīng)和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只是看大花躍躍欲試的樣子估計是沒聽吳宇峰轉(zhuǎn)告程楊的話。
有人看到了騎在了大娃身上的程楊他們,“援兵,有人來救我們了,援兵!”有人大喊,其他就算沒看到的也跟著大喊!
對戰(zhàn)進化獸的動作也更加用力,嫻熟,就好像所有人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是,程楊,我看到程楊了!還有他那個保鏢!”程楊的同學喊到。
如果不是程楊,他們或許早已死了,而不是有機會在這里廝殺,他們真的很感激程楊。
有人聽到程楊二字,拋開身邊戰(zhàn)斗的伙伴,往帳篷深處跑去,而身旁的伙伴則瞬間被進化獸一口咬斷了脖子。
接著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周圍瞬間被進化獸撕開了一個口子,并且有很多開始往帳篷里面涌去。
戰(zhàn)爭古樹試圖去制止這種事情發(fā)生,可是它們附近的三只同類去攔良左了,其他三只離得還很遠,身體的龐大導致了它們移動速度很慢!等慢慢移動過去已經(jīng)遲了。
遠處的一只戰(zhàn)爭古樹突然分解然后像蛇一般爬落在地,然后急速的向缺口處移動,轉(zhuǎn)眼十幾秒,就從戰(zhàn)場的另一邊到了缺口處。
程楊坐在大娃背上,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突然覺著那古樹好像腳下的薔薇花。
“薔薇花?它為什么要這么做,尸體?血液?還是什么?”程楊看向四周,試圖找出那朵薔薇的本體,可是滿地都是薔薇花,根本就看不到。
帳篷中心處,一男子邊跑邊大喊著“程楊,程楊回來了,校長,是程楊!”
福守萬從中間的木屋子走了出來,看著滿身血漬的男子,滿臉的嫌棄“離我遠點說,怎么回事?!?p> 男子尷尬的往后站了站,“校長,是程楊回來了,坐著一頭三米多高的薩摩回來的,還有他的保鏢也一起回來了!”
聽到男子的話,福守萬沉思了起來,他不知道他收攏的進化者,能不能捶的過程楊的進化獸,不是說城市里的寵物都逃走了嗎?怎么他的還在。
男子彎腰看著福守萬,“校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
福守萬的思緒被打斷,看了眼惡心的男子“嗯,下去等著吧!走的時候我們會喊你的!”
男子高興地笑著,彎著腰作揖慢慢的退了下去,如同清時期的奴才。
福守萬看著男子的樣子,突然很享受,等男子走后,福守萬大聲說道,“小楊,你覺得我們能打過程楊,讓他乖乖的給我們畫畫嗎?”
木屋的二樓,一個男子趴在窗前,“校長,這事不好說?。‘吘刮铱墒亲儜B(tài)進化體,那狗最多是普通進化體,很難比啊!哈哈哈!”楊鑫嘿嘿一笑,也不管福守萬,附身繼續(xù)和?;ù髴?zhàn),這可是以前他夢想中的女人啊。
對于楊鑫的嘲笑,福守萬絲毫不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嘛!
“進化獸進來了!楊鑫別顧著你的獸欲了,趕緊喊著你的人下來。那幫廢物這么早就把進化獸給放了進來?!备J厝f猙獰的大喊道,然后快步跑向二樓,因為木屋二樓住著他們所有的進化者,共20位。
等到了二樓,福守萬恢復了鎮(zhèn)定的樣子“還有小楊,讓你那個跑的快的兄弟,去把程楊叫來,就說是校長找他!”
楊鑫心里暗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但表面還是回到,“好嘞,我親愛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