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姆!醒醒!伊萊姆!”
伊萊姆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呼喚他,那是布萊克博士的聲音,他還看見了艾米、阿卡斯,而自己似乎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哦……博士,我沒事的?!币寥R姆伸出手,在博士和阿卡斯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我昏迷了多久了?”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幾分鐘前我們剛打開你的房門,就發(fā)現(xiàn)你倒在這里了,距離你進到這里已經(jīng)過了近兩個小時了。”
夜月將它的光輝灑進了房間,而剛剛點亮的油燈也為房間添了一點光亮。
“伊萊姆,你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走路不小心摔倒了嗎?”
伊萊姆知道,他不能把幻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給大家,而他也要為神仆保守這個秘密,不然,神仆隨時可能取走他的性命。
“大概是那樣吧,不過我沒有那些記憶了……抱歉……”
“真是奇怪,不過既然沒有什么大礙,就和我們一起去用晚餐吧,克利夫蘭邦主邀請我們和他一起進餐?!?p> 勉強糊弄了過去,至少博士沒有再深究,伊萊姆也舒了一口氣。
“那就先這樣吧,我也已經(jīng)餓了?!?p> 為了招待這些從蒂利聯(lián)邦來的客人,克利夫蘭邦主將寶貴的食物拿出來與他們分享。雖然食物的量并不多,但也是廚師們精心烹調(diào)的結果。
不過詠劍士澤和大德魯伊并沒有在餐桌上,他們并不喜歡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餐桌前,于是端著餐盤離開了餐廳。
“抱歉,他們并不習慣像這樣進餐,所以請您多多包涵?!苯芰痔夭缓靡馑嫉叵蚩死蛱m解釋著。
“哦,沒關系沒關系!各位愿意幫助我們,我們也不會用那些繁瑣的規(guī)矩來約束各位?!?p> “沒錯,我們還需要依靠你們的力量呢?!贝蠹浪具攘艘豢跓?。本來克利夫蘭是不愿意讓他加入宴會的,但是在艾米的堅持下,他也只能妥協(xié)。
大祭司和艾米進行了關于神秘學的交流,他對艾米豐富的知識量感到驚嘆,但他依然在一些古老的法術咒語的了解上勝過艾米,不過他再也無法輕視這個能做他孫女的年輕人了。
“那么,請問您和艾米小姐交流的結果呢?您是否想到了要如何拯救我們的城邦?”
“是的,我已經(jīng)想到了?!贝蠹浪居貌徒聿寥プ旖堑尼u料,繼續(xù)說,“我們需要使用他們身上的那些寶物,并吟唱三天懺悔詩,但是也不能忽視祭祀的作用,還有一些古老的法術也很有必要?!?p> “是嗎?也就是說,您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應對我們面臨的危機了對吧?”
“當然,這都還多虧了庫倫姆先生的古籍!”艾米興奮地在一旁補充道。
克利夫蘭邦主向士兵遞了個眼神,并將手指指向庫倫姆,士兵們心領神會,立刻過去將庫倫姆從座位上架起。
“喂!你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老師的嗎?”
作為客人,艾米知道她不應該干涉主人做出的決定,但是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庫倫姆先生被這樣粗魯?shù)刳s出去。
“停下!克利夫蘭先生,您究竟是為什么要這樣刻薄地對待您的老師呢?”
“我的老師嗎?他可算不上!他只是個老糊涂而已!”
這似乎是克利夫蘭不愿聽到的話,他發(fā)瘋似的對著艾米大喊,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并輕聲向艾米道歉。
學者們不知所措,杰林特和士兵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只有馬庫斯一個人還在用刀叉切割著一塊牛里脊。
“他確實教會了我很多事情,但他卻害死了我的兄弟!這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寬恕的事情!我還讓他繼續(xù)做這個城邦的大祭司就是對他最大的寬容!”
這之中似乎有很大的隱情,而艾米看了看庫倫姆,又看了看克利夫蘭??死蛱m臉上有憤怒,也有懊悔,他的眼里含著淚水,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了一起。
“如果沒有我,你能成為這個城邦的邦主嗎?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好好想想吧!”
“不要再說了!把他帶出去!”
士兵們忠誠地執(zhí)行著任務,將不甘心的庫倫姆趕出了大廳。不用說,宴會之前的那種輕松的氣氛一掃而空,而現(xiàn)在就像有濃厚的云層籠罩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上。
克利夫蘭坐在沙發(fā)上哭泣,侍臣們默默地將剩下的食物收走,并將餐具帶回后廚,他們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像那些士兵一樣機械地執(zhí)行著命令。
之前迎接他們的侍臣走了過來,他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客人們離開了餐廳。
“唉,還請各位多多包容,我們的邦主有時確實太過情緒化了!兄長的死確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p> “所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首席侍臣慢慢講起了關于克利夫蘭和他的哥哥的故事。
原來,克利夫蘭和他的哥哥同為下一任邦主的候選人,但是他的哥哥卻想要通過殺死克利夫蘭的方式奪取統(tǒng)治權。看破這一切的庫倫姆作為克利夫蘭的老師自然無法容忍,他搶先派人將克利夫蘭的哥哥暗殺,讓克利夫蘭順利當?shù)巧狭税钪髦弧?p> 但是克利夫蘭卻認定是庫倫姆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而且他始終不愿相信自己的哥哥要置他于死地,他只認為庫倫姆說為了讓他成為邦主都是借口,因此才積下了這樣的怨恨。
“難道,克利夫蘭從未想過要寬恕他的老師嗎?”
“沒有?!贝笫坛紦u了搖頭,“相反,邦主大人一直在壓迫大祭司。以前的歷任大祭司都可以得到豐厚的薪金,但是現(xiàn)在庫倫姆先生完全靠著信徒的接濟過日子,因為邦主大人把那筆薪金取消了?!?p> 雖然他們對此感到很惋惜,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是最好的勸說的時機,因為克利夫蘭的哭聲正從餐廳傳到這間會客廳。
“就是這樣,雖然邦主確實在帶領我們苦苦掙扎,但我也覺得他不應該這樣絕情。”
“看來,事情好像變得更復雜了呢!”阿卡斯煩惱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fā),而伊萊姆也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